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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


  「看對象囉,如果是你愛上別的男人,我會把那個男的抓起來關進地牢裡,折磨他十天十夜,再一寸寸刨剮下他的肉、挖出他的眼睛喂老鷹。」哇塞!不是普通的暴力,他的行徑和死神黑地斯有得拚。

  「我問的人是你的『妻子』!」

  「你想我對『情婦』的背叛都這麼激烈了,如果是正牌妻子會是什麼情形?」他不作正面回答,留下想像空間讓她的創造力去嚇死她自己。

  「客氣一點,誰是你的情婦?!我抵死都不承認。」她瞠目結舌。

  「在你的國家有句話是這樣說的——烈女不事二夫。是不是?」他似笑非笑地用中文說出。

  「你、你會說國語?」她驚訝萬分。

  「你腳底下這塊土地的『國語』是法文。」

  「是你!三年前是你救了我。」瞬間,她終於知道他身上那份安全感是從何而來了。原來,眾裡尋他千百度,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……

  「我的東方明珠……你總算記起來了。」

  「我一直一直在找你……」

  「為什麼找我?要報恩?」他挑起她的下巴,直盯住她迷濛雙眼。

  為什麼?因為他是她在這塊陌生土地上唯一的「熟悉」?因為他背負著她的安全?不知道、不想管……這些年來,她朝朝暮暮幻想著能找到他,然後牢牢、牢牢地把他抱在胸前,安定自己一顆不安定的心。

  她萬般感動地抱住他,如同多年前一直想做的一樣,不同的是那時她的雙手被牢牢縛著,現在她可以安安穩穩地抓住她的浮木不放手了。

  窩進他暖烘烘的胸膛,享受他給予的安全感,不再理會情況會不會被她搞得一團亂……其實,有一個男人可以這樣靠著,是一件很溫暖、很幸福的事。

  貼住他的身、想著他的情,想擁有他的一生一世需要多大的福分、燒多少柱好香才辦得到呀!

  驀地,想起了彼此的身分……想起了伯爵和奴隸中問的懸殊……歡兒正起身、推開他,滿載懊惱。

  他但笑不語,撫摸著她細長的黑色髮絲,這個心口不一的女孩什麼時候,才會正視他們對彼此的吸引力?沒關係!他有時間也有耐心,等事件宣告落幕後,再慢慢調教她。 

  第五章

  回到自己的小房間,歡兒歎口氣,認分地除下全身衣服。

  金絲雀逃不出豪華大鳥籠只能乖乖地甩甩濕羽毛,窩回床上睡個香香甜甜的覺,等明天日出,忘了蹺家事件,仍舊盡職地繼續為主人唱出悅耳歌曲。

  家?她怎麼會把這邊當成家?雖然這段日子下來她是住得蠻習慣的,可是這裡終究不是她的家呀!難不成她已經偷偷地認可了自己的情婦身分,打算以此為家,守著這個暴君主人一輩子?不行!她不可以胡思亂想,打打頭殼,把這個亂七八糟的念頭打出腦筋外圍。

  頭昏昏、腦鈍鈍,鼻間灼熱、喉嚨發癢,她大概生病了。

  她拿來毛巾擦拭全身時,雷爾賴皮地從兩個寢室相通的暗門溜進她房裡。

  「我來幫你。」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歡兒一跳,她急返轉身體,在看見雷爾的刹那間,慌亂地連退三步,眼看就要攔腰撞上化妝台,他大手一撈把赤裸裸的歡兒撈進懷裡。

  「你……懂不懂禮貌?」她的怒火快炸出胸臆間。就算他不知道避嫌這個字怎麼拼,至少也聽過男女授受不親,他中文學得不錯,那麼中國倫常也該有涉獵幾分吧!

  「禮貌是對外人用的,不是對你。」他抱住她赤裸裸的身子沒放手的打算。

  他一定忘了她是「外人」之一,隸屬於奴隸A的角色。

  「你再不讓我穿衣服,我就會變成雪人了。」

  「我沒不讓你穿,我進來就是為了替你服務。」他抓來一條絨毛毯,細心地幫她圍上,再到衣櫃裡翻出一套淺藍色的絲質睡袍,走到她身邊。「今天你受『驚嚇』了,好好休息。」聽他說完,歡兒不禁又猜測起他到底懷疑出什麼?一顆心忐忑不安地蹦蹦亂撞個不停。

  「我……沒受驚嚇。」她僵硬的話,缺乏說服力。

  他一笑,續言:「晚上你不用到餐廳用餐,我讓阿碌把飯帶到房裡。」他的安排讓她避開碰見凱爾和艾薇的尷尬,她自然樂於接受。

  她舒口氣的鬆弛表情全落入他了然於胸的眼底。還說沒事,沒事才怪!他寵溺地幫她把睡衣扣子一顆顆打開。

  他的動作讓她猛吞口水,不要吧!讓他幫忙換,她不是再度落入狼窟?

  「我、我比較喜歡自己換。」

  「你真的可以?」他往她身前走了兩步,她隨著他的節奏跟著往床鋪上退三步。

  她拚命點頭,兩手牢牢握住身上的絨毛毯,不讓它松落。

  他把衣服攤放在床邊,往後倚在櫃子上,攤攤雙手,悠悠閑閑地欣賞她下一步動作。

  「你這樣看我,我怎麼換?」

  「很難嗎?」他那故作無知的模樣,氣得她牙齦發癢,有啃肉骨頭的欲望。

  「當然。」

  「請原諒我的無知,我從來沒這方面的困難。」他皮皮地說。

  「我哪像你那麼厚顏無恥,老在不同女人面前換衣服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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