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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
  但,他們兩人對“男女遊戲”的定義,顯然有很大差距。

  水水原想要他一個吻,破除RUBY的預言——她會從小處女一路長成者處女,都不會有男人肯碰她。

  因為當醜老鴨已經很可悲了,若再冠上老處女這封號,那她的下半輩子鐵定難堪得很。況且現在的她已經是稀有動物了,她可不希望有朝一日,被政府名定為保護級。

  水水把唇翹得老高的模樣,讓仲墉輕笑出聲。

  “傻瓜,接吻不是這個樣子。”

  “我的樣子很拙嗎?如果做得不好,就麻煩您這位『經驗老道』的老師多加指導。”水水一副虛心求救的模樣。

  所謂師者,傳道、授業、解惑也,她連老師都喊出口了,他怎捨得不為她解答這小小的疑惑。俯下首,他緩緩地吻上她小小的紅唇……

  他在她的唇瓣上,用舌頭舔出陣陣溫熱,他吮住她小小的下唇,然後輕輕嚼咬,咬出她一陣陌生熱潮。

  暖流在地周身流竄;撞得她的心臟蹦蹦作響。血管裡大量缺氧,鼻子吸入的氧氣已經不敷使用,她微啟雙唇,想助鼻子一臂之力,卻不料他的舌頭在空氣之前攻城陷她,鑽入她芬芳的唇齒之間。

  他反覆吮吸著她的甜蜜,用舌頭挑逗她含羞的舌蕾,他肆無忌憚地在她嬌嫩的唇齒間,探索她每一分嬌柔。

  “你真甜美……”仲墉模糊地咕噥一聲,繼續引誘她含羞的香丁。

  她迷迷濛濛地望著情欲高漲的他,他汗濕的黑髮淩亂地垂在額際……天啊!他看起來是那麼帥氣,難怪有那麼多女孩願意拜倒在他的西裝神下,用十寸蒼蠅拍也驅趕不完。

  天!水水竟然是處女!

  她是貨真價實的處女,而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,是啊!她沒騙他,她說過的,她要RuBY叫她小處女。

  難道,她說要把處女膜送給他這話不是玩笑,更不是臨時起意,而是有計劃的預謀?她假裝不知道他的身分讓他卸下防備,她用巧巧當餌引他上鉤,她成功地利用了他的過度自信!

  她的目的是什麼?上社會版頭條?金錢?

  他翻身離去,嚴肅的濃眉透露出他濃厚的心事。

  在她剛剛初識雲雨激情、在她的情緒還停留在高高雲端、不可思議地讚歎生命奇妙時,他的不悅重重地擰傷了她的心,讓她的幸福感瞬間消逝得無影無蹤。

  “我表現的不夠好嗎?”她細如蚊鈉地問。

  “就一個生手而言,你表現得相當大膽!”他斜倚著頭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  “那……你為什、為什麼生氣?”她是真的不瞭解,她做錯什麼了嗎?一個吻會發展成一夜浪漫也不是她所能預料的,他為什麼要生氣,就算這是一件天大的錯誤,他不也該負擔一部分責任?

  “為什麼勾引我?”他不回答反問。

  一句話輕而易舉地遮掩住自己所有過錯,他忽略自己忘記她是處女的事實,忽略自己沒有及時住手的事實,只是一味地把過錯全住她身上推。

  “我不知道……我、我以為只是一個吻……”水水忘記了她有權生氣、有權追著他負責,在他那雙銳利的眼光中,她退縮了。

  “你沒有目的,沒有要求,沒有打算逼我進禮堂?”他的語調中充滿鄙夷。

  他不想結婚,他心中仍然存著一個女主角,除非有人可以取代織昀在他心中的位置,否則他不會考慮結婚,就算有人次威脅他也一樣!對婚姻,他有他的堅持。

  “你誤會了!我不會對你有任何要求,我們都是成年男女,都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,這種男歡女愛純粹是各取所需,過了今晚感覺不對就什麼都不是了。”這種解釋算不算多餘?她不知道!但她確定自己不想面對這樣一個焦躁不安的賀仲墉,這樣子的他讓她既陌生又害怕。

  “這是你的真心話?”他斜睨她一眼,暗中忖度她的心思。

  “我能理解男性在生理構造上的衝動,我不會拿這種生理本性去陷害任何人。”她重新掛回張牙舞爪的面具,假意自己對這種事情毫不在乎。

  “你對男人懂得不少嘛!到現在還能保持處子之身真不容易!”他揚揚眉出口嘲諷,他生氣她話中的“任何人『三個字,這是不是代表她未來要和任何男人大玩”生理衝動“遊戲。

  “懂,不見得就要身體力行啊!不過今天真的要謝謝你,讓我理論和經驗合一。你大可放心,我不會恩將仇報,強迫你放棄自由的單身生活,因為我也不想綁住自己。”

  此刻水水的心湧上酸酸澀澀的滋味,但她用堅決的口吻告訴他也提醒自己,沒道理去在乎微不足道的一夜情。

  “你真捨得放棄?錯過這次就沒有機會再要我負責了!”

  “擔心什麼?今晚是我主動的,要找人負責,大概也只能找自己了。”她放作輕鬆的說道。

  “但願你能言行一致。”

  他怕被她纏上?水水苦笑,原來在仲墉心中,她和那些糾纏他的花癡女人沒兩樣。女生真的不能走錯路,一時放蕩就被人貼上撕不下的標簽。

  她尷尬地起身。拾起地上的T恤,難堪地在他面前套上。

  “我先離開了,至於以後,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,今天晚上……我很抱歉打擾了。”水水欠欠身、道聲歉,轉頭離去。

  下一秒,她的手臂被他緊緊抓住。

  “不用——”該死!一碰她,他又起了反應。

  仲墉迅速著裝,頭也不回地扔下一串話。

  “已經很晚了,女孩子單獨在外面很危險,要出去也是我出去。明天你要離開前,記得幫我把門反鎖。”

  碰的一聲敲擊,撞醒了水水混沌的腦漿。

  他走了,為什麼?怕被她牽扯上?他要去哪裡?去找回那朵嬌豔的玫瑰,繼續被她打斷的風流夜?一股濕氣從她眼角湧出……

  望上窗外那輪明月,昏昏黃黃的月色似乎不再皎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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