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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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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邦哥哥知道我受傷就會大驚小怪,非要我上醫院不可,幸好後來我變聰明,學會包紮傷口,學會就算很痛也裝得若無其事,只要不在地毯上留下痕跡,就沒人會逼我上醫院。」孟純試著和他聊天。 眸光對上他,她笑著揚揚手上的繃帶,告訴他,要包紮傷口羅。他沒說話,孟純只好自顧自往下講,她不習慣寂寞,她喜歡熱熱鬧鬧。 「我的好朋友盈心對我說,像我這種女人最吃虧,受了傷沒人知道,只能躲起來偷偷痛。不過……痛幹嘛讓人家知道,我門己能處理好就行了,你說對不對?」 「閉嘴!」 她很吵,拓拔淵習慣安靜,而她的話嚴重影響他冷靜思考的能力。 她沒聽見他的「閉嘴」指令,繼續往下說:「你常常受傷嗎?你會不會不耐煩別人的擔心眼光?這種眼光常讓人覺得罪孽深重對不對?每次余邦哥哥露出這種表情時,我就會覺得自己又做錯事情,實在糟糕透了,你身邊也有這樣——個人嗎?」 沒有! 他那群「好朋友」只會在一邊看灰鷹幫他縫針,一面批評他的失誤在哪裡,更甚,拿包洋芋片傳來傳去,取笑他的疏忽。 不過……這幾年機會很少了,他有足夠的能力讓自己不受傷。 他……居然聽進去她的聒噪?還在心裡作出回應?! 拓拔淵瞪她一眼,孟純正專心替他包紮,沒注意到他的不友善,卻仍覺得頸部麻麻的,第三回合觸電,她猜想他是小型核能發電廠。 「你要不要洗澡?我哥有潔癖,你動了他的東西,他回來會知道,你到我房裡的浴室洗好嗎?雖然小了一點,也可以把你洗得乾乾淨淨。」 洗澡?孟純的提議勾起他的興趣,的確,他需要洗一個澡,把這身鹹腥清除掉。 不說話?她再問一次。 「你要洗嗎?」手裡拿起一個大型塑膠袋,孟純專心等待他的答案。 他點點頭,表達意思。 「那我用塑膠袋幫你把傷口處包起來,你洗澡時候小心一點,不要讓水弄濕了。」 包好他,整理過桌上的東西,孟純領身走在前面。 他的目光落在她背後,酥麻感不斷,她想厘清這種感覺,一個女人老覺得被電代表什麼意義? 代表他喜歡她?不可能,他是千年不融的大冰山,除非月球撞地球,把地球內部的熔漿給擠出來,否則他不會為誰釋放熱情。 那麼……代表她喜歡他……會嗎?他是壞人ㄋㄟ!她會喜歡壞人,不就代表她也可能愛上賓拉登? 不要啦!她不喜歡大鬍子男人,不喜歡用白紗蒙面過一生,不要、不要,她不要喜歡壞人啦! 可是,同學中有人有過一見鍾情的經驗,他們說,那是一種身不由己的突兀感,分明是沒道理的,偏偏愛就是愛了,誰也沒辦法。 她身不由己嗎? 嗯……有啦!她不想請他進家門,他用刀子逼迫她,這算不算身不由己? 她明明希望他流血流到暈倒,卻又怕地毯弄髒,不得不幫他包紮,這也算身不由己吧! 還有還有,明明觸電是種不愉快經驗,但她就是喜歡那種酥酥麻麻被他的眼光電到的感覺,這個也是身不由己?還是叫作受虐趨迫症? 樓梯不長,在她走到最上面一層時,她記起盈心說過的話——要確定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,和他接吻就知道了,只要自己不覺得噁心,反而很享受的話,那就是喜歡。 吻他……對他進行強吻? 那要具備很多很多的勇氣,孟純摸摸自己的嘴唇,嘴巴凍傷要看哪一科?耳鼻喉科還是高山症科? 胡思亂想間,他的眼神仍持續對她放電。孟純想,就算累積電量不足,她成不了電磁鐵,變成電子水母肯定沒問題。 「這是我的房間,我去隔壁拿余邦哥哥的衣服讓你換。」 她走了,拓拔淵環顧她的房間。 淺咖啡色的裝潢色調延伸了樓下的設計風格,幾個大型娃娃躺在淺褐色地毯上,小書桌、電腦、化妝台、衣櫃,她的房間很女性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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