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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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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要挑戰我的命令。」他的語調像一把冷箭,咻咻咻,射得她的血液凍成洛神花茶冰沙。 「我、我……你誤會了,我不是要挑戰你,我只是做一件對我們兩人都好的事情,你是大男人,不會計較的,對不對?」頭抬高,她的鼻頭在他的襯衫上面畫一道線。 哦!好高,仰頭,她只看得見他的鼻孔,是心形的呢,真漂亮,一個漂亮壞人有一個漂亮鼻孔,卻有個不漂亮的心,可惜啊可惜。 孟純閉起眼,怕他的眼神又帶來高伏特電壓。 意思是他計較了便不是大男人? 通常在拓拔淵疾言厲色說了那樣一句話後,大多數的人不是跪地求饒,至少也要聲淚俱下,表明自己絕不再犯同樣的過錯,而這女人居然、居然質疑起他是不是男人?! 手握拳,指節啪啪響起,噴出鼻孔的怒氣直逼人體四十度極限。 「啊!你流血了。」孟純大喊。 他的過度用力,讓已止血的傷口迸裂,鮮血滴在地毯上方。 「你小心一點好不好,地毯很難洗的,要是被爸媽媽看見這裡有血跡,他們一定會大驚小怪,硬要帶我上醫院縫針啦!」 她怕死醫院、怕死藥味、怕死全家人的大驚小怪。 抓起一把面紙,孟純跪在地毯上面,用力擦拭血跡。 這個女人不關心他的傷口,只擔心她的地毯?該死的!這女人的智力正不正常? 他剛剛懷疑起她的頭腦時,就見孟純拿一把衛生紙壓在他的傷口上方,這個舉動……比較正常,拓拔淵的臉色緩和,但她接下來的話,又讓他想噴血。 「小心一點,不要滴在地毯上,你的血型是什麼型的?我是O型,你呢?要是我們血型不一樣,被余邦哥哥驗出來,我很難解釋你的存在。」 接下來十幾分鐘,就見她提來一桶清水和菜瓜布、抹布,用力處理他留下的「災難」。 好不容易,乾淨的地毯讓她露出滿足笑容,站起身,對著兩眼火勢早已燎原的拓拔淵說:「弄好了,我去拿醫藥箱幫你擦藥。」 總算說出-句人話!拓拔淵選了沙發一角坐下,撩開衣袖,十幾公分的刀傷,看來頗怵目驚心,儘管這種傷口他見得多了。 「好大的傷,是警察弄的嗎?」 她認定他是壞人,而警察抓壞人是千古不變定律,所以他手上的傷絕對是警察的傑作。 只是……現任警察除了槍之外,還會帶刀子嗎?下次碰到警察時再問清楚,說不定警察帶弓箭、長鞭和……十香軟筋散。 在盂純的認知裡,拓拔淵當定壞人,善良正義的她,準備起一番話語來規勸他棄暗投明。 第二章 拓拔淵坐在沙發上,孟純跪在他打開的兩腳中間,桌面上散放一堆藥品,她正準備使出拿手絕活。 她上藥的功夫很棒,仔細而熟練,他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護士。 孟純沒讀進他的想法,卻忍不住誇獎起自己的技術,這一番誇獎,解釋了拓拔淵的懷疑。 「傷口不是太深,不用縫,你可以放心我的技術,我很厲害的,從小包到大,我敢說自己是包紮界第二,沒人敢說第一。」 抬起眼,她舉起一瓶藥水對他:「這個藥會有——點點痛,忍耐點哦!」像哄小孩般,她拍拍他的頭。 拓拔淵嫌惡地撇過臉,孟純點點頭。 「你是對的,不看傷口比較不會痛。」 的確!有點痛,但這種痛比自尊心被她那拍小孩似拍兩下的痛,輕鬆得多了,更不用說她後來的誤解。 孟純低頭,不長的頭髮蓋住臉頰,他的視線落在她皙白的頸部,她的後頸小央有顆痣,他記得兒時曾聽長輩說過,頸後的痣代表聰明。 聰明?她明明笨到不行,怎會長一顆和她不符的痣? 「從小,老師給我評語都是八個宇——頭腦簡單,四肢發達。 我的功課不太靈光,但我的體育很棒哦,各項競賽都難不倒我,所以我常常跌跌撞撞,東一塊青紫、西——道傷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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