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惜之 > 拐心極品 >


  他褪了褲子,一手仍緊掐住她的脖子。“乖,一會兒我就會讓你快樂似神仙,看看我,是不是很龐大……”話沒說完,忽地,他雙眼圓瞠,壓制住席歡的手松了力道。

  他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著席玥,白色的衣服染滿了鮮血,紅的、灼熱的液體一吋吋抽走他的生命。

  席玥宛如復仇女神,嘴巴帶著清醒的笑容,眼底的空洞迷惘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恨,昭然若揭的恨……

  他死了,一個瘋姊姊從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手中救下妹妹。

  第二天,這樁家庭慘案上了報紙頭條,席歡霍地明白,不管她再努力都掙脫不了命運的桎梏,命運扼殺了她的未來,把她關在暗無天日的陰暗角落,任她發臭腐朽……

  悠揚的提琴樂聲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裡流泄,精緻的美食鋪排在擦拭晶亮的銀器上,酒紅色的長毛地毯、柔和的水晶燈、穿著高貴的男男女女,架構出一場屬於上流的盛會。

  宮震亹冷眼看著大廳裡的人們,他們個個掛著虛偽笑臉,每個斟酌出口的字句都是飽含目的的刺探,總想刺探出對自己有利的部分──商場是顯露出人性最黑暗面的地方,而他則是裡面的主角之一。

  遠遠地,他看到富豪地產的小開──江文華,宮震亹冰寒的表情出現些微變化。直起身子,他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,放下杯子,朝他的目標物走去,一旁的秘書──蕭政,很有默契地隨即跟在他身後,與他同行。

  蕭政在心底偷偷地暗笑著,小白鼠,你的主人要來玩玩你啦。

  富豪地產在近年的一片不景氣中,算得上是經營不錯的地產公司。而宮氏財團的事業則遍及世界各個角落,經營內容包括電子科技業、生化產品業、壽險業……而房地產只是它眾多事業中的一個小角色。

  前一季富豪地產和宮氏財團同時在重劃區推出一批新房子,也許是宣傳做得好,也許是往年建立的聲譽讓人們趨之若鶩,總之,才短短一個早上,宮氏就售出百分之四十的房子。反觀富豪,不但門前冷落車馬稀,數十個售屋人員叫囂了一個早上,連一戶都沒有賣出。當天早上在場坐鎮的富豪小開派人出去探查,得知宮氏的盛況,自覺臉上無光,一怒之下叫幾個售屋人員換去制服,混入宮氏賣場散播假消息,說宮氏在建大樓時,因偷工減料造成施工當中,五名工人被倒塌屋樑當場壓死的慘劇,從此這裡便時常傳出靈異現象。這消息一經散播,參觀人潮迅速退卻,甚而有部分訂戶當場想退訂。

  富豪小開本以為這件事做得人不知、鬼不覺,誰料得到,宮震亹硬是揪出幕後主使人,不但讓整個事件上了報紙,更造就出另一波搶購人潮,短短不到一個星期,宮氏在臺灣各地推出的房子全部售罄。

  富豪的小開在發現宮震亹的存在時,想轉身逃離已經來不及,只好訥訥地端起一張笑臉打招呼:“宮總裁,您好。”

  宮震亹沒說話,只是用兩道利眸直射向他,一瞬也不瞬。

  “我……我已經登……登報,向貴……貴公司道……道歉。”他尷尬地向他解釋。

  “聽說貴公司將于後天召開董事大會。”他總算有所回應。

  “是、是……宮總裁知道得真不少……”他結結巴巴地朝宮震亹鞠躬哈腰,少了方才風流自若的神態。

  “我們後天見了。”他一點頭,往他身後走去。

  “這、這、這……是什麼意思?”他一頭霧水地對著宮震亹的背影發怔。

  “意思是:令尊將被踢下董事長的位置了。”蕭政好心地為他解開謎團。這段日子,他們暗地搜購了富豪在市面上流通的百分之二十的股票,和幾個老董事手中近百分之四十的股票。換言之,宮氏手中現在握有六十百分比的股票,自然有權決定誰來作主富豪地產。唉……看來地產部又有人要高升了。

  “為什麼?”

  “因為貴公司大部分的股票都在宮氏手中,目前你們有兩個選擇,第一、出售手中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七股票,從此“富豪”兩個字在地產界消失;第二、心甘情願在我們宮氏企業,一個小小地產部的年輕經理手下做事。”

  真無聊,又沒有薪水可以拿,解釋這麼多做什麼?算了,就當他的菩薩心腸發作,提早兩天讓他們江家父子作心理準備。拋下傻掉的富豪小開,他邁開步伐緊緊跟隨在老闆身後──沒辦法,誰讓他是“蕭狗腿”呢!

  ***

  當蕭政看到緊黏在老闆身上的噴火美女時,他猛地止住腳步,悄悄藏身在樑柱後面。天哪!惹熊惹虎,千萬不要看到恰查某。“看”到夏倩的下場,鐵定比“惹”到限制級的恰查某還慘上幾十倍,碰上這種驕縱的千金女,唯一辦法就是逃離現場。唉……這年頭,當醫生的肯把自己打扮成妓女,就像明知道搖頭丸有毒還要拿來嘗嘗的醫生一樣,都稱得上是稀有的類種。像他這種緣淺福薄、八字太輕的男人最好是有多遠就滾多遠,免得一個側身躺在砧板上成了殂上肉,要受千刀萬剮的淩遲之苦。腦筋還沒轉透,蕭政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已經自動把他帶離暴風圈,看來人類自我保護的潛意識還真不是蓋的。

  “亹,人家口渴了。”夏倩靠在宮震亹身上呢噥嬌語。

  “飲料在你右手邊五步遠。”他從不為女人做任何事,即使那只是舉手之勞。

  “討厭,紳士都該為淑女服務的。”她嬌斥。

  “我從未標榜自己是紳士,而你……淑女?”他做了個你知我知的眼神。在他心中,她從不是淑女,而是個妓女,一個招之則來、呼之即去,可以和任何男人上床的妓女,而他,從未計較過自己是她第幾個男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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