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惜之 > 擲金敗家女 | 上頁 下頁


  “你是女的,這樣……男女授受,不可以亂親親……”

  “你也懂得男女授受不親?”

  “當然,讀聖賢書所為何事?人之異於禽獸者幾稀……”要跩文還難不倒他。

  “既然知道,還不趕快叫你身邊那兩個『禽獸』,把我學妹放開。”她幾個利落身手,將壓住江瑀含的人給踢開,一口氣拉回她,把她護在身後。

  這些連續動作,讓幾個甫從校園走出來的女學生看到,她們對童璽郡的崇拜不由得更加深一層。

  “你硬要攬事?”小林看到她身後嬌嫩可愛的親衛隊,口氣弱了些。

  “攬就攬,誰怕誰?”童璽郡雙手橫胸的酷樣,引得身後的的曠女一陣拍手喝采。

  假鳳戲凰!這群笨女人頭都昏了嗎?看不出他才是真正的頂天立地男兒漢,要歡呼也該是為他!

  可惜,在這裡、聖凱瑟琳女子學院的門口,同性相斥、異性相吸的道理不成立。

  “欠債還錢,沒錢當然拿人抵,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。”小林仰高頭,要讓她們看清他俊俏的大臉。

  “要拿人抵,可以啊!誰欠了誰多少錢,一分一厘,連同利息,都給清清楚楚地算出來。”她扠起腰,身後又爆出喝采的歡呼聲。

  “江家老頭欠我們家總裁二仟五佰萬。你還得起嗎?”小林的屌樣越臨摹越見精湛。

  “二仟五佰萬啊!好啊!既然要拿人抵,你先給我聽清楚價碼,瑀含身上的肉是以細胞為基礎單位,一細胞二佰起跳,當然要是買得多我會打個八五折給你,如果買不起,你也可以退而求其次,買買江家老頭,他便宜些,一公斤四十萬,他身上八十公斤肉加加減減算起來也還有三仟兩佰萬,多出的七佰萬就算是老闆我減價大相送。”

  “我買那老頭做什麼?”

  “當管家、當奴隸,隨你們把他操到死,我都不會有意見。有本事大便就要有本事擦屁股,這時代不興父債女還、賣身替父死。”

  “我家總裁要這小妞,是要她去當總裁夫人、享受好日子,你這樣擋人姻緣會下十八層地獄的。”小林身旁的阿武挺身出來說話。

  “十八層地獄?聽起來好像是個不錯的觀光景點,可愛的學妹們,有沒有人要陪我去逛逛?”童璽郡一臉皮皮地問。

  後面響起一陣好大的迴響。

  這群女人一定是瘋了!小林在心底想著。

  “人家江老頭都答應和我們家總裁攀關係,你這個路人甲乙丙丁在起什麼哄?想英雄救美,等下輩子長出鬍子再說。”

  “江老頭答應了?瑀含那你的意思呢?”

  “我不要,總擎的老闆是鐘樓怪人,大家都知道的,我才不嫁。”垂著肩,她痛哭起來。

  童璽郡向來對這種美麗的“弱女子”最缺乏免疫力,搖搖頭,歎口氣,事已至此只好再敗家一回合。

  拿出筆記本,在上面寫下新借據───江瑀含家欠下的二仟五佰萬負債,由童璽郡於一星期內負責償還,否則任憑處置。

  她將隨性填寫的借據撕下交給小林,阿莎力地說:“行了吧!一星期後在這裡還錢。”

  “你說的?好!一星期後見。”小林突然喜歡起這個叫童璽郡的不男不女傢伙。一星期,哈哈!一星期……他好期待呦!

  上了車,坐在他身旁的男人問:“林經理,萬一,她真的把二仟五佰萬湊齊還出來,那……我們不是就把總裁的新娘子給弄丟啦?”

  “放心,她還不起的。”小林胸有成竹。

  “為什麼?”

  “因為,江家老頭欠的是二仟五佰萬美金,不是台幣。”他奸笑了兩聲,他迫不及待想看看,到時,她的臉會是哪一款癟三相?

  看著四個男人上車,童璽郡得意地拍拍江瑀含的肩膀。“沒事了,放心吧!”

  “你真的有二仟五佰萬可以還嗎?”瑀含擔心的問。

  “安啦!你忘記我們背後這群『財女』?星期一上學,我來辦個聯合勸募,一人兩佰萬,湊齊十三個人,還能倒賺一佰萬捐到流浪動物之家。再不,找我老爸也成,鏘他個二仟多萬兩,他也不至於肉痛。”

  況且,她還有大媽咪當靠山呢!

  “真的?”瑀含不放心地問。

  “對啊!學姊說得對,我絕對支持你,捐兩佰萬不是問題。”一個圓臉的小妹妹率先響應。

  童璽郡拍拍她的臉,笑出一臉春色,“謝謝你的善心,像你這麼善良的女孩,一定會有光明燦爛的未來。”

  哦──她不愛光明燦爛的未來,只要有學姊的擁抱,餘心足矣。

  她的舉動立刻引起骨牌效應,連著好幾個女孩都舉了手,有這群人揭竿起義,江家代志就解決大半啦!

  童璽郡得意地翻翻手上的筆記本,突然她臉色發白,追著早不知道開到哪個天涯海角的加長型豪華大房車喊:“喂!你們給我回來。”

  連跑了幾十步,她停下來,氣喘吁吁地垂頭彎腰,懊惱地捶打自己的腦袋,噢!豬腦袋!

  沒一會兒,那群女人也隨之跑來。“學姊,你怎麼了?”

  “我……我把畢業考的筆記當便條紙,撕下來給人家了。”

  “沒關係,我回去影印我表姊的筆記給你。”學妹群中馬上有人反應。

  當場,她的招牌笑容又浮上臉龐,左擁右抱眾家美女,一路往山下走去。“是啊!我有你們,天大事都能搞定。走吧!我請你們去喝茶、看電影。”

  背對光源,落地窗透進來的光線在傅煜棠身後染出一圈光暈。

  他冷冷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,雙眼皮覆蓋的眼睛,在聽到雷斯提到“傅煜凱”時,乍射出一道精光。

  “說!他現在怎樣?”平板的單調嗓音傳送出,房裡的兩個男人約而同地接收到他話中怒意。

  “他出賣身體,染上愛滋,現在正在加拿大的醫院休養。”雷斯簡述。

  這叫天理恢恢、疏而不漏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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