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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六


  「不放。因為,你將是我的新娘,曉香。」他毫不猶豫地宣佈道。

  「你——說什麼!?」

  「就是你聽見的話。」

  「我——又沒同意嫁給你!」她不喜歡任何人勉強她,尤其是他——郎夜君。

  「可是你同意嫁給郎立!」

  「但你不是他。」

  「我是,曉香。打開郎立留給你的手劄第五頁,上面有我的字跡,也有你的回應。」他什麼都記起來了,當然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問過曉香的每一句話。

  她不敢置信她偏過頭,他順勢將她抱個滿懷。

  「你——你——究竟——是誰?」她喘息地問道。

  他在她的唇畔摩蹭著,低聲道:「我說過,你願意當我郎立的新娘嗎?你說。你願意,一千個願意,一萬個願意,不論生死,都不能將你對我的心給隔離,對吧?」他細細道來手劄上的字句。

  「你——你——怎麼知道?你——偷看郎立的日記?」她哭了。

  「沒有,我不會做這種事。我會知道,是因為我就是郎立。」他吻去她的淚,開始在她唇邊細說著,他七年前被父親的手下打傷、失去記憶的事……

  她的淚越掉越多,最後卻化成喜悅的珍珠。

  因為。她找回她失去的愛。是舊愛。也是新歡。

  繁瑣的婚禮終於在郎夜君以口銜去霍湘口中的櫻桃下結柬。一回到他們的愛巢,他便抱起霍湘熱烈地狂吻。

  「我好想你,誰教你總是規定只有你的丈夫,才可以吻你,要你——」

  「這樣——-不好——嗎?」她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
  他偏頭一想,霍然笑了。

  「好!好極了!」因為他正是她的丈夫,而且是唯一的。

  炙熱的吻開始燃燒到彼此的全身,郎夜君開始褪去燕尾服,而且刻意放緩速度,慢到霍湘的心跳都快停止了。

  ……

  就在汗水淋漓之際,主臥室的電話突然響起……

  郎夜君卻不理會,任答錄機接下錄音的工作——

  答錄機傳來花惜人嬌柔又緊張的聲音。

  「曉香,我知道這時打電話吵你真的很過分,但是,我必須告訴你,你寄放在我這裡的寶瓶——我擔心可能會不保,不過,我先躲到山口吉子夫人那裡,看看能不能逃過一劫,如果可以,我會儘快將東西寄還給你。

  對了!我忘了說,山口吉子夫人的兒子是個——有分量的黑道老大,也許,他可以幫上點忙吧。希望如此,阿門。

  天啊!我在說什麼啊!我得掛電話了——」

  霍湘立即恢復意識,起身——

  「那好像是惜人的聲音。」

  郎夜君卻將她重新抱回身邊,「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,有什麼天大的事,等明天再說。」

  「可是——」

  「沒有可是。」

  「君——」她的呼吸又開始急促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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