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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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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簡直喜出望外,低呼:「紅豆妹妹,你聽得見我說話?」 手指沒有再動。 他又說:「你得早點醒來,你忘了嗎?我才是『病患』!你是我的私人醫生!忘了嗎?」 他就這麼在她的耳邊絮絮叨叨,念個沒完,完全沒了大企業家的氣勢與威嚴…… 經過特殊管道,拉菲爾的人終於見到沙但,但他卻怎麼也不肯說出在刀口上所塗的毒是什麼。 拉菲爾氣不過,便親自審問他:「沙但,你好大的膽子,我的人也敢動?」 沙但桀驁不馴地回道:「你的半條命還是我救回來的,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!」 「你我早已銀貨兩訖。而你動了水卿君,就是和我拉菲爾過不去!你——必須付出代價!」他一字一字地說。 「我得不到,她水卿君也別想得到!你又能奈我何?」沙但邪肆地威脅。 「算你狠。不過,這可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。」拉菲爾倏地取出一把小刀,快且不眨眼地在沙但的手臂上劃了兩刀。 「你——你在幹什麼?」沙但慌了。 「這叫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。我也讓你嘗嘗被毒吞噬的滋味,不出十分鐘,你便會全身發抖、打顫、全身紅潮,外加體熱難耐,最後昏迷不醒!現在你只有九分鐘時間吐實,你到底讓水卿君中了什麼毒?」 「我不說!」沙但仍然耍狠。 「現在是不是開始感到渾身發熱?」拉菲爾笑著問。 「我不熱!」沙但說完話,卻開始不住地打顫。 「開始發抖,打顫了?」拉菲爾不忘火上加油地說。 「你╳的!」 「說!」 「不說!」 「再給他一針!」拉菲爾對著保鏢說道。 「你想幹什麼?」沙但開始有些心慌了。 「加點藥,好讓你自動吐實,但活罪仍得受!」 這時,保鏢已拿出針筒,作勢要為沙但注射。 「我說!」沙但終於鬆口,「就是豬籠草加上……」 他將各種藥劑與比例說出來,而保鏢則快速記下沙但所說的話。 拉菲爾則瞪著他說:「早說不就結了!」 「哼!」沙但仍作態表示他的不屈服。 「我們走,回天使醫院。」 「是的。」保鏢應道。 拉菲爾從沙但那裡取得解毒劑後,水卿君終於逐漸脫離險境。 拉菲爾在病房幾乎是寸步不離,而不久前才趕來的水氏夫婦,則勸他多休息,讓醫護人員接手,但他說什麼也不肯。 最後,水卿君的媽媽安劍玫支開先生,單獨和拉菲爾交談。 「我有一事不明白。」安劍玫說道。 「伯母有話直說。」他隱約知道對方想問什麼。 「你是聰明人,又是紐約的富豪,集財富、權勢及智慧於一身,為何會紆尊降貴,特別關照我們的女兒?」她單刀直入地問。 他深呼吸後說道:「我也希望知道為什麼。可是——目前我還不清楚答案。市儈一點的說法是,她的專業是目前唯一可以為我看病的醫生。若失去她,對我會是一大損傷。」 她點了點頭,「你很實際。」 「我承認。」 「你現在可有親密的女人?雖然我這麼問有些唐突,但站在一個媽媽的立場,我不得不提出這個問題。你很優秀是不爭的事實,而你與小君又必須長時間相處,人是有感情的,如果你已有紅粉知己或是同居人、未婚妻,那我就必須阻止小君住進你家。即使是家庭醫生也不必如此。」安劍玫說得十分肯定。 「我明白您的用心。」 「那好,你有以上我所說的那些對象嗎?」 「有。」他也不隱瞞。 「哪一種?」 他不知該怎麼說,有些難以啟齒。 「好。話到此,你也不用太為難。就這麼辦,小君若順利恢復健康,她不可以住在你家,必須在外租屋,一旦你生病,她則隨傳隨到。如何?」 「您說得合情合理。」 「最後,我和我先生,要謝謝你對小君所做的一切。」 「不客氣。」 「我先告辭,過一會再來探病。」 「您慢走。」他送她出去,之後又折回床邊。 靜靜地望著水卿君,他輕聲低語:「紅豆妹妹,你媽咪來過了,她真是個好媽媽,而你卻是個傻丫頭。不過我卻——」 他沒有說出口的幾個字是——喜歡你這個傻丫頭。 這話在他的心底霍然引起了好大的漩渦。 這時,水卿君的手指又動了一下! 「紅豆妹妹——」他又興奮又期待地喚道:「你快點醒來啊!」 手指仍然輕微地動了動,之後又歸於平靜。 他暗自歎了口氣。 原來期待病人蘇醒,是一種磨人又漫長的考驗。 泰格這時走了進來,「拉菲爾先生,你也該休息一下。」 「我不累。」 「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,你若在此刻生病,只怕水卿君無法立即為你服務。」泰格道出事實。 他的肩頭頓時輕輕垮下,「你說得對,但我若回去,也是睡不著。休息,有時不見得得躺在床上,或是離開現場。」 泰格不再說什麼,只是面帶憂慮地看著他。 「給我一杯咖啡,我會感激不盡。」拉菲爾道。 「成。」泰格應道。 病房又剩下拉菲爾與水卿君。 夜漸漸深了,瞌睡蟲慢慢纏上他,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,緩緩合上雙眼……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,水卿君緩緩張開雙瞳,見到她熟悉的病房,昏迷之前的記憶一一回到她的腦中—— 沙但準備對她不利,只因拉菲爾選擇她做他的家庭醫生…… 今天是幾號了?她昏了多久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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