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席晴 > 電君馴妻 | 上頁 下頁
二十五


  水影拖著身子起來應門,原來是古吉達站在門外,神色緊張的說:「水教練,我們剛接到電話,你母親已趕來這裡,可是、可是——」

  「可是什麼?」她一聽古吉達口氣,立即醒了大半。

  「她發生車禍!現在在當地的天主醫院急救。」他終於把話說清楚。

  「啊——」她差點昏倒,卻力圖振作,「你給我三分鐘,請帶我去醫院。」

  「好。」

  半小時後,水影來到天主醫院的急診室,「我母親現在的情況如何?」

  「還不太清楚,但是醫生正全力搶救。」護士說完,又匆匆離開,弄得水影的一顆心七上八下。

  不到五分鐘,又見那名護士折了回來,「水小姐,我們血庫的O型血漿不足,不知你的血型是否是O型?」

  「不是。」

  「我們已尋求他院的支持,但最快也要半小時,只是不知道到時來不來得及。」護士又說。

  「天啊!這該怎麼辦?」她簡直六神無主。又看了古吉達一眼,問道:「你是什麼血型?」

  「我是B型。」他一臉歉意。

  她立刻想到一個人,也許他有本事在最短的時間弄到血漿,才準備撥電話給拉菲爾,就聽見熟悉的聲音。

  「我是O型。」殿狂君穩健地說道。

  「那太好了,請快跟我來。」護士小姐松了一口氣。

  而水影則轉過頭,驚詫地看著他,「殿——」

  他僅是瞭解地朝她笑了笑,便隨護士離去。

  再一次看著他的背影,水影低聲地說著:「謝謝你,殿狂君。」

  她不知道殿狂君為什麼會知道她母親車禍的事情,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——他可能準備來找她,適巧得知這個消息。

  昨晚媽媽還特別交代她別和殿狂君糾扯不清,可是在最後,母親卻「被迫」接受他的救援。

  難道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?

  不論殿狂君的母親殿惜人,是否真的是父母之間的第三者,但這一刻,殿惜人的兒子正在救她的母親。

  水影深深地歎了口氣。

  「殿狂君……」她再次低喃。

  這時,又見護士的身影,還有那慶倖的微笑,她知道,殿狂君的血型完全符合母親的需求。

  感謝上蒼。

  她一直待在急診室的外邊看著上方的紅燈,默默祈禱母親一切平安。

  直到天黑,水影的母親還未蘇醒過來,她傷得相當嚴重,殿狂君一口氣就輸了一千二百毫升的血液給她。

  護士叮嚀他臥床休息,但他卻表示不需要,可才一站起來,就感到一陣眩暈,水影立刻攙住他,「小心。」

  他凝望她一眼,小聲地說道:「謝謝。」然後很快地格開她的攙扶。

  她的心頭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,但仍不忘致謝,「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們母女。」

  「小事,不用放在心上。我有急事得先離開,你若有任何事,隨時與我聯絡。」他拿出名片,再一次寫下私人的手機號碼,「拿好它,也許用得著。」

  「謝謝。」她的喉頭有些緊。

  「保重。」他意味深長的望了她一眼,旋即快步離去。

  「你也是。」她溫柔地道別,再度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。

  坐上座車的殿狂君,立刻播了一通電話給拉菲爾,說明水影及她母親的情況,並說:「我希望能將書嘉以最快的方式送回紐約,當地的醫院及醫療團隊絕對會更好些。但請你先讓水卿君評估水影的母親是否可以飛行。當然,你若願意伸出援手,這事會更有效率些。」

  「OK,那我先去探視水影及她的母親。」拉菲爾一口應允。

  「麻煩你了。待會兒我將直飛紐約,有些急事等著辦,一切拜託了。」殿狂君說。

  「這事就交給我辦。你去忙吧,Bye!」拉菲爾有條不紊地說道。

  「謝了。」

  「什麼話,是我請你照顧水影的,你現在居然反過來謝我?」

  殿狂君停頓了幾秒,才道:「也對。」

  收線後,他二人便各行其是。

  水影一直守候著母親,一連三天不曾合眼,拉菲爾怎麼勸她休息,她就是不肯。

  最後,書嘉終於脫離險境,水影才發現殿狂君那天離開後,就沒再出現過。

  這幾天,拉菲爾都陪在她身邊,他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些話,但她又不記得他說過什麼。

  是有關殿狂君的事嗎?

  她真的不記得了。

  這時,拉菲爾看著神情憔悴的水影,說道:「你還記得殿狂君的同學,也姓水,你們在紐約的酒會上還見過面,有印象嗎?」他有點懷疑水影現在根本記不得任何事。

  「水小姐?」她的表情充滿了迷惑。

  「對,她叫水卿君,也是君臨天下幫的成員之一,主修病理學,好像也有醫生執照,她已和這裡的醫生研議過,只要你母親度過危險期,就可以送回紐約,不知你的意見如何?」

  「回紐約?」約過了十秒,水影才振作精神又問:「可不可以麻煩你再解釋一遍?」

  於是,拉菲爾又複述一次,「你覺得如何?」

  「好,當然好。」她完全回神了。

  「我得先飛回紐約,水小姐會與你做伴。我們紐約見。」拉菲爾拍了拍她的肩頭,鼓勵道:「自己要多保重,別忘了吃點東西。你又瘦了。」

  「謝謝。」

  又過了四天,書嘉終於蘇醒過來,但她似乎不認得水影,攪得她心情十分低落。

  鈴……

  她的手機突然響起,上方並未顯示號碼,但她還是接了起來,「喂。」

  「是我,殿狂君。」

  「是你?」她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扶木,激動又開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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