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席晴 > 電君馴妻 | 上頁 下頁 |
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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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從他那危險的雙瞳中,似乎讀到某種「訊息」,但仍不服輸地回望他,「你以為自己是誰?」 「他們都以為你是我的女人。」他瞥了身邊的醫生與護士。 「天啊!你竟然敢這麼說?」她尖嚷。 「我沒說,只是任他們去猜測。」 「所以,他們就只向你報告我的身體狀況?」她質問。 「完全正確。」他氣定神閑地回應。 「你是故意的!」 「人們愛怎麼想是他們的事,我不過順著他們的想法罷了。」 「我——」她用力吸了口氣,似乎想罵什麼。 他卻說道:「生氣不能解決問題,你最好保留體力養病,病好了,想去哪兒就去哪兒,我也好丟了你這個包袱。」他刻意扮演絕情的角色,以掩飾自己對她的某種「模糊」的情愫。 「你、你——請出去。我現在不要看到你!」她指著門。 他卻一把抓下她的手指就是一吻。 「哦……」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差點停止。 他也驚詫於自己的「表現」,原本是想拉下她的手指,不准她指著自己,可是沒料到竟然演變成這局面。 旁邊的醫護人員則以為是歡喜冤家的調情,醫生立刻清咳了兩聲,然後說:「我待會兒再和您討論水小姐的情況。」然後就打算離去。 殿狂君大手一揮,算是明瞭,任他們離開。 可人走光了以後,他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指。 殿狂君突然發現自己不想放開她,不只手指,還有她整個人。吮指的舌,輕柔地在指腹上方打轉…… 「你……你在做什麼?」她這才回神,但身體仍受到牽引。 他邪肆地笑著,仍然不放手。 「放開!」她大叫。 霍地,他放開她,繼而大笑,「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拿手指著人,尤其是我。」 「你又能怎麼樣?」她的呼吸很不平靜。 「你猜。」 「神經。」她才不上當。 「你再說一遍,就不是咬在指頭上,而是——」他故意看著她的朱唇。 「你敢?」她的呼吸更急促了。 「沒有什麼事我不敢。」 「你——」 「記住了,懲口舌之快的女人,是要付出代價的。」他得意地宣佈。 「你這只沙豬。」 陡地,他往前一撲,雙手牢牢地釘住她的雙手,作勢要吻她。 「不准!」她用力擺動頭。 「哈!害怕了吧?」 「你——你太過分了!你欺負人,你這只——」 「嗯?」他刻意搖頭,「不要再罵人了。」他的唇更靠近她的了。 她覺得自己快昏倒了。 因為過於貼近的距離,透露出她對他的「渴望」。 而他也好不到哪裡去,呼吸的節奏也漸漸加快,他想吻她,真的想,但是他什麼也沒做。 畢竟,女人他從不缺,何須用強的? 他最瞧不起那些以蠻力征服女人的魯莽男人! 倆倆相望,誰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,然而他們都知道有某些東西改變了,徹底的改變了! 他們需要時間冷靜、沉澱,然後再決定該怎麼做。 他緩緩放開她,優雅地坐起來。 她的身子一直打顫,不能言語,就這麼望著他。 「我、你……我……你可不可以請回?」聲音是顫抖的。 他忽然心生不忍,於是站了起來,又瞧了她一眼,「可以,但不准再提出院的事。」 她不置可否地「哼」了聲,算是妥協吧,誰教「征服」她的不是暴力,而是一直被自己壓抑的情潮。 他點了點頭,「那我先離開,See you。」 她卻說了句,「So long。」這句話有著不知何時再見的深意。 他則邪冶地笑著,「別挑戰我的寬容。大部分的時間,我是只嗜血的獅子,也是會將人燒焦的高壓電。」話落,便匆匆離去。 她再度望著他的背影,出神。 夜悄悄地爬上枝頭,溫暖的月光,透過枝葉,鑽進醫院的房間裡…… 水影真的累了! 在與殿狂君爭執之後,更讓她筋疲力盡,很快就沉睡了。 這時,殿狂君再一次回到醫院,靜靜地站在她的床頭凝視著她,她卻完全不知情。 他一直睇著她,像在欣賞著一幅雋永的畫,心湖緩緩起了一陣漣漪…… 他想,她對他的確是不同的,不然此刻他不會站在這裡。 開了一天的會,見了一些政要,還會晤了明明是黑道首腦,卻戴著偽裝面具的大亨,和這些人斡旋,是為他賺進不少的鈔票,但午夜夢回卻覺得空虛,只有站在這個真性情的女人面前,才能拾回一些生活的樂趣。 她的笑、她的淚、她的怒、她的悲,甚至她的口直心快,及她的作品,每一件和她有關的事,都讓他悸動不已。 突然,水影翻了個身,口中發出細碎的聲音,殿狂君仿佛受到蠱惑地往前傾,想聽聽她在說什麼。 「別走……」朱唇細微吐出氣聲。 他心忖,她在叫誰別走? 一想到對方可能是一個男人,胃就莫名泛起酸水,雙眉也不自覺地蹙了起來。 「拜託……」她仍然低喚。 他好奇地低聲反問:「拜託什麼?」 「別走……」她還真的回應他的疑惑。 「誰別走?」他發現自己的心跳變得好快。 「你呀……」她的聲音更小聲了。 她說「他」? 殿狂君激動地握住她的手,「好,我不走。」他承諾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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