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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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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……做……”她一腦子糨糊,完全想不起這三天自己做了什麼。 “做……什麼?”他的大掌已滑向她的鎖骨,立即感覺到那細緻的肌膚帶給自己的騷動。 她用力地吸了口氣,頭又搖了搖,“做……做……哦,打坐。” “打坐?”這兩個字立時將雷震君拉回現實,“你學過忍術對吧?” “忍術?”她也回神,雙眉倏地蹙成溝。 她想起來了,剛才那笛聲很像一種呼喚“同志”行動的笛聲,她判斷它是日本忍者常用的“小道具”,以便提示同志進攻或退守。 難道剛才她聽見的笛聲,是對方為了找她或是叫她的暗號? “你會嗎?”他又問。 “我……”她也自問。 “不知道?”他睇了她一眼。 香肩這時微微垮了下來,“我也希望知道自己會不會。” 突然,雷震君探出手掐上她的粉頸,作勢對她不利。說時遲,那時快,她的右手立時架起,反身側踢,快速躍身拿起地上的浴巾,一抖,它成了一條筆直的“布刀”,毫不留情地向他掃射過去——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,完全不拖泥帶水。 他也同樣有攻有守,進退得宜。數招之後,他終於將向彤扳向自己,右掌牢牢地抓住她的長髮。 秀麗絕美的臉蛋就這麼與他對望,詭誕的氛圍充滿四周…… “你會忍術,而且運用得極好。”低沉性感的嗓音多了一份防禦,卻又夾著欲望。 一時之間她沒有搭腔,因為她不知該說什麼。 他又說道:“剛才有個聲音,一個近似短笛的聲音,如果我沒猜錯,那是忍者專用的警示笛聲。『他』或『她』應該是來找你的,你說對嗎?” 她緩緩吸了口氣,“也許你該放我走了。” “放你走?”這話就像一顆巨石砸向他的腦門。 “對。”她說得平靜。 他冷笑。 “你早已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友——向芸才是。”她道,心底卻浮起一抹酸液,攪得胃好疼。 這世界竟然有個女人長得跟自己一樣,連她的男人都弄錯了。 “她不是我的女友,我沒有女友!”他突然吼道。 向彤被他震耳欲聾的聲音嚇了一跳。 “不管你是不是向芸,都得留下!”他宣佈道。 “為什麼?”她不解,卻又盼望聽到溫柔的挽留。 “還有很多事得厘清。”他說了一個連自己也覺得馬虎的理由。 “你……”她歎了口氣。 “睡吧。”他說,再度急於逃開。 她沒再出聲,心頭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。 他走到門邊時,又轉過身子叮嚀:“將頭髮吹幹。” 這話就像黑暗中的燈光,突然照亮她陰霾的心情,她雙眸再度閃著晶瑩剔透的晶光,“哦。” 門在這時被拉開,又被關上。 向彤就這麼站在原地,看著緊閉的門扉,再度被複雜的情緒攪得無法平靜。 至於立於門扉外邊的雷震君,其實也沒移動腳步,只是重重地吸了口氣。 其實他很想折回去,告訴她,他要她,他們什麼都不要想,什麼都不要問。 就在今夜,可否允許自己傾瀉他對她的戀慕?他要她,一點兒也不想放她走…… 鈴——雷震君的手機忽然響起,他立刻離開門邊,他可不想讓向彤知道自己對她的欲望,到了這種無以復加的地步。 “喂。” “我們查到向芸的去處。”對方說。 “帶她回來!”他的臉倏地撲上一層霜。 也許向芸可以厘清事情的真相與始末。 水影和向彤失聯多日,於是透過關係找到紐約另一個有力人士——拉菲爾,請他幫忙向雷震君要人。 拉菲爾則說:“這事我會出力,成不成就看那位向小姐的運氣,畢竟她偷走了雷震君的商業機密。” “我說過了,她不是那個偷東西的女人!”水影不服道。 “誰能證明?你?或是她?這事就這麼辦了。”拉菲爾不再多說,便收線。 水影只能祈求上蒼特別眷顧向彤,別出什麼岔子才好。 宮崎佑就是今晚在向彤窗外吹短笛的人,但因被雷震君發現,而以隱身術暫時撤退,但他仍不放棄,還是決定回到原處,救出向彤。 淩晨三點左右,宮崎佑在向天威的支持下,獲得大量的迷藥及一些特製工具,他於是先將雷震君在夏威夷豪宅的保全人員全部迷昏後,才再次潛入向彤的房間。 當他踏入向彤的房間,向彤便從床上翻至床沿,觀察潛入的人。 全身漆黑的宮崎佑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室內,但仍能摸近床邊,他單膝跪下,溫柔地低喚:“小姐。” “你?”向彤原有的防禦微微鬆懈。 “屬下宮崎佑,準備帶小姐離開這裡。”聲音仍然溫柔,卻多了一分堅定。 “宮崎佑?離開?”她直覺此人無害,卻完全想不起對方是誰。 “小姐?”他怔了一下。不相信自己會認錯人,而且她身上的獨特體香,他永遠忘不了。 “我不認識你,也記不起自己是誰。”她沒有半點隱瞞。 “什麼?”他著實嚇了一跳。 “你知道我是誰?”她站了起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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