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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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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知道我想說什麼?』他好奇地問。 「不全然知道,但我可以感受到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圍繞彼此,所以你別再說會引起我更多聯想的話。」接著,她低聲地說:「我在很多方面都很堅強,唯獨在情感上就像初生的嬰孩,懵懂而無知,卻又希冀獲得最豐足的愛。 但偏偏我是個有缺憾的孩子,需要一個真正願意用生命與愛,照亮我一生的人,才能幸福的走完全程。如果一開始就沒有那個人,我就會當自己是個孤兒,若是我知道那人隨時都會離去,那我寧願不曾與那人交會過,以免得失心太重。」 「憐心,人生不是這麼斷然,讓對方輕鬆,同樣也是饒了自己。聰慧如你,應該可以明白這個道理。」他勸她的同時,也提醒自己。 她輕喟了口氣,「知易行難。」 他忽然接不下去,握在手中的電話顯得也有些沉重。 她也不知該再說什麼,於是道:「沒事了,晚安。」 「等一下!」他馬上喊住她。 「什麼事?」 「你現在還想不想做眼角膜移植?」他十分認真地詢問,她登時不語,不知他為何舊話重提。 「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。」他又說。 「我想,我不該什麼都不付出,無償得到如此珍貴的鱸贈。」她堅持地說。 「你如果堅持,那麼就再為我按摩一次,但別再用那瓶馬鞭草的精油了。」他邊說邊笑得好開朗。 聞言,她也笑了。 「怎麼樣?」他再問。 「好。」她答得羞怯。 「明天你就到君臨天不醫院報到,我會讓傑克森去接你,就這麼說定了。」 說完,他便掛上電話,不給她拒絕的機會。 欣喜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,雖然他必須「付出」一隻眼睛,但他卻得到快樂。 況且幸運的話,他還會得到一個令他動容,令他心靈豐富、情感豐盛的女人。 這時,水卿君緩緩地走近他,「現在天上的星星看起來好像更明亮了。」 她一語雙關地說道。 「有嗎?」他不解地往上看。 「有。」 「有?」 「因為心情不一樣了啊。」她笑說。 他懂,所以也跟著笑了。 「太聰明的女子,有時對男人是種壓力;」 「那你就當我是中性人吧。」她笑得更燦爛了。 「謝謝你。」他有感而發地說。 「謝什麼?」她反問。 他趁勢掐了下她的鼻頭,說:「鬼丫頭,我一定要看看是哪個男人抓得住你?」 「No body!」 她開心地逃開,心付今夜終於可以安枕了。 君臨天下醫院 風逸君早在決定捐眼角膜給花憐心時,就已調查出她的體質、血型等相關條件是否合適。 也許是老天要成全他們吧,他們的血型相同,其他部分雖然有些技術待克服,但是仍難不倒這間由他們君臨天下幫合資的醫院,所組成的醫療團隊。 如今,只剩下一個步驟,那就是——他們不可以說出捐贈者的姓名。 知道他那些好友都願意配合後,他去看已辦好住院手續的花憐心,只是他不知道的是,有個人在最後一刻提出反對意見,她就是水卿君。 因為在最後的檢查項目中,他們意外發現,這次的手術不是完全沒有風險。 水卿君從風逸君的腦部X光片中,意外發現約有0.05公分的黑點。 她是可以不必那麼大驚小怪,但是她不願冒任何危險,讓老同學中風或是有生命危險。 但是,風逸君卻怎麼也不肯再做進一步檢查。 換句話說,他就是要捐出眼角膜,這就是他愛一個女人的方式! 他的風流,他的女人緣,她時有耳聞,但這是第一次,她看到他對一個女人這麼付出。 唉,她該怎麼做,才不會陷入兩難? 此刻,她不停地在醫院的花園中,來回地踱步…… 叩!叩! 另一頭的風逸君,輕鬆地敲著花憐心的病房。 「請進。」 花憐心素著一張臉坐在床楊上,一旁還有她的母親。 風逸君一走進去,就看見她們。 「這是我母親。」她先開口介紹,同時看著母親說:「媽,就是這位風先生安排我做眼角膜手術的。」 「嗯。」賀氏淡淡地招呼。 「伯母你好,我就是那日和你通電話的風逸君。」他的嘴角仍帶著貫有的笑容。 「我知道。」賀氏依舊冷淡。 「媽,別這樣,怎麼說風先生都是我的恩人。」 「只是恩人嗎?」 賀氏這話不是對女兒說,反倒是開門見山地問風逸君,究竟將她女兒放在哪個位置上? 「不敢當,只是做個順水人情。」他打著太極拳。 這話聽在花憐心的耳裡,讓她有點失落讓她以為……以為他對她有那麼點真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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