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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


  「那結果是怎樣?」他又問。

  她扯著唇苦笑,「你們男人不都是希望同居嗎?」

  「難道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同居?」

  「沒有。」

  「那究竟是怎樣?」

  「那女孩是個天主教徒,堅持婚前不可有同居行為。」

  「拜託,現在的天主教徒有這麼虔誠嗎?」

  「這我不知道,但那女孩很堅持。」

  「真是受不了。」

  「如果你是那男人,你會怎麼做?」她轉過身子,望著他碩長的身子影。

  「我無法回答。」他說著。

  「男人像小孩。水遠擔不起責任。」她不以為然的說。

  「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。」他抗議。

  「那你何必對號入座?」她意味深長地笑著。

  「你這麼伶牙俐齒,大概沒人敢娶你。」他開始轉移話題。

  「哈!」她朗笑出聲,「我不嫁給不願對婚姻做承諾的男人。」

  「女人永遠貪求愛情與婚姻。」

  「對,而且我們女人敢豪賭。敢押上自己的感情與一生,看有沒有真正懂得承諾的男人,願意與我們共築愛巢。」

  「你認為每個女人都一樣?」他再次反問。

  「不一定,但大部分的女人的確是如此。逸君,如果你想得到真愛,就必須有所付出,天秤的兩端,只有雙方力求平衡,這條情路才能走得長。」

  她有感而發地說。

  「你又沒有戀愛過,怎麼會懂?」他有些不以為然。

  「有些感受是與生俱來的,相信我吧,」她拍了拍他的手臂。

  他不語。

  「如果你正處在感情的十字路口,而她是個值得你花一生精力去愛的人,那麼就算她失明又如何?有些人的心很醜陋,那比失明的人更可悲。所以你要看清自己要的是什麼,若是等到時機過去,你再感歎都於事無補。」

  她打了個哈欠,「我想我該睡了,晚安。」

  「晚安。」他說。

  鈴……

  他的手機在這時響起,一見那號碼,他的心倏地狂跳,水卿君也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,識趣地走到一邊。

  「我是風逸君。」他接起電話,說道。

  「我是花憐心,我、我很抱歉,我媽媽說了那些話,請你別介意,我、我只是打電話來、來道歉。」她說得誠惶誠恐。

  「我不會介意,再說,我也應該向你道歉。」他的心跳仍然持續加速,忽然間,他好想見到她,「為什麼?」

  「為了我懷疑你的事,雖然那瓶精油是你帶來的,但我相信你絕不會在裡面加入催情劑。」他輕聲卻肯定地說著,因為現在的他,百分之百的相信她。

  「謝謝你。」她忽然好想哭。

  「為什麼要謝我?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。」

  「謝我?」她不解地問道。

  「謝謝你的寬宏大量,願意原諒我乙?他半開玩笑地回答道。

  她也被逗笑了,「不客氣。」

  「你總是這麼客氣,現在很少有女人會這麼有禮貌的。」這似乎是她的優點。

  「如果我沒失明,也許不會如此吧!」她自嘲地說道。

  「我相信你不會有所改變。」

  「為什麼?」

  「直覺。」

  「那麼,我想問你,一開始你的直覺為何沒告訴你,精油的事不是我所為?」她反問。

  「這一點我真的很抱歉,是我的養成教育讓我相信科學數據,而非直覺,儘管我願意相信你。」他回答的真誠,「我明白了。」她有幾秒鐘的停頓,接著又說:「以前在醫學院所受的訓練,讓我也和你一樣相信科學數據,但是眼盲了之後,我開始發現直覺有時更甚所謂的數據。我學著利用本能與直覺行事,反而困難的問題變得澄澈許多。」她持平的回應。

  他點了點頭,說道:「你這番話的確令我重新思考一些問題,人在紛亂之中的確很難看清事情的本質,你讓我——」他在想該怎麼告訴她,他對她的情愫已在心田生根。

  「別說。」她連聲制止。

  「為什麼?」

  「有些話放在心底會更好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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