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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阿其頓說著,便抓著安琪拉的手往另一艘走去,「坐進去。」

  安琪拉乖乖地聽令上了船。

  誰知珍妮佛卻像趕不走的蒼蠅,二話不說,就跳上他們的船。

  「我也要搭這艘船。」珍妮佛微笑地堅持著。

  「下來!」阿其頓火大了。

  「我——我不下!這是米娜祖母答應的!她允許我代替她和你同船共賞威尼斯風光。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在米蘭真是受夠了,現在只想放鬆心情,看一看水上風景,好為我的創作找到更多的靈感。」珍妮佛知道只有搬出米娜的名字,阿其頓才會買賬。

  安琪拉一聽到「創作」兩個字,心中的某一根弦似乎被挑起了。「不知你從事哪方面的創作?」

  「流行、服飾、首飾。你知道米蘭是時尚的尖端吧?」珍妮佛瞥了這個東方孕婦一眼,好嫉妒她搶走了她曾經擁有的阿其頓。

  「我知道。」安琪拉說。

  「坐到中間去!」阿其頓命令珍妮佛,妥協地讓她共乘。

  加上船夫,這艘船共有四人,安琪拉坐在船頭,珍妮佛坐船中間,阿其頓坐於接近船尾的位置,至於船夫,就站在船尾的最上方撐著船。

  一行四人,就這麼搖向這擁有幾百年藝術氣息的威尼斯。

  珍妮佛試探安琪拉,「孩子多大了?」

  「嗯?」安琪拉一下子被問倒了。

  看見阿其頓這時也往她這裡看來,她真想找今地洞鑽下去,該說幾個月呢?她完全沒概念。

  當然珍妮佛也不是真的有興趣知道,她最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,「是阿其——頓的吧?」也不知這麼說是否正確,因為現在的阿其頓是「亞頓」。

  「我——我——」

  「珍妮佛,別讓人說義大利女人最長舌!管好你的嘴。」阿其頓雖然也想知道答案,但現在一片混亂,很難弄清楚誰才是安琪拉腹中胎兒的真正父親。

  不過天地良心,絕對不是他,他最多不過是牽過這小女子的手罷了。

  「阿其——」珍妮佛氣得險些叫出他的本名。

  「閉嘴!」他怒道。

  「我從沒見過這麼高傲的義大利男人,我不玩了!我以米娜祖母之名,命令你還有船夫送我回岸!」

  珍妮佛怒吼的同時,不知死活地站了起來,船身立刻傾斜,脹大焦慮地大叫:「坐下!坐下!」

  珍妮佛因為船身的搖晃,心慌意亂地驚聲尖叫:「救我,天主、瑪麗亞!救我,阿其頓!該死的阿其頓,都是你害的!」

  「坐好!」阿其頓厲聲命令,這個瘋女人要是不能鎮定坐好,船一定會翻覆!

  「不准再指使——我——啊!」珍妮佛的抱怨才完,船身即刻翻覆了。

  「啊——」安琪拉也跟著大口叫,「我——亞頓——我不會——游泳——」

  珍妮佛也跟著大口叫,「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!」

  「天殺的!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!」阿其頓立刻游向連喝了好幾口水的安琪拉。

  「救——我——」安琪拉的身子眨眼間,便往水中沉去。

  他一把將她拉了起來,斜扣住她的粉頸,邊游邊劃,還不停地叫著:「安琪拉!」

  她沒有回答他。

  「安琪拉!你給我醒醒!」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冰柱刺入,又冷又疼,他不知如何形容那種即將失去的恐懼。

  這時他堂兄弟的船隻,一一劃近他們,順利將這四人救上船。

  阿其頓遂命令道:「快通知醫生準備,還有婦產科的醫生。」

  裡著毛毯的珍妮佛坐在另一艘船上,看著阿其頓對安琪拉的關懷備至,登時百感交集。

  她怕是永遠也得不到阿其頓了。

  聖瑪麗亞醫院急診室:急救的幕簾一打開來,阿其頓立刻走過去,「她和胎兒還好嗎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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