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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“今早她直喊頭疼,所以不能成行。若是平日,她可是非常希望看看這條她年輕戀愛時的水上風光。”阿其頓平緩地陳訴事實。

  “那——那為什麼是阿其頓陪她,而不是你?”她反問。

  “她比較喜歡阿其頓,”這是事實,米娜是真的喜愛他。

  “哦。”失望全寫在臉上。

  “還是你打算折回古堡一會你的情郎?”他挖苦道。

  “你講話不要這麼難聽!什麼情郎不情郎的?”她抗議道。

  “孩子都有了,還故作什麼清高?”他嗤道。

  “你——根本什麼都不懂!”她不想解釋這麼多。

  “你才是豆腐腦,連阿其頓是誰也搞不清楚,就想來攀親帶故。”這尾話他說得極為小聲,以致她聽得不是很清楚,倒是那句“豆腐腦”,她聽得一清二楚。

  “臺灣有位高僧說:“如果一個人的嘴太利,不時傷人,即使他平日行善,也算不得是個好人。”

  “我從沒說自己是個好人,我只是個努力工作的生意人,唯一的優點,就是對米娜的愛與尊敬。”他定定地看著她。

  她對上他的眼,第一次放下成見仔細地去看這個男人,她必須承認,在這五個堂兄弟中,他算是最有型,也是最俊美的一個,頎長的身段更為他已臻完美的臉型加分,難怪女人總是如蜂蝶般極欲沾上他.他倒好,來者不拒。

  才這麼想,就有一道嬌嗲,甚至帶著那麼點誇張的聲音,從他們的後方傳來,“阿其頓!我的頓頓!”

  阿其頓的背脊一陣發麻,他竟然忘了亞頓的警示——珍妮佛今天會來參加米娜的八十壽誕!

  由於她和哥羅家族算是世交,雖然他和她的關係已結束,但家族與家、之間的聚會在所難免,所以他不能管束她來參加米娜的生日會。

  只是,她並不知道,此刻他不是“阿其頓”,而是“亞頓”。

  珍妮佛一下子就沖到他們之間,抱住了阿其頓。

  她本來打算親吻他的嘴唇,他卻轉過頭,並在她的耳畔低聲地以義大利文威脅道:“別忘了,我們已是過去式。”他的大掌還故意扣緊她的腰肢,不讓她反彈,“還有,從這一刻起,我是亞頓,而非阿其頓。不准問原因,否則我會不顧舊交情,將你趕回米蘭!”

  “你——威脅我?!”她以右手略微撐開他們之間的距離。

  “對。”他的目光淨是冰霜。

  她試圖折過身子看向後方,也就是安琪拉所在的位置,但他卻不允許,以更大的手勁牽制她。

  “為了她,對嗎?”她一臉怨尤。

  “這是我的事,別忘了,你現在只是哥羅家族的朋友,而非我的女人。”

  她重重地吸了口氣,“我明白了,可以放開我了嗎?”

  “這才乖。”他輕輕的鬆開她,卻沒爽快地一次放開。

  這個小動作看在安琪拉的眼底,引起一陣莫名的心疼。

  珍妮佛又開口怨載:“難道這些年,一直沒有女人可以真正抓住你?”

  他只是冷笑,不予置評,大掌在這一刻才完全的放開。

  大夥開始分配船隻,“冠頓一家人坐一艘,季頓和他的朋友一艘,殿頓和小孩一艘,至於阿其!不,是亞頓就和安琪拉一艘。”

  “我要和阿其——亞頓一艘!”珍妮佛連忙修正,逐自踩上分給阿其頓的船隻。

  “你和她一起去吧。”安琪拉不知為何,看到珍妮佛這麼努力爭取他時,胸口便有種悶痛的感覺,那種擰痛讓她想逃離這裡。

  她往後方退了去,阿其頓卻將她抓個正著,“你只能和我搭一條船。”

  “這種小船,三個人搭會很危險的。”安琪拉可不笨,這種常識她還有。

  但對於阿其頓手掌所傳來的溫度,意外地平撫她不安的心,她委實感到不可思議。

  “那我們就搭另一艘。”阿其頓說。

  “那她呢?”她瞧著珍妮佛。

  “隨她高興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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