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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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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說什麼?”他仍舊未回神。 “那個黑什麼的女人是個寡婦,而且是四個男人的遺孀!你給我立刻回到辦公室來,自己看看即時新聞報導了些什麼!”白爵士又怒又氣地甩上電話。 黑吟鈴是寡婦!?而且先後有四個男人為她而死!?難怪她年紀輕輕就這麼老成…… 不,媒體唯恐天下不亂,他不能盡信! 雖然這麼想,但偏偏還是受到影響,他立刻令身邊的保鑣驅車返回公司。 白奕夫一回到他的辦公室,白爵士便沖到他的面前按下前方的液晶電視,螢幕上立即出現聳人聽聞的標題—— 黑寡婦,黑心肝,先夫才火化,即搭白貴胄。 他那雙劍眉不由得蹙了起來。 接著他又聽見電視記者的播報聲: “臺灣名女人黑吟鈴先後嫁了三次,先夫均在婚前意外遽逝,使得她在一夜之間,由窮困的平凡女孩成了富孀。 這次她又與准夫婿賈斯文前往波士頓度假,中途發生車禍,賈斯文為了保護她,意外死亡。由於他在生前便將名下百分之九十的財產,全歸入黑吟鈴名下,今『黑氏』又添一筆遺產。 至於僅受輕傷的她,因為受到美國最富有的單身貴族,也是玫茜連鎖百貨公司、白金金控公司負責人之一的白奕夫所救,所以她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恢復健康。 外界猜測,有『黑寡婦』之稱的黑吟鈴,在事故之前便與白奕夫有深厚的交情,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為他所救。 記者們並拍到他們共同進出餐廳的情況。 舊人屍骨未乾,新人已搭白門,好個黑寡婦!” 白爵士待兒子看完整節報導之後,冷厲說道:“給我離那女人遠一點!我們白家的信譽與事業勝於一切!” 聞言,白奕夫俊絕的臉上佈滿了寒霜,“你當我還是當年那個十歲的小孩?” 他的反駁,讓白爵士怔了下。 奕夫的母親去世這麼多年來,不管他給他什麼樣的訓練或是命令,奕夫總是咬牙達成,從未掉過一滴眼淚。有時,他會自問對小小年紀的獨子,是不是太過嚴厲了? 但事實證明,鐵的紀律、鋼的訓練,是造就奕夫今日縱橫商界的重要因素。 只是兒子能力越強,他們父子的關係卻越疏遠,然而即使如此,奕夫也從沒像十五天前那樣,不顧一切地放下工作,跑去旅行,甚至和不名譽的女人扯上關係,更沒有如此頂撞過他。 他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! 白奕夫永遠都是他白爵士的兒子,是他們白氏集團的接班人,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改變的事實!何況是一個不知羞恥、貪得無厭,甚至可以說是掃把星的克夫女人。 白爵士將一疊照片甩在桌面上,“這裡有一疊名媛淑女的照片與資料,我限你一個月內成婚,否則我會取消你在白氏所有的股份及財產!” 白奕夫也不客氣地將它們全部掃入面前的垃圾桶內,同時按下對講機,“蜜雪兒,將垃圾桶的資料全送到碎紙機內攪碎!” “你敢!?”白爵士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向來與他維持表面平和的獨子,敢這麼忤逆自己。 “我不是敢不敢,而是想不想這麼做。”他不慍不火地說道。 “你若想變成一文不名,你就這麼做做看!”白爵士怒火沖天地威脅道。 “父親大人,您大概忘了,這七年來,白氏百分之九十的淨利都是我由這裡變出來的。”他指著自己的腦袋。“就算離開這裡,我也不會一文不名,倒是白氏的股價會應聲落地。” “笑話!白氏的人又沒全死光了,走了一個你,難不成公司就不能運作?”他明知兒子的話是事實,但仍不服輸。 “當然可以運作,但您老就必須終日以公司為家,如此做,或許可以振興它的績效的百分之十。”他冷血的分析。 “該死的孽子!”白爵士惡咒。 “父親,法國人是不會這麼說兒子的。”法國人一直以開放、自由為榮,幾乎看不見哪個父母會這麼詛咒兒女的。 “你——你——”他突然胸口一窒,險些昏倒。 白奕夫見情況不對,連忙上前扶住父親,但白爵士卻將他一把推開,“我還沒死!” 白奕夫心頭一陣擰疼。這讓他想到母親的死,她正是死於心臟病,而且就那麼幾秒鐘,便往生了。 也許母親的去世,也是他潛意識不選擇東方女孩當伴侶的原因之一吧,因為她們常看起來弱不禁風,韌性不足,使得他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她們。 只是這一次,他遇見了一個和他認知中完全不同的東方女子,改變了他多年的成見。 蜜雪兒也在這時走了進來,手上端了杯茶遞給白爵士,“總裁,先請坐下喝杯茶,順順氣。” “蜜雪兒,你真該管管你的『老闆』!”白爵士直指著自己的不肖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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