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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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脫了衣服都一樣!阿其頓回道。 這話不無道理。悅卜群呼應對方的話。 拜託,人是有靈魂、有感情的。在這件事上,你們真是只用眼,不用心! 老兄,你真的陷入了?阿其頓終於平靜地敲下這幾個字。 悅蔔群也寫道——如果,她真的如沙漠中的綠洲,那我為我的好友獻上祝福,反之,我等著聽你訴苦。 謝了,如果你們方便,就麻煩儘快來波士頓吧!Bye。 白奕夫下線後,立刻折回主臥室。 沒想到推門而入,競沒有看見黑吟鈴的身影,只見匆匆收拾餐具的女傭。他望著一桌被她漠視的好意,暗火頓生,“她人呢?” “先生,您是說夫人?”女傭放下筷子。 “否則還有誰?”他怒道。 “夫人說她吃不下,手上拿了個不知名的樂器就往花園走去。”女傭解釋道。 他匆匆趕往花園,一推開花廳的大門,就聽見一道悠揚的笛聲,這種笛聲不是直笛,也不是橫笛,倒像中國的竹笛。 背對著他的黑吟鈴穿著了一身黑色的連身洋裝,在月光下渾然忘我地吹著竹笛,那深遠而帶點深意的笛聲,格外地扣人心弦。 他一時之間聽傻了,初時的怒意也被撫平。 而這時他才知道對她的事瞭解得很少。 這笛聲也是她靈魂鎖碼的一部分,透過笛聲,她傳達出的感情與思緒,是外人進不來的世界,但他卻想走進去。 他故意吭了兩聲,讓她知道他來了。 黑吟鈴放下竹笛,轉過身面對他,雙目相對,誰也沒有開口說話。 他正想著該如何打破僵局,可偏偏平日容易上口的輕鬆話語,此刻卻牢牢地含在嘴裡,怎麼也說不出來。 黑吟鈴顯然不懂他的心思,誤以為他又想損自己,便說道:“如果沒有別的事,那晚安。”然後看也不看白奕夫一眼,便從他身邊走過。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,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下身段,生平第一次想對女人示好,沒想到她卻半點不領情! 於是他立即反擊:“以後還是別在半夜吹笛,只會擾人清夢,” 握住竹笛的手像是被人抽了一鞭,顫了顫,有些痛。 為什麼他們不能和平相處?又為什麼武裝好的心,總是輕易地因他一句話就傷痕累累? 她對兩人的這種相處模式已經感到累了,但她何時才能清醒,下定決心離開? 她回過身子平靜地對他說:“我要去波士頓大學上音樂課。你若不支持,我們就離婚。” 離婚!?這兩個宇宛如一把刀,狠狠地插入他的胸口。 先前他才對他兩個好友說,她和他們認識的女人不一樣,可是這一刻,這女人卻丟給他一枚超級威脅炸彈,要他屈服! 他重重吸了口氣,並以她不會法文的弱點反過來威脅道:“我忘了提醒你,我們的結婚協議書是以法文寫的,上面有一條十分重要的約定,就是這段婚姻至少必須維持半年,雙方才可以提出離異。若是哪一方先提出解除婚約,就必須將他總財產的十分之九無償贈予對方。那麼,你現在還要威脅我離婚嗎?” 黑吟鈴不敢相信這個她一直以為還算是磊落的人,竟然藏了這麼一手! 她歎了口氣。家中每個人都要錢,還有一些捐款也需要支持,如果她任性而為,將如何面對這些人的需求? 狠不下心腸是她最大的優點,也是缺點吧?尤其在這一刻。 她再次喟歎,抓緊竹笛,什麼話也沒說,匆匆折回屋內。 這舉動看在白奕夫的眼底,反而誤會她是因為捨不得那些錢,才勉強和他在一起。 想到這裡,他忍不住咒駡:“女人!膚淺的女人!” 他又重新回到書房,坐到電腦前,點選阿其頓與悅蔔群的網址,準備大書特書這女人變臉的速度有如變天的事,想了想,卻因面子,只寫了兩行字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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