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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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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父的聲音在這時響起:“我今天將代表神為你白奕夫,你黑吟鈴的婚姻做見證。” 他慈祥地看著兩人,最後目光落在白奕夫的身上,“做丈夫的,按情理必須和妻子同住,因她比你軟弱,與你一同承受生命之恩,所以要敬重她……愛她,如同愛自己的身子,愛妻子便是愛自己。” 白奕夫冷靜地聽著神父的話,這話有如警鐘敲在腦門上,他並不愛這個女人不是嗎?他娶她是有其他目的……他這麼做到底是對,還是錯? 不待他深思,神父的聲音再度響起,目光轉向黑吟鈴,“做妻子的,要順服自己的丈夫,這樣若有不信從道理的丈夫,他們雖然不聽道,也可以因妻子的品性被感化過來,這正是因他看見妻子有貞潔的品行。” 她也不知為什麼當自己聽見這些莊嚴的證言時,心中的感動與敬畏緩緩升起,仿佛覺察到這次的婚姻絕非之前的那麼草率。 神父慎重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白奕夫先生,你願意娶身邊的黑吟鈴女士,並在她生病、貧困時仍對她不離不棄嗎?” 一襲筆挺西服的白奕夫聞言,側過身子直視著她,簡單有力的說道:“我願意。” 同樣的話也問及黑吟鈴,她緩緩迎向白奕夫深邃的藍瞳,輕聲地回應:“我願意。” “請新郎、新娘為對方戴上戒指。”神父關愛道。 白奕夫立刻從伴郎手中接過鑽石婚戒,小心翼翼地套進黑吟鈴戴著手套的手指裡。 她看著他細膩且一絲不苟的動作,突然想起“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”的詩句。 而她接過伴娘遞上的婚戒,同樣執起他的手,為他戴了上去。 簡單的交換戒指的儀式,也為他們的婚姻揭開了序幕。 他睇著她,她也回視他,眼波交流的當下,彼此都有種不真切的感覺,最後是神父的聲音將他們拉回了現實。 “現在,我正式宣佈你們成為夫婦。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。” 下方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。 他掀起她的頭紗,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,她的心忽然跳得好快, 他的吻落了下來,落在她柔沛的朱唇上。這一吻,吻出彼此壓抑許久的悸動。 他輾轉摩蹭她的唇,欲罷不能,而她則融化在他的吻下,不自覺地貼近他。 旁觀的薇薇安見到他們濃情蜜意的交纏,嫉妒地雙手緊緊握拳,否則她伯自己會失控而大聲抗議。 終於,纏綿的熱吻在眾人的鼓掌與歡呼聲中結束。 黑吟鈴羞怯地低下頭,這完全不似她以往的表現。 他則不疾不徐地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中,領著她往外走。突然間,他心裡感到莫名激動,有種這女人終於屬於他的喜悅。 他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情緒,他們只不過是在做戲,不是嗎? 當他們經過白爵士的身邊時,白奕夫在父親的耳畔提醒道:“記得將您老人家的股份全部轉到我的名下。就是今天。”仿佛只有這麼說,才能驅趕他不願意面對,卻盈滿他胸口的感動。 “等你洞房過後吧!我的信用如鑽石,堅不可摧。”他當然知道奕夫不是真的在乎股份,但這小子的銳氣總得有人磨磨吧。 本以為事情到此已經結束、沒想到父親卻臨時來這一套,白奕夫頓時怒意橫生。 他冷冷地看著白爵士,“您忘了,鑽石不是堅不可摧,它一樣可以被切割。” “那你只有賭一賭,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。”白爵士刻意瞄了黑吟鈴一眼,言下之意是,像她這麼美麗又慧黠的女人,能與她相伴並不是件壞事。 白奕夫冷哼一聲,“明早我就要看到您的承諾。” 話落,他抓起黑吟鈴的手,快步離開會場。 她險些跌倒,不懂他這麼急做什麼?他不知道她身上的婚紗又長又重嗎? 他拖著她離開禮堂,直往禮堂上方的總統套房走去。 關上房門那一刻,她終於忍不住抱怨:“為什麼這麼急?” “辦事。”他說得簡單明瞭。 嬌嫩的粉頰刹那間染上兩片彤雲,她又驚又疑地問道:“這事不在幫忙之列吧!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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