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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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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香緹感到自己的臉頰,似乎被一股無情的力道持續地拍打著,她想喊停怎麼也發不出一語,額頭仿佛被火鉗烙過似的,喉間更火辣辣地無法吞咽。 這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這麼熱? 「香緹,香緹。快醒醒!」 山口嘗君焦躁的聲音似遠還近、似真如夢。 夜半時分,一向淺眠的山口嘗君,忽然聽到從隔壁房間傳來香緹囈語聲,趕忙起身察看,原以為她只是做噩夢,誰知趨前一看才發覺她滿臉火紅,伸手一摸,額頭火熱燙空,於是急忙叫喚,誰知怎麼也叫不醒她,便不再猶豫地取出針劑,為紀香緹注射了一針。 「哦……」她微微感到天崩屋塌,一根層梁正好打在自己的手臂。 不知過了多久,好像沒再聽見山口嘗君強迫自己蘇醒的聲音,才幽幽轉醒…… 她微微打了個哈欠、伸了伸懶腰。 木門在這時小聲地被推了開來,手揍著湯藥的男子不知她已蘇醒反倒顯得詫異,尷尬地問著,「你醒了?」 「嗯。」紀香緹從來未見過冷靜自信的山口嘗君,也有這不為人知的一面。 她喜歡現在的他,像個「真實」的男人。誰說男人只有冷與霸? 若不是剛才幸見他促窘的神情,她會以為他這外表絕美、近乎不似真人的男子,根本就是個一觸即破的華麗泡影一旦夢醒,他根本不存在於真實的世界裡。她喜歡這樣的他!真的喜歡。 「過來把藥喝了吧。」他斂了斂心神,凝視著因落水而感冒的紀香緹。 「我病了?」她精神很好啊! 「嗯。」他刻意與她保持距離;怕會再次輸矩。 「我很好,我不想喝。」她倔強地拒絕。 「我說你病了就是病了。快喝了它,這藥得趁熱喝,藥效才顯著。」他冷硬地命令著,壓著一觸即發的霸氣與火焰。 「你沒聽過,藥即是毒,能不吃就不吃。」紀香緹無視自的權威。 山口嘗君聞言,眸中頓時掠過一道冷芒。 向來只有他下達命令、他人聽令的分,惟一能夠支使他的人,也只有父親山口冶夫,如今他的威倌竟受到一個小女人的挑戰!「藥是否為毒,端看人的健康與否而取用。我說你病了,就得服下它,否則我會親自喂你!你希望我這麼做嗎?」胸口的簇火已燒至他的喉間。 「你……你不會的!」她抬起下顎,作勢反擊。 「你是喝還是不喝?」他詭譎冷寂地瞅著她,無視那根本唬不了人的作態模樣。 「我……我……不喝!」她豁出去了,諒他也不敢對她如何。 顯然她對男人太不瞭解了,或者該說她對山口嘗君自頭徹尾不曾瞭解過。 他冷靜地將湯藥放在矮木桌上,忽然像只捷豹撲了上來,一把摟住她的柳腰,並將她的身子貼近自己跪坐在榻榻米上的雙腿,認真地打著她雪白和服下的臀部。「我的話從不打折扣,這頓打是你自找的!打完以後,你還是得喝藥!」他連打了她三下。 「哇——」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採取行動,登時嚎啕大哭起來,本能地扭轉過身子跪坐在他的前方,使勁兒地捶打著山口嘗君的胸膛,「你憑什麼打我?憑什麼?你真可惡、可恨!」珠淚漣漣,有委屈、有宣洩,也有自己厘不清的情愫反復地折騰她。 如雨的拳頭就這麼捶打著,直到打累、打夠,她才止歇。 「發洩完了嗎?」山口嘗君冷冷地迎視這一切,心動的感覺再次如初雪輕輕地飄落心田,可是他卻強抑住這樣的心旌揚動。 紀香緹噙著淚、喘著氣,卻不再反抗。 山口嘗君端起桌上湯藥,大含一口,另一隻手將紀香緹扣進自己的胸臆,唇,跟著落了下來,強迫她接受他口中的藥。 藥盡,唇暫離。 紀香緹不可置信地瞠視著他,「你……你真是我見過最霸氣的男人!」 他只是冷哼,以手拭了拭唇邊的藥汁,「你記起自己是誰了嗎?」 她再次怔忡。她……是誰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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