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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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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哼了一聲便大步邁出,才向前跨了一步,就被一名身材碩壯、四十初頭的美國男子撞個正著。 他不假思索地對著來人吼道,"你又是她第幾任丈夫?" 這個異國男子錯愕了半晌,任仲地問:"倪小姐在嗎?" "只剩下三小時你可以喚她是倪小姐;過後你就得稱她'紀太太'懂了沒?紀太太!不管你以前排行'老幾',現在我是'老大',誰教你和她離了婚!"濃烈的蠻橫情緒如詩似浪,將他僅有的理智擊得七零八落。 "紀孟然,別這麼無禮,否則明天我不在乎演出失蹤記!他只不過是我們這個社區的義工,你這種態度真令我失望。"她到底做了什麼"缺德"事,竟會碰上他這個該下地獄的大男人! "這要問你,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該死的爛記錄!"他牽強地抵禦著。 為了面子,也為了爭一口氣,他就是硬起心腸沖出她的庭園,匆匆跨進駕駛座,對著門外的倪黛眉警告著,"不要挑戰我的能耐,更休想演出失蹤記,否則就算你人地獄,我也會將你揪出來!" 咻地,黑色捷豹似箭地沖出跑道,留下許多未解 的疑團任倪黛眉咀嚼。 倪黛眉與紀孟然的婚禮,終於在父母的首肯、媒體的關愛下"照常舉行"。 "失蹤記"雖沒有演出,但讓紀孟然"好過",也不是她倪黛眉會做的事。 她早就-一通知所有的"前夫",今晚一定要留下來"鬧洞房",而且花樣得翻新,非整得紀孟然七葷八素不可。 這些當年受過她"恩惠" 的假前夫,自然樂於"報恩"。 如今曲終宴散,好戲正要上場,紀家人當然知道,不免會有人來鬧洞房,於是由大哥紀斐然與二哥紀霍然當門神,阻擋閒雜人等,壞了三弟孟然的好事。誰知螳螂捕蟬、黃雀在後,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精通藥學的山口嘗君,也會插上一腳。 這會兒由他當道,率"眾兄弟" 站在紀孟然的新房門口,盯著這兩個與自己一般高的美男子面前,極其威嚴地說道:"端上來。" 只見號稱倪黛眉第七任前夫的羅伯,手持著銀盤,走近山口嘗君。 紀斐然面對山口門著奇詭光彩的黑眸,露出難得的表情,"這是做什麼?" "這洞房我們眾兄弟是鬧定了。但我們也深知你倆鐵定會保這趟鏢,所以,為求公平,咱們打個商量。" 紀霍然看著曾經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於是率性應對,"說吧,打算怎麼辦?" "還是紀二公子有擔當。" 山口嘗君勾著似笑非笑的唇角,欣賞地看著他兄弟倆,"羅伯,敬茶。" 羅伯利落地自銀盤上執起銀壺,為他二人斟了兩杯黃澄澄的茶水,恭謹的奉了上去,"請用。" "這是?" 紀斐然冷著一張臉,眼中寫滿了提防與疑問。 "哈——若我說這裡面沒有東西,你們鐵定不會相信的;若說它有東西,又太過牽強。總之,你倆既為門神,就算它是砒霜,兩位兄台也得克盡己職的飲歹它,以保正主。不付我山口向來以仁待人.不會害各位的,只要你們喝下去,五分鐘沒事我們就散,讓紀孟然這小子一夜恩愛到天明。"他的每一句話都帶有玄機與半脅迫性,教人防不勝防。 "我先喝!"紀霍然豁出去地抓起銀盃,一飲而盡。 "好!夠爽快!" 山口嘗君喝采道,俊美容顏益發光燦奪人。 紀斐然面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情況下,只好跟進,"我喝!"也舉杯飲個乾脆。 山口身後的七個"兄弟",立刻抱以熱烈的掌聲,"紀家人果然與眾不同!" 這話說完後,兩路人馬看著手中的表開始汁時。 時間就這麼一秒一秒地過去,紀霍然首先陣亡;紀斐然想伸手抓住他,也因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,而無力承擔他的重量,雙雙跌倒在地。 "扶起他們吧。" 山口那雙摸不透的深沉雙瞳,仿佛是深不見底的黑洞,不論怎麼深探都不可測。 "好的。"於是他們迅速將紀氏兄弟,安置到新房隔壁的客房。 "你到底給他們喝什麼?"羅伯好奇地問。其它的人也露出興味十足的表情。 "佛曰不可說,不可說。不過,如果各位再婚時,我會請你們的門神喝一次。" 山口有神的臉龐泛著幽幽靈氣,"走吧,咱們得一享'正餐'了。" 羅伯於是拿出先前從紀家兄弟身上"扒"到的鑰匙,將新房的大門給打開。"我們來鬧洞房了!"他大聲地宣佈著。 這會兒倪黛眉一身酒紅色的晚宴禮服,嫵媚生姿、笑容可掬地迎向他們,並朝這八個兄弟擠眉弄眼打著訊號。 紀孟然一見到那個比女人還俊美的山口嘗君,說不出的妒意再次上揚,"我哥他們呢?" "被擺平了!"羅伯搶答。 "不可能吧?"他的兩個哥哥天生多疑,尤其大哥更是謹言慎行,要擺平他哪這麼容易? 倪黛眉躲在紀孟然身後竊笑,對於山口嘗君的本領再次獻上無限的敬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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