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席晴 > 酷尊的小淘氣 >


  「那我也告訴你我的規則——」他的眼神倏如瑞士雪山的冰雪般冷,「一、絕不可修壞我祖先的肖像畫,沒本事就直說。二、不准假藉任何名目對我投懷送抱,我對這種女人或是男人都沒有『性趣』。」

  她冷哼了聲。他不對她性騷擾就不錯了。再說,她也絕不做自己做不到的事。

  葛月兒再度拾起香顎,「我自有分寸,也希望你聽得懂中國人的——句俚語:『井水不犯河水』,咱們互不干擾。」

  突然,他聞到一股果香味,像是發自她的身上或是口齒之間……總之,那味兒好像——像桑椹?

  「你在飛機上吃了什麼水果?」他好奇地問道。

  「沒有。」

  「那你用什麼牌子的香水?」

  「不用。」

  「還是你洗什麼香味的洗髮精?」

  「沒洗。」轉機外加候機,她已近二十四小時沒有沐浴,真不知這個人怎麼了,淨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。

  「怪了!」他又蹙了下眉心。

  她不再理他,往窗外看去,並透過黑色的玻璃偷偷打量他……

  必須誠實地說,這個男人真是個少見的美男子,她從沒想過還會再見到他。只是可惜了,這男的一定有病!

  之前他在紐約,對她臉上的疤流露出嫌惡的表情,如今又說些「有顏色」的話,還像冰磚一樣的警告她,不可死纏他。單憑這三點,就可以斷定這個男人不是超自戀,就是有「病」,精神方面的「病」。

  他覷見她在偷瞧自己,也對玻璃上方的她挑了下眉頭,彷佛在笑她的故作姿態。

  泰陽的手機突然響起,一見是連卡佛的電話號碼,旋即按下接通鍵,「怎麼想到打電話給我?新婚之旅玩得如何?」

  「棒極了。要不要加入我們?」連卡佛在那端說道。

  「我出場,哪還有你的份?」他自負地說。

  「你嫂子你搶不走的,她對我的忠貞一如瑞士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,永遠不會變的。」

  「女人心海底針,你多保重。」他可不相信有哪個女人,可以永遠愛一個男人,那不符合「人性」。

  「要不要過來我這裡坐坐?為你介紹個人。」連卡佛說。

  「男人還是女人?」他問。

  「我不知道,因為我也想知道。」連卡佛說道。

  「哦?」他開始好奇。

  「是你三嫂說的那個神秘人物。」

  「不會是那顆水果吧?」他沒有直接點出「桑椹」兩個字,無非是對身邊身分仍然不明的岳兒有所顧忌。

  「你答對了。」

  「看來我得抽空上你那一趟。」

  「何時有空?」

  「我現在有事,晚一點兒再告訴你。」他道。

  「OK。要快哦,不然桑椹走了,你就沒機會再見到他或她。」

  「想辦法拖住他。」他說,雙眼卻盯著玻璃窗上的葛月兒。

  這時月兒的手機也響了,「喂。」她應道。

  「月兒,我是三姊,你的工作還順利嗎?」葛雪靈問道。

  她停頓了一會兒,又瞥了玻璃窗一眼,「還不知道。」

  「那就先到我這裡來,想清楚後再決定做或不做。」

  「給我三小時,再告訴你。」話畢,她便收線。

  幾乎是同時,二人關上手機,腦中想的是同一件事——到底要不要去連卡佛及葛雪靈下榻的麗絲飯店碰面?

  終於到了泰陽的家,白色的圍牆,藍色的琉璃瓦屋頂,典雅而大方,雖然看上去占地不大,但給人——種「家」的感覺。它沒有北國的冰冷,卻有北國文化的風采。

  葛月兒必須承認,該屋的主人品味不凡。

  就在她仍沉浸在這股舒適的感覺中時,一名約有七旬的長者映入眼前,他正恭謹地站在白色的門扉前,迎接他們一行四人。

  她立即直覺這個老者應是泰巴勒,才這麼想,就瞧見他朝他們鞠了個九十度的躬,「歡迎主人回來,也歡迎岳兒小姐光臨『陽光居』。」

  她笑得尷尬,在紐約,人們僅以微笑、握手,或是擁抱對方的肩頭表示歡迎,沒有所謂的尊卑,這下子她真不知該如何答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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