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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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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案倏如春雷,轟隆隆地打進了她的心房! 所有的紊亂,全來自一處—— 就是曾令她厭惡、惱怒,匆喜匆瞠的連泰。 他打破了她的平靜,撕下了她的神秘面紗。 風兒輕輕地拂過她的面頰,也吹動她的短髮,沁涼的空氣,還帶著微暖的氣息,讓她漸漸合上雙瞳,進入夢鄉。 夢中的自己,正和一個男子躺在床上,那個男子,竟是令她匆喜匆嗔、打亂她平靜心湖的連泰。 …… 「哦!不行!我是處女!」她驚叫出生。 葛月兒倏地清醒過來,立即從草地上坐起。 她氣喘吁吁地往四周看去,這才松了口氣。 原來是一場夢,還好是夢。 「在外面吹風睡覺很容易感冒的。」她的背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。 她動也不敢動地僵在原處,發不出一句話來。他……什麼時候到的? 「怎麼?春夢還未醒?」泰陽這才走到她的面前。 「你——你怎麼——回來了?」她久久之後才蹦出這句話。 「事情辦完了,當然得回來。」他並沒有提及他剛聽到她大喊自己是處女的事。 「喔,那我可以回紐約了吧?」她將亂髮隨手一抓,準備起身,他則順勢扶了她一把。 「還不行。」他說,並放開拉住她的手。 「不行?」 「陪同你回紐約的人有七天沒睡覺,所以你得等他睡足了、吃飽了,才能離開。」他意有所指地說。 她覺得他的話中有話,再看他的神情,登時覺得與她同行的人,九成九她認識。是誰呢? 嗯……另外,泰陽的外表好像多了七分的粗獷,他蓄了鬍子,而且好像有些疲憊,是什麼原因讓他改變的? 她這才發現—— 「那——他什麼時候會睡醒,還有吃飽?」她企圖從他的臉上及口中探得準確的歸期。 「你打電話親自問他。」他撥了一組號碼,並交出自己的手機給她。 她疑惑地將手機附在自己的耳邊…… 奇怪的是,那手機的響聲就在這附近,下一秒鐘,她便看見泰陽從腰間取出口力一隻手機, I瞬也不瞬地睇著她,按下通話鍵,「喂。」 「老天!是你!」她捂著嘴驚歎,原來泰陽就是要與她回紐約的人。 他不理會她的驚異,逕自說道:「這是電話答錄,我現在正在休息,有事請留言。」 「你——你——我不要你與我同行。」她拒絕道。 「嘟!嘟!嘟!」他學著機器的聲音,表示她的錄音無法錄製,接著不慌不忙地關上手機。 她則丟還他的手機大嚷:「你這個小人!」 「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。你有你的選擇,我有我的顧忌。」 「你要詐!」 「要詐也好,保護傳家寶也罷。總之,你有兩個選擇,一是留在這裡繼續工作,二是將我帶在身邊。吃、喝、拉、撤、睡,我們部得在一起。」他說得輕鬆愉快。 「你又不是我的家人,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吃喝……」拉撒睡她講不出來。 「小姐,你以為我願意::搞不好你紐約的公寓有養老鼠,你吃垃圾食物,你的浴室只有冷水,你喝廉價的水酒,你睡了十多年才一換的床墊,還有發黴的床單。」 「你家才養老鼠呢!你吃的才是垃圾食物……你——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?真是太可惡了!」她氣得話都說得結結巴巴。 他並未因她的批評而惱羞成怒,反而故意打了個哈欠道:「我累了,要回去睡我那如路易十四的床鋪,還有吃泰國皇室的佳餚。」 「可惜,路易十四沒睡成就被送上刑台、殺頭了。你選錯床。」她反將他一軍。 「哈——歷史不錯,但卻改變不了我決定的事。」他俐落地騎上哈雷,「走吧。」 「我不要。」她彆扭道。 「那我先離開,天快黑了,待會兒若有歹徒強劫你的『貞操帶』,我可幫不上忙。」 「你——」她的雙頰倏地有如火燒般熱辣。 「還是你的貞操帶早在很久以前,就奉獻給一些濫情的紐約客?」說到這裡,他的心裡竟然產生一陣不快的憤怒感。 「管奸你自己的事,我的貞操帶在不在都不千你的事。」 「對,那是你的事。」他說得咬牙切齒,又丟下一句話:「那麼現在你要留在原地作春夢,還是隨我回家?」哈雷的引擎已發動。 她不應也不答,執拗地站在原處,見狀,他隱然被激怒,立即發動車子往前沖……丟下她! 他一邊騎,一邊自問:他是怎麼了? 他不禁想起方才來這前的一切—— 他老遠從紐約趕回來,原以為一進門就能看到她,誰知道進門後赫然發現,整個房子靜得嚇人,讓他心裡頓時一沉,急忙扔下行李,沖到她的房間,房裡沒人,沖到工作室,依然不見芳蹤。 「月兒——你在哪裡?」他焦躁不安地低聲呼喚道。 心亂又心急的他,翻遍整個房子都不見她的蹤影,心頭頓時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,煩躁極了。 直到泰巴勒說:「到車庫看看哈雷在不在?」他才像是被喚醒般地沖進車庫。 果然,哈雷不在。於是他又開著車,像發了瘋般地亂找一通。他既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,更擔心她就此消失不見。這讓一向駕駛技街高超的他,三番兩次的險些與其他車輛發生擦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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