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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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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少爺,是您的聲音將我帶到這裡來了。」泰巴勒以泰語似笑非笑地點明他出現的原因。 泰陽的臉色匆而青,匆而紅,一時接不上話。 至於葛月兒,則是非常感謝泰巴勒的適時現身,她忙不迭地追問:「泰佬,這哈雷還可以騎嗎?」雙瞳閃著躍躍欲試的光彩。 「當然能騎,我幾乎三天兩頭就擦拭它,外加發動,半年一定做一次車體大檢,以確定這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傢伙還能啟動。」 「哇!真是太棒了。」此時她的神情與口氣,就如一個熱愛戶外活動的辣妹,而非一個專門修復古畫的古典仕女。 泰巴勒在這一刻,已看出眼前這充滿生命力的女孩,是個能靜能動、多才多藝的才女,但顯然,他家少爺沒瞧出。 「你想騎它?」 「想。」她肯定地說,連看也不看泰陽一眼。 「我不准!」泰陽出聲反對。 「少爺,您忘了,這車您已轉送給我了?」泰巴勒提醒道。 「我——後侮了。我現在以高價向你買回。」他有些窘迫,試圖扳回頹勢。 「哈雷對我是無價之寶,我必須很遺憾地表示:我不賣。」泰巴勒平靜地回應。 然而,這時,葛月兒卻腦筋一轉:心中有了疑問。 泰巴勒怎麼看都不像會視哈雷為寶貝的人,因為泰巴勒眼中,並沒有看到心愛之物時,那種無法自已的眼神,反倒如平靜的湖水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 「泰巴勒,我想我不該騎您的無價寶,請容我告退。」她決定退出這場爭執戰。 但才一轉身,泰巴勒就喊住她。 「等一下。」 「你想做什麼?」泰陽不安的問道。 「什麼事?」她看向泰巴勒。 「拿去!」空中登時冒出一把鑰匙。 葛月兒仿若天生的舞者,立刻以一個俐落的高跳動作,毫不費力地接住那把車鑰匙。 泰巴勒笑了,「你應該是個好騎士。」她不但接得快,而且接得好,必定是個身手敏捷的人。 以她看哈雷的眼神,還有當下就決定騎它的口吻,泰巴勒知道這些泰紗與長髮,只是她的掩飾。 「謝謝,可是您確定嗎?」她看著鑰匙再問。 「確定,去騎吧。」泰巴勒十分肯定。 「泰巴勒你瘋了!這型號的哈雷全世界只有一輛。」泰陽沉不住氣地大喊。 「我知道。」 「知道你還讓這個戴面紗、留長髮、身材嬌小的女人騎?你不怕它回到你面前時只剩下鋼片?」泰陽諷道。 「捨得,捨得。有舍才有得。」泰巴勒說了句佛家偈。 「老天,什麼都可以捨得,但把只有一件的東西,也捨得給一個這樣的女人,那就叫作愚蠢。」泰陽知道不該這麼說一個自他少年,就開始陪伴自己的長輩,但他實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巴。 「少爺,您今天的火氣很大,瑞士的雪沒讓您回復到從前看山是山,看山似山,看山不是山的境界嗎?」 「你現在還跟我說禪!」泰陽大歎了口氣。 「我看還是還給您吧。泰巴勒。」月兒雖不喜歡他如此藐視自己,但他為泰巴勒著想也沒錯。 「我說讓你騎,就讓你騎。錯過了,今後也許你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。」泰巴勒意味深長地再問:「你願意失去這機會嗎?」 「我——」她再度猶豫。 「騎這車的機會,就像遇見生命中的『良人』一般地難。你有機會遇見對方,難道不想抓住他?」泰巴勒一語雙關地說。 「這——」她無法立即應對。 「泰巴勒,她不騎,你幹嘛一定要她騎?」 泰巴勒但笑不語,睇著葛月兒。 「好,我騎。」她決定和泰陽唱反調,更何況她真的想騎那輛哈雷。 「奸好享受它帶給你的快感。」泰巴勒這才露齒而笑。 「泰巴勒!」泰陽再度大聲反對。 「少爺,你若不放心,就和她一起騎這樣她可以騎哈雷,哈雷也可以因為你,而不會成了碎片回來。」 葛月兒與泰陽面面相覷,有尷尬,有不甘,還有一時難以厘清的情緒充塞在彼此之問。 「快去Enjoy呀!」泰巴勒催促著他們快去騎車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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