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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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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拾起精美的筷子,挾了一塊色澤瑰麗的鮭腹生魚片,蘸了厚厚的芥末送入口中,嗆得她眼角泌出淚水。 一口接著一口,芥末刺激著她的鼻腔,不斷地引出她的淚,模糊了她的視線。 既然愛情不來找她,那就由她去尋覓、去追求。 倪競伸進口袋,摸出一隻精巧的鑽石耳環,擺在空盤上讓服務生收走,物歸原攔。 兩人各懷心事,都想要征服對方。 因為他們都大過驕傲,所以,不懂得退讓,也不願承認失敗。 這場“狩獵遊戲”,究竟孰勝孰敗?還是,兩敗俱傷—— 幸福,似乎還離他們很遙遠。 第六章 經過漫長的航行,終於抵達目的地——時尚之都,米蘭。 提著簡便的行李出關,樊禦妃一臉素淨,仍不減其丰采。 而搭乘同班機的香港、日本某些著名當紅女星,即使費心打扮,也不敵她天王的豔麗姿容。 出了機場,樊禦妃招了部計程車,以義語向司機報出地址。 米蘭對她而言,就像出入自家廚房那般頻繁。 甚至,她進廚房的機會,都比不上到米蘭的次數、因為,她從來就沒親自下過廚,連煮泡面部下曾。 樊禦妃在米蘭郊區的一幢豪華別墅下車,按下天鵝造型對講機,靜候回音。 約莫過了三分鐘,仍靜悄悄的。 她不死心的又重複按了幾遞,不知道是第幾次,終於有人現“聲”。 回應她的是個女人,顯然剛從睡夢中驚醒,聲音很沙啞。 “您好,我是FAY,請問安東尼奧先生在嗎?”樊禦——忙不迭以義語問道。 “先生不在。” 對方聲音略低,從她的稱謂來看,不難猜測她是傭人。 “請問你知道他去哪了嗎?”樊禦妃緊接著問,她可不想無功而返。 “不知道。” 隨後喀啦一聲,再也沒了聲響。 她垮下肩頭,既氣憤又沒轍。 晚上七點鐘,在臺灣、香港,美好的夜晚才正要展開,而歐洲卻已陷入一陣沉寂,別說行人,就連車輛也少得可憐。 她一慌張,很容易忘東忘西。 事實上,她並不全然如媒體所報導的那麼精明幹練,在生活及小事上,她是迷糊的,標準的射手座個性。 剛剛,她忘了交代計程車司機留下來等她,因為她沒預想到後續發展…… 歎口氣,她硬著頭皮猛按對講機,若下問出個結果,她下甘心。 但對方吃了秤砣鐵了心,下理就是下理。 天哪! 這裡離市區可有好長一段距離耶! 樊禦妃簡直抓狂得想大叫。 這陣子,老天爺特別喜歡跟她作對,諸事不順是她的最佳寫照。 所有不幸的事,全集中在這陣子一起發生,讓她措手不及。 “唉……”她又忍不住歎患。 在原地等了將近半個鐘頭,她決定結束漫無止境的等待。決定先回預約的飯店再做打算。 在沒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況下,只好倚賴萬能的雙腳了。 即便是習慣了高跟鞋,但走了那麼長的路,樊禦妃的雙腳已下堪負荷。 她脫下鞋,蹲在路旁按摩酸痛的腳踝及腳板。 天幕如黑絲絨、點綴著微弱的星子美下勝收,但襲來的寒風敦她打了個寒顫。 呼!好冷。 她抱住手臂來回摩挲,試圖讓凍僵的身子暖和點。 四周除了黑暗,再也沒有其他,一股好濃好濃的失落感、孤寂感襲上心頭,樊禦圮這才驚覺,原來自己一直獨來獨往。 她喜歡熱鬧,只因她害怕孤單,這是個秘密,除了她以外,沒有人知道。 然後,她也赫然發覺,她沒有所謂的“姐妹淘”可以促膝長談。 她的心事,一直以來都只能自己保管。 樊禦圮垂下眼睫,眼眶濕濡。 “叭、叭——” 響亮的喇叭聲,在空曠的郊區顯得特別刺耳,但聽在她耳中,卻猶如天籟。 她抬起頭,淚水在臉上劃出兩道痕跡。 在異鄉見到熱悉的臉孔,樊禦妃心情格外激動,尤其在她最脆弱無助之際。 “倪競……” 她悠悠的喚著,淚撲簌簌的落下。 倪競斜倚著車門,雙手盤胸,層高臨下的睨著她。 樊禦妃孩子氣的以手背抹去淚水,緩緩起身。 “你怎麼會在這?” 她內心抂喜,但哽咽的聲調,顫抖得連她都訝異下已: 他是她的剋星,今天又成了救星…… 這反反覆覆的男人哪!徹底攪亂她的心湖。 倪競眯起魔魅的冰藍眸子,瞬也下瞬的盯著她妖媚的蒼白臉寵。 “來找你。”他輕描淡寫的語氣,像在談論天氣。 她的行蹤,他了若指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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