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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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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那雙大而無神的眸子,讓從前的謝銘心消失殆盡,這激起了他內心潛在的恐懼。 她出入不再讓小伍接送,獨來獨往,若發現有人跟蹤,便回頭嚴厲斥責,大庭廣眾下拂袖而去。 她除了上班,只去趙牧謙那裡,每次停留兩小時後離去。 闕宏喬坐在辦公室裡,聽取手下報告她的行蹤,揉揉額角道:“如果她發現,暫時別跟著她,別讓她生氣!”他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。 內線燈亮,是黃秘書,他拿起電話。 “闕先生,詠麗珠寶的陳經理說有要緊事請教,在二線。”他按了二線鍵。 “闕宏喬。” “闕先生,不好意思有點事想請教您,有位謝小姐拿了先前您在本店購買的淚鑽項鍊和手鏈要我們收回,還說不介意打折賣出,可是她並非熟客,我們怕有閃失——” 他閉起眼睛,停了兩秒道:“開張三百萬支票給她,我再派人拿張等值支票給你,順便拿回首飾。” 他握緊拳頭,額角抽動。 他深愛的女人,竟然用這樣的方式采懲罰他! 十二月的寒意漸深,赤著腳的她不禁縮了一下肩。 她鬱鬱地看了眼窗外夜色,而後關上窗拉上窗簾,回身時撞上一堵硬實的胸膛,她愕然地抬起頭,看著不動聲色的闕宏喬。 他微揚唇角,平聲道:“才十點,想睡了?” “我最近比較累,想早點睡!”她急急越過他,他拽住她的手。 “急什麼?你最近很少和我說話,我想知道你都在做什麼。” 他逼近她,她往後退,直到抵住了床尾,他們貼緊了彼此。 “你不是都派人跟著我,會不知道我在做什麼?”她想推開他。 他撇撇唇笑了,“我想聽你說。” “我累了,明天再說吧。”她移不動他,只好試著從旁繞開他。 他不為所動,長臂一撈箍住她的腰,俯下臉吻她,她咬緊牙關,他瞥見她抗拒的神情,面色霎時比外面天氣更冷。 他大掌突然把住她下巴,挑逗地往頸項、胸口移動,滑進她未上扣的睡衣衣領內。 她驚慌的抓住他的上臂想將它推離自己,“你要幹什麼?” “我要幹什麼你會不明白?”他嗤笑著,“我以為你最近胃口不好變瘦了,怎麼胸部反而大了些?” 她聞言又羞又憤,手腳並用的想擺脫他的掌握,他乾脆用壯碩的軀體將她壓倒在床上。 “闕宏喬,你土匪、你混球——”她徒勞的垂打他的肩背。 “銘心、銘心——』他的唇在她的耳邊呢喃著,“你一點都不想我嗎?你開始恨我了嗎?”他深情的吻她,纏綿而細緻。 她停下掙扎,憶起了國外那些甜蜜的夜晚、他溫柔的相待,她閉上眼睛,擁緊他,承受他激烈的渴望。 然而激情過後,她內心的矛盾更加壓得她喘不過氣來,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,就是恨他不鬆口放過謝進。 那夜之後,不管她意願如何,他更加頻繁的強烈索求她的身體,似乎想借著她溫熱的體溫和實際的撫觸,來確定她真的存在,他說服自己屬於他的不會消失離去。 再次推開趙牧謙的診所大門,已經是兩個星期後了,櫃檯的小姐抬起頭,猛然驚詫的倒吸一口氣,她失笑道:“我今天很嚇人嗎?”懷孕後的她面色的確是蒼白了些,再加上最近頭髮又變長了些,如果想裝神弄鬼的話的確是不用再特別打扮了。 “不是不是,是你和趙太太長得太像了,剛才乍看之下,還以為是她還魂了。”櫃檯小姐拍拍胸口。 “你說什麼?”她知道趙牧謙有個妻子在大學任教,一對子女都還幼小。 “你不知道嗎?趙太太上星期病逝了,診所停了一個多禮拜,我今天是來通知客人下星期赴約的時間的。” “我不知道趙太太生病了。”趙牧謙從不曾提及。 “拖了很久了,真可憐,小孩都還小呢。” 她無措的走出診所,頓失依憑的感覺淹沒了她,她所有的煎熬、愛恨、憂懼,只有在趙牧謙那裡才能卸下短短兩個鐘頭,沒想過他也有他自己的人生難題。 她慢吞吞的晃進闕宏喬那棟住家大樓,害喜最近才開始,她步履蹣珊、精神鈍滯,已有些難以負荷平日的活動。 走進電梯間,她見到了小伍,他正要離去。 “小姐——”他按住電梯鈕,“待會進去,小心點,闕先生心情不太好,別這時惹惱了他。” 她恍惚的笑了笑,“你就直接說了吧,還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?” “那個——”他左右張望了一下,“我們查出謝先生戶頭裡多了兩千萬,闕先生正要找謝先生——” 沒聽他說完,她便一把將他推出電梯外,急切地按了樓層號碼,然後再快速沖出電梯,掏出鑰匙開了大門,惶急地尋找闕宏喬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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