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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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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”在這種地方要找人半夜去嬉鬧,應該是很困難,寶珠只覺得好憂愁。 應停接著吩咐,“還有,明日去叫人查查,府中有多少人勾結了張馨萸,竟讓她知道我眼睛沒瞎的事!” “啊!這事不用查了,是奴才告訴王妃的。”寶珠一臉純潔的招認。“王妃問起大爺的眼睛,她很擔心呢!奴才跟她說了真相,她才放下心,王妃對大爺還真是有情有義!” “你沒腦子嗎?這話可以隨便去對外人說嗎?”應停在受傷就決定,無論醫治的結果如何,都要對外宣佈他治不好——用嚴重的傷勢當作偽裝,可以減少他本身的威脅,麻痹對手。 而這一瞞就瞞到被皇上老爹打發出京,那時已不方便說出真相了,所以除了幾個心腹和唯一的內侍寶珠知道,外人都以為他是真的瞎了一目。 “王妃又不是外人,大爺,王妃都已經嫁進門了,您該盡釋前嫌,想著好好跟她過日子,而不是太計較過去的恩怨……” “來人,把這傢伙丟給張馨萸!”應停懶得再跟這個單純的小奴才講道理了,他就是太好心,身邊都留著一些不中用的廢物,各個都成事不足、敗事有餘!“以後跟你王妃去吧!大爺不要你了。” “這樣啊……如今大爺沒錢,聽說王妃的嫁妝豐厚,跟著她倒是有好日子過,多謝大爺體恤。”寶珠感激的望著應停。 “你這奴才……滾!” “大爺,這是奴才的房間。” 應停沉默的離開,無言回到自己房間。 坐在桌邊,他又沉默了一段時間——他自認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,也沒仗著自己身價高貴就欺壓百姓什麼的,他擔當得起“好人”這樣的稱呼,外人也是這麼認為。 可是,一個好人,命怎麼會這麼不好呢? 幽怨的捶了捶桌子,也沒用多少力氣,桌子便“啪啦”一聲散了。 應停深深歎氣,俯身撿起掉落一地的圖紙與信件,拿到燈火邊看了看,都是附近地勢與民情的報告。 這裡靠山有山賊、靠海有海盜……給他這樣危機四伏的領地,不用再問了,應停可以很確定,他家父皇是真的很恨他。 怒火沸騰,目光一凝,他當下決定明天就去替天行道——剿滅附近的山賊,順便收繳些財物。 有了目標後,心情稍微穩定的男人躺回床上休息,一閉上眼,張馨萸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又不期然的闖入他的腦中,惹得他又是一陣心煩意亂…… 於是另一個決定更加的堅定了——休妻!休妻!在賺錢之餘,他不忘休妻,這兩件民生大事,同樣的重要! 對著窗外的月光,應停冷笑,“不把你趕回京去,爺改跟你姓!” *** 張馨萸望著門外幽暗的夜色,腦海裡仍然映著男人挾帶怒氣的背影,她無奈的笑了,這一次,她確實是在做蠢事。 明知道吃力不討好,還非要嫁給一個怨恨自己的男人,整天被他嫌棄,不論怎麼示好都被他當成是居心不良,這種日子過得還真是辛苦。 當初她怎會喜歡上應停呢? 她問著自己,而答案如同潮水般淹沒了她——從小到大,關於應停的記憶實在太豐富了,那些充滿他一顰一笑的回憶中都有她愛上他的痕跡,數不勝數。 “小姐,怎麼樣了?”陪嫁的嬤嬤披上衣裳,從隔壁趕來。 深夜裡,張馨萸與應停的口舌之爭,住在旁邊的人多多少少都聽見了。 “沒事的,你不用擔心。”張馨萸起身,在嬤嬤的協助下,合力將門板放回原位。 身為大家閨秀,從小就有一群奴僕服侍她,但嫁給應停以後,一些瑣事,她也開始學著自己動手。 她的轉變令一手照顧她長大的嬤嬤心疼極了。“小姐這次是真的選錯人了,王爺他……” “別說了,我都明白。”張馨萸不想聽,那些愛護她的人所說的勸告,她已聽膩了,不是不懂得他們的好心,但她更懂得自己的決心是不會動搖的。 嬤嬤知道張馨萸從小就是個有主見的姑娘,和一般人家的女子不同,不會隨便讓自己吃虧,於是也不再發牢騷。“那您早點休息,不知道明日王爺又會想出什麼法子來為難您……”帶著憂鬱離去。 張馨萸臉上浮現淡淡的苦澀,躺回硬邦邦的床上,一整夜她都沒睡好。 隔天一早,應停的貼身侍應——寶珠就來敲門了。 不出所料,寶珠一開口就傳達了應停“為難”她的法子。 “王妃,大爺說,今後就讓奴才來伺候您,還有,今天您得將『三從四德』四個字寫上一百遍,晚上他回來後會檢查。” 一百遍……張馨萸微笑點頭。“他去哪了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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