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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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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嫁給應停後就與家人斷了聯繫,不只是二皇子無法原諒她的這個決定,連她家人也不曾再和她來往。 應停冷冷的笑,表明了無論她如何解釋,他都不會相信她。 於是張馨萸閉緊雙唇,調整呼吸,放鬆緊張的情緒——她知道這是一場長久的戰鬥,必須付出許多心血才能換來眼前這個男子的信任,她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,但她不想做些白費力氣的事。 她明白現在的應停還不能接受她,她會用別的方式讓他正視她的存在,她絕不委曲求全。“爺,是您多心了,許多事現在說了也沒用,就留待時間來證明好了。” “哈!我這裡有個現成的證明,足以印證你、我之間的隔閡不管是用多少時間都無法消除的,你看看我這眼睛,知道是怎麼瞎的嗎?”應停譏嘲一笑,手指向戴著眼罩的左眼。 黑底金線繡出龍紋的眼罩,做工精美,為他英俊的臉龐增添了一分耐人尋味的魅力,但這個漂亮的眼罩同時也顯露出了他的某種殘缺。 眼罩之下有一道疤痕豎立在眼皮上,那是應停與二皇子在鬥爭中所受到的傷,最終導致他瞎了一眼。 “那個女人叫荔瑩……”應停的嗓音又低沉了幾分。“為了她,我把身邊的侍妾都遣走了,我不顧她的身份卑微,還想娶她當王妃,結果她不但陷害我,還聯合二弟的人毀了我一眼!別以為我不知道,張荔瑩就是從張家出來的。” “是,她是我家人培養出來的。”張馨萸坐在床上從容道:“我認識她,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對您的欺騙與傷害。” 應停笑了,嘲弄之意更濃重。“你是太愚蠢,還是當我太傻?張家有事沒事找了我多少麻煩,你怎麼敢嫁給我?你真以為我不會動你嗎?”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過節,就算那些仇恨不是張馨萸一手造成的,也和她有著洗不乾淨的關係,單憑這一點,應停就不可能給她好臉色看! 張馨萸明白他的感受,也清楚荔瑩帶給應停的傷害尚未消失,現在的他只怕看見每個女子都會感到煩燥。 “爺,妾身有一句話,不得不說。”張馨萸不做無謂的掙扎,表情顯得很淡然。 “你再說十句、百句,也改變不了事實。”應停極為不屑的說。 張馨萸微微一笑,目光暖暖的,停留在他戴著眼罩的眼睛上。“據說您眼睛受傷後,太醫也束手無策,但是檢查過的大夫都說眼珠子沒問題,經脈也沒損傷,您會看不見完全是心病。” “……” “爺,您真的瞎了嗎?” 應停盯著她,幽深的右眼猶如漩渦,引誘著人被深深的吸納進去。 張馨萸穩住心神,鎮定道:“您戴著眼罩的樣子也十分好看,以後都這樣也不錯。” 應停眉頭一皺,捏起她的下巴,故意用了一些力道。 張馨萸疼得緊,卻只是收起笑容,不亢不卑的凝視著他,不讓痛楚流露出來。 “我只給你一次機會,明天趁早收拾收拾,滾回京城去;休書早就替你準備好了,識相的就別杵在我面前礙眼,否側……”應停取出一封休書丟到床上,威脅的話沒說出口,恐嚇之意早已不言而喻。 張馨萸拿起休書,看也不看,當著他的面前撕成兩半,折疊起來在撕,直到撕出一堆碎片;她清冷的表情絲毫不變,手一揮,將碎紙片全灑到他身上。“爺有什麼手段,儘管使出來,妾身萬!分!期!待!” 寶珠剛睡不久被吵醒,他揉揉眼,只見應停走到床邊,踢了踢他的腳。 “去找幾個人來解悶。” 寶珠為難道:“大爺,您要找什麼樣的人啊?” 應停皺眉,想了想,“去外面找些年輕姑娘,帶她們到張馨萸門前走動走動,盡情嬉鬧,鬧到半夜再離開,就這樣,爺會全程參與!” “這樣能解您的悶嗎?”寶珠感到很不可思議,“再說了,爺您不介意這裡的姑娘相貌……那個,您在路上也見過幾個,長成那樣,您真的不介意嗎?” 這裡畢竟是貧苦鄉下,養不出美女,醜女倒是很好找。 應停想起路上見到的女人,大多面黃肌瘦,分不出年紀——怎麼看都是一把年紀了,若是把這樣的“姑娘”召集過來,只怕是他給人家“解悶”了。 沒良心的父皇,打發他到這種貧窮困苦之地,還要求每年稅收得提高,放在哪個朝代,都是擺明瞭要他叛變打回京城算賬嘛! 只是這些,他還可以忍受,讓他不能忍的是,配給他一個前仇、舊恨一籮筐,八字怎麼算都不合的妻,這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嗎? 應停忿忿不平的命令,“這件事你先記下,明天再執行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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