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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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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著凝望著他,“……天駻。” “嗯?” “天駻。” “……怎麼啦?” “天駻。” 他狐疑地瞅著她,她臉上盡是笑,一聲一聲的喚他的名字,那聲音清柔又甜蜜,似乎喚他不為了什麼,只要他回答了,她就連那眼兒裡都是甜甜的笑意…… 他頓時滿懷幸福又歉疚,親吻了她薄軟的唇,“對不起,柳兒,我疏忽你了。” 一句溫暖的話,又把她的熱淚喚回來,她深吸了口氣,聲音哽咽了,“……我好想你……” “嗯,我也是。” “……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……你知道嗎……” “……對不起,我回來晚了。” 她搖搖頭,他的歉意化解了她內心所有的不滿,再也沒有責怪,“我知道,你一定是有事情耽擱了。” “嗯,為了下一趟保鏢的事……”還是先別談這個。他的唇貼上她的,由輕柔的吻一下子轉為濃烈的熱吻,他的手也絲毫沒有空閒著…… 她本是為他著迷,任由他把她吻醉,直到衣襟開了,他的手在胸兜帶子上,她猛然驚覺—— “天……嗚!” 他捂住她差點驚喊出聲的小嘴,繼續親吻著她滑嫩的肌膚,白皙的玉頸…… “小聲,別把你的丫頭叫起來了。” 她臉兒紅透了,直到這會兒才發現兩人一起躺在一張床上! “嗚……”她使盡了力氣,才把他的手給拉下來,“你……你怎麼可以……”她看了看,這的確是她的房間,“私自進來,還……還與我……與我……”她那聲音如蚊,更在他不停的親吻下,羞得都出不來了。 “與你同床共枕是嗎?”他瞥一眼她羞煞的眼光,語氣裡盡是埋怨,“都拜過堂了,這不應該嗎?” “那……那是……” “那是我太寵你,事事依你!” “啊……”她的肩膀被他咬了一口,她一聲喊疼,又給他掩住了口。 “娘子,你何時才肯讓夫君行房?”他用火熱的眼光逼著她,嘴角帶著威脅的笑意,擺明他已經很難等下去了。 他這一逼,很快就逼出她一眶熱淚—— “……該死!”他一聲低咒,兩手都放開了她,一個翻身而起,迅速把外衣給穿上。 他高大的背影仿佛承載巨大的不悅,他生氣了……如柳坐起,低著頭把衣服拉好……她的手卻抖得不聽使喚,眼淚終於像斷線的珍珠滾落! “……天駻……不要生氣……” 那背影一僵,連忙轉過身來,“別哭,我沒生氣。” 說是沒有,那臉色在朦朧的光線下顯得更為陰暗,他一定在生氣。她那雙抓著衣服的手顫抖,望了他一眼又垂下哭泣的臉兒。 “柳兒……該死的……我真的沒有生氣,快別哭了。”他沖到床沿,早已慌了手腳,不知道該怎麼安慰,最怕最怕的就是這張梨花帶雨的臉。 她緊緊咬著嘴唇,拚命強忍住淚。上回她一哭,他馬上依了她,答應假成親,她知道只要她一掉淚,他什麼都會依她,可她討厭自己在他面前這麼軟弱。 他抹去她一眶熱淚,深深歎了口氣,拉開她的手,套進衣袖裡,拉好衣服,把帶子系好…… “柳兒,我府裡的人有為難你嗎?”就算有,她也不會實說,可他會觀察她的臉色。 她正紅著臉兒看著他的手,他突然這麼一問,她訝異地望他一眼,臉上不自覺漾開笑意,“大家都對我很好。對了,你剛回來還不知道吧?杜大嫂生了男孩了。” 雲天駻凝睇她,嘴角揚起笑容,“我會吩咐陳總管送些東西過去。” “嗯……”她忽然又顰眉,臉色為難。 “柳兒?”他撥好她一頭柔軟的長髮,手指扣起她臉兒。 她望著他,告訴他,“杜伯希望我為小孩取名字,可我想了好幾個,又都覺得不夠好……我拿給你看,你幫我出主意。”她馬上就要下床去。 雲天駻趕緊拉住她,望著她急切的小臉兒,他總算安心的笑了……心裡的確吃了一驚,那個頑固的老杜廚子居然把取名字這重責大任交給柳兒,他那媳婦兒剛懷孕時,他也曾被委託老杜廚子嘴裡的“重責大任”,想來老杜廚子是忘了,幸虧他找上的是柳兒,換了別人,他肯定剝了老杜的皮——虧他都把名字想好了! “天駻?”她疑惑仿佛看見他嘴角抽動了幾下。 “不急,等天亮再看,你多睡一下,我先出去……”他瞧見她臉兒立刻垮下來,“如果你不介意你那丫頭醒來發現我在你房裡,我可以留下來。”他的眼底在笑,分別數日,他的柳兒變得更可人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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