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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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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還好嗎?”他同時擔心著她的身體,不知道他是否傷了她。 楊凱茵僅是點頭,依然無話。她的不言不語令問嗥莫名地感到著急、心疼。 “凱茵,說句話好嗎?你這樣教我擔心。” 淚水緩緩滑下來,她哽咽的輕泣道:“你以後可不可以,……別喝酒了?” 問嗥終於知道自己傷她有多深,他教她這樣害怕,他真該死! “我向你保證,從今以後滴酒不沾。”他慎重的起誓。 楊凱茵凝望著他,緩緩的合上眼皮,終於沉沉的睡著。 問嗥等到她熟睡了,才輕柔的幫她把垂在臉頰的髮絲撥開,俯首吻去她的淚。 他緊鎖濃眉,抬手揉一揉額際的疼痛,昨晚真不該喝那麼多。他承認,他是有點借酒澆愁,但並沒有喝醉,而演變成這種結果,其實不太意外,他從來沒有一刻不想夫妻恩愛,夜裡,他抱著凱茵睡,但他卻感覺不到她的心,她想著什麼,他完全猜不著。 凱茵什麼時候才會懂他?這他們這對夫妻什麼時候,才可能成為真正的恩愛夫妻,他期待她的答案,但又怕她的拒絕,他們仿佛是有意把這件事遺忘,這件事以問嗥不再喝酒告終,凱恩臉上又露出笑容,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點。他那天真的像個禽獸,嚇壞了他溫柔的嬌妻,真該死,這是壓抑的結果。只是他好想溫柔的對她的。 白天,她依然笑容可掬,依然把他這個丈夫說的話奉為聖旨。 問嗥莫名的感到沮喪,雖然擁著妻子入睡,內心卻更加空虛。 春去春來,四年了。 公司在擴大,他們夫妻之間的鴻溝在加深。 但這是他個人的感受,他知道凱茵不這麼想,她把身為妻子的事做得很好不是嗎?除了愛他這件事。 這一夜,問嗥像一年多來的每一晚,緊緊的把楊凱茵抱在杯中,他嬌柔美麗的妻子也像往常一樣乖乖的躺在他懷裡,任他摟抱。 問嗥睡不著,他知道她也還沒睡,他突然出聲,“如果那時候你嫁的人是唐岱山,你也像現在一樣,躺在他的身邊吧?” 楊凱茵抬起迷惑的眼凝視著丈夫,她不明白問嗥為什麼突然提起那麼久以前的事,他們結婚都四年了。 “是不是,凱茵?”問嗥聽不見自己語氣裡那股濃愁的感傷,他還不知道自己對當年強求這段婚姻的對與錯已經生成疑惑。 楊凱茵也聽不出來,對丈夫的問題,她其實不太知道答案。她知道自己對問嗥和對唐先生的感受不同,也許問嗥曾經救過她吧,使她對問嗥多了一份感恩的心情,所以她更努力的想做好他的妻子。 但她不知道問嗥想聽到什麼答案,只好簡短的回答:“是的。” 她不想對他說謊,如果她現在的丈夫是唐先生,她是應該以他為天,這樣並沒有錯。 問嗥的心沉痛,他放開她走下床。 楊凱茵不解地看著丈夫走出陽臺,她看不見他的神情,但隱約感受得到他不悅的心情。 她也下床,在夜色中迷惘的看著丈夫陰暗的臉孔。她記起剛結婚和婚前的問嗥,印象中,年輕的他有一張爽朗明亮的臉龐,有閃耀得令人欣悅的笑容,什麼時候不見了? 楊凱茵這才想到,她愈來愈少看到丈夫的笑容,她疑惑他是為了什麼? “嗥……” 視線突然轉向她,淡漠的丟下一句,“是不是誰當你的丈夫都可以?” 在他深邃沉冷的視線注視下,楊凱茵莫名的覺得背脊冰涼,心臟莫名的刺痛起來。 問嗥陰鬱的眼神一下子充滿痛楚,他緊緊的抱住妻子。 “凱茵,我愛你,我愛你!你懂嗎?”即使她不懂,他還是愛她,他還是要擁有她。 他是這麼深切的付出他的感情,為什麼她不能有一點點的回報。為什麼她自始至終都一樣“冰冷”? 楊凱茵的確是不知道如何回應,她曾經說過她會愛他,但這樣的回答似乎不能令她的丈夫滿意。現在,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,她感受動輒得咎,只好沉默的任丈夫抱她。 許是忙碌,但商繼羽和沈東白都知道這只是藉口,是問嗥變了,所以他們往他家走動的時間愈來愈少。 兩個人都疑惑問嗥轉變的原因,但似乎不是智商高就能猜得出來。他們想不透,從當初只有幾個人的小公司到如今擁有上千人的中型企業,事業上算是相當順利,何況又娶了楊凱茵那樣一位完美的嬌妻,他現在一臉的冷漠是為什麼? 商繼羽從來不太有耐性,要不是沈東白一再勸阻,他早和問嗥打起來,他看不慣人家擺臉色給他看。 現在羽程準備在大陸計設第二廠房。在會議室開了半天會,廠地已經決定要哪一塊,前往大陸領導的人選也沒問題了,一些細節也在成案當中。 但隨著會議加長,商繼羽的臉色卻愈繃愈緊,他終於再也忍不住地拍案站起來。 “他媽的!你再給我擺一副死人臉,我揍扁你。”商繼羽氣憤的指著問嗥大吼。 意外的,沈東白這一次不再阻止他發火了,大概連他也看不下去了。 “小問,當我們是朋友的話就說出來。”沈東白的語氣不慍不火,但瞅住問嗥的眼神中卻帶著罕有的嚴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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