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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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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地,窗戶被風吹開。 李東哲下床來,以一雙手重新關好門窗。 「真是,吹這什麼怪風?」他叨念著,轉身打算回床上睡覺,卻驚見房中有人。「是誰?」微弱的燈火被點燃。 然後,李東哲那沒瞎的一隻眼,在看清來人後,便震驚地瞪大了! 「李東哲,當年我饒你不死,實是一大錯誤。」敖生瞇起雙眼逼視他。 李東哲全身顫抖,結結巴巴地說:「當……當年的事,你……你已經……削了我一隻手臂……弄瞎我一隻眼,我已經受到懲罰,聖上也說過不許你再追究,如今……你想幹什麼?」 敖生冷笑一聲。「如果聖上清楚你的卑鄙行徑,只怕會後悔沒讓我殺了你和袁霸。」 「你……你在胡說什麼?」李東哲一臉心虛,故意裝作聽不懂。 「你自己做的事情,還需要我點醒你嗎?李東哲,你該不會是想念江氏兄弟,想見見他們吧?」 李東哲嚇得趴倒在地。「你……你知道……」 「寅氏一門無辜死在你手上,如今就算將你千刀萬剮,也抵不了他們的命。我不會要你死,我要你活,活著償還你犯下的罪,悔恨你所做的一切。」敖生寒著臉說。 在李東哲來得及逃開前,敖生已經屈起左手食指。 近日,長安大街上有一則新聞——凡是能治好袁將軍的師爺李東哲的病的人,賞銀千兩,並且從此揚名醫界。 可惜,李家的門檻幾乎被踩斷了,仍然無人能治好他的病。 「怪聞,真是怪聞,哪有人一天到晚打自己的嘴巴,口裡還念著:「南無阿彌陀佛!」 「真是的,要當和尚也不是這種當法呀!」長安街上,一名小販搖頭說道。隔鄰的小販接著說:「那個李東哲呀,八成是當師爺鬼主意出得太多了,害死人,中了邪了。」 「不知通他念經是要超度別人還是他自己?」 「聽說把他的手綁起來,不讓他傷害自己,他便會一直磕頭:捂住他嘴巴,不讓他念經,他的眼淚會流個不停。是不是真有其事呀?」一位大嬸好奇地問。 「是啊!他現在整天被人綁在床上,不是念經,就是流淚,可真慘呢!」 「唉,換作是我,乾脆一頭撞死算了。」 「你以為他沒撞過啊!他的家人就是怕他再自殺,才會把他綁在床上。」 「為什麼不乾脆讓他死了算了?」 「等你的家人發生這種事,你再說這種話吧……」 第十章 長安晏府 「老爺,外頭有人要找寅夫人。他說他姓敖,是寅夫人的相公。」一名僕人跑進大廳稟告。 「寅夫人的相公?請他進來。」晏關山一臉狐疑。 「相公,不知道來人是真是假,一會兒你得留意點,如嫣可是喪失了記憶。」白玉蓮提醒道。 晏關雲蹙眉深思。「敖?這姓氏挺少見的,我認識的人當中,也只有一個,而且還是個討厭鬼。」 「四叔指的可是毒醫神人絕敖生?」白玉蓮笑說。 晏關雲為人豪爽、熱情,只要對方讓他看得上眼,他認為值得交的,便會主動上前攀談;當然,要讓他看得上眼並不容易,通常不是武林異人,便是隱塵高人,而敖生便是其一。他晏關雲主動結交,從來沒有人會拒絕,獨除敖生! 這還是他在一次醉酒後吐出來的糗事,晏家上下無人不知、無人不曉。 「大嫂,別在我面前提起這討厭鬼的名字!」晏關雲站起身。「真掃興,難得回家來,一杯酒也沒喝到。」 「四叔,別說得好像我們待薄了你似的。你一進門,我馬上差人備宴了。你才剛坐下,椅子都還沒暖呢,又要走了?」 「一聽到有姓敖的要來,我就反胃,吃不下了。」 「四弟,來者是客,他只是湊巧姓敖,又不是絕敖生,你何必如此介意?還是坐下來,咱們兄弟也好久沒有好好喝一杯了。」晏關山勸道。 「不了,姓敖的同是一個祖宗,八成也是個又臭又硬的老東西……」 晏關雲話還末說完,抬眼看見與管家一同進到大廳來的男人,雙眼頓時瞪得圓大,一手指住他。 「不要臉的老傢伙!你跑到我家來幹什麼!」 「這是你的家?」敖生雙起眉頭。真是冤家路窄! 晏關山與白玉蓮對看一眼,心裡都在想:不會這麼巧吧?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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