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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

“等等！”她起身到櫃子裡翻出托運單一看。“糟糕，我寄錯丁，我寄到尚峰去了，津萍…”她一臉難色的看著她。 　　王津萍舉起手做安撫狀，對著話筒這：“張小姐，對不起啊！是我們小姐弄錯了，貨並沒有寄出。這樣吧！我們儘快將貨寄過去，要麻煩你們趕工了……是的……嗯，就這樣……謝謝你了……嗯，拜拜。”她掛掉電話，吐了口氣。 　　“津津，對不起，不過，它們只差一個字嘛！而且尚明以前是雨兒負責的，所以……反正是我不對。”謝雲愧疚地自責。 　　王津萍搖搖頭。“雲，這已經是第N次了，你最近是怎麼回事？從香港回來後，你似乎什麼事都不對勁了。” 　　謝雲避開她的凝視，放回托運單。“有什麼不對勁？人總有失常嘛！不過最近較不順心罷了，過一陣子就沒事了。” 　　“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工作。”王津萍扳過她的身子，手指向她的心，說：“是這裡，謝雲一扯，拍掉她的手，頗不自在地笑了笑，“你在胡說什麼？我能有什麼心事？該有的，我們都有了，就連養老的問題我們也已計畫好，我高興都來不及，怎會不快樂？” 　　“沒錯，曾經我們想擁有的都一一實現了，自由、家庭、孩子，如今我們是一樣也不少，但是人是會變的。由香港回來已快兩個月了，現在你好好想想，這就是你想過的生活嗎？雲，別再欺騙自己了，這裡的生活已不能滿足你，你的心早已不直這裡。”王津萍直視她的眼，不讓她逃避。 　　謝雲笑了。“萍，你今天是怎麼回事？老講一些讓人不知所云的話，你看過不快樂的人像我這樣整天笑嘻嘻的嗎？” 　　“你笑，是因為你告訴自己要笑，在別人面前你不能一副苦瓜臉、愁眉不展的樣子，你不能表現你真正的心情，不能讓人看出你的心事，所以你笑，在我和雨雨的面前也是，你已當我們是外人，不再是你所信賴的家人。”她語帶指控又頗失望地說。 　　“不，不是。我沒有，我……”謝雲急著想解釋。 　　正津萍搖搖頭。“我不需要一個戴著面具的家人，雖然我不期望你能讓我分擔你的心事，但至少請你不要讓我看到你虛假的笑容，在旁人看來或許很自然，但在我眼裡，那不啻是一種侮辱。你當我們像傻瓜一樣耍著！” 　　“我沒有，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這樣。我不說，我強顏歡笑，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們擔心，讓你們同情我，我告訴自己這只是過渡期，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，我就可以忘掉他：”她突然住口。 　　王津萍有趣地盯著她瞧，點點頭，“果然有個他，不錯，不錯，早知這這麼簡事就可以讓你說出來，我早該使用這招了。到底怎麼回事？說來聽聽！小妹我或著可為你拿個主意。”她好整以暇地往位子上一坐，一副準備長談的樣子。 　　“死津萍，你唬我！”謝雲怒瞪她一眼，一副想拍死她的模樣。 　　“喂！別這樣，君子動口不動手的，更何況你要是拍死我，誰來當你的愛情軍師啊！要說雨兒，她現在已自顧不暇，可是分身乏術哦！”王津萍順手抓起公文夾檔在身前。 　　“誰要你當什麼狗頭軍師來著，雞婆！”她冷哼一聲。 　　“隨你怎麼說，總之，快告訴我那個人是不是高斐祥，嗯？”王津萍一副急於確定的模樣。 　　“你怎麼知這？”謝雲瞪大眼。 　　“拜託，難這你在香港時沒看報紙嗎？幸虧我們在臺灣用的是另一個名字，要不，你以為我們還能過得這麼平靜嗎？” 　　“你是說……臺灣也有登出來？”她簡直不敢相信。 　　“這有什麼好奇怪的，高斐祥可是高是財團第一順位繼承人，又是個英俊的花花公子，不登他，都還有什麼新聞可登？” 　　“雨兒的照片較模糊，而且又被白亞謙擋住，看不清楚，別擔心！還是說說你和高斐祥的事，怎麼樣？”王津萍神秘兮兮地問。 　　“什麼怎麼樣？”她有點不自然。 　　“你到他呀！究竟到了什麼程度，是否打算下嫁於他？” 　　謝雲瞪她一眼。“幹嘛告話你？沒個正經，工作啦！” 　　工津萍吐吐舌頭，看來是不成問題了，只要再推一把，她這紅包是穩到手的。 　　“陸若生，到底怎麼回事？她究竟在哪裡？”白亞謙緊鎖雙眉，似乎已不耐煩等待。 　　“總裁，我們已在世界各地派出最傑出的情報人員，但日前還沒有人查出她們的下落。”陸若生也感到納悶，他們已指派最優秀的情報人員，但就是找不到她們的一絲蹤影，甚至不知道她們在哪一個國家，這真是人奇怪了，難這她們真的平空消失了？ 　　“再找，不要遺漏任何一個地方。”白亞謙說。 　　“是的。” 　　隔天，陸若生匆匆走進來。 　　“有消息了？”白亞謙起身，期待的問。 　　“是的，剛才有消息傳來，曾經有人在南都見過雨兒小姐，現在我們的人已集中在南都調查，相信很快就能查出雨兒小姐的下落。”陸若生肯定的說。 　　“臺灣南部？”白亞謙繞過大辦公桌，走到他面前。 　　“是的！”陸若生神情愉悅的點點頭，總算能稍微喘口氣。 　　“很好，再有消息，馬上讓我如通。”他贊許的拍拍他的肩頭。 　　“是。”陸著生轉身出去。 　　在臺灣？她在臺灣“白亞謙著笑著搖搖頭，他千尋萬覓、搜遍天涯也找不著的人兒竟是近在咫咫尺！ 　　陸若生出了門口，他長長籲口氣，幸好雨兒小姐有了著落，否則恐怕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轟炸。 　　“陸若生，你和總裁最近在忙些什麼啊？看你整天在這兒進進出出的，每次出來總是滿身大汗，究竟是為了什麼事？”張淩吟一見他，馬上叫住他問。 　　“抱歉，我有急事，沒時間回答你的問題。”他看也不看她一眼，走入電悌內。 　　“沒時間？有時間你也不會告話我吧！”張淩吟冷啐一聲，就不信她查不到他們在搞啥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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