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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


  “我不吃甜食。”他乾脆地回答。

  “那你為什麼買那麼多零食?”她不解她問,又將桌上的軟糖塞入嘴裡。

  他笑看她。“因為我家裡多了一個愛吃零食的客人。”

  雨兒點點頭,“那是指我了。”她又搖搖頭,“但我的食量又不大,你買這麼多,我哪吃得完。”

  白亞謙看著她不曾停過的嘴,突然正經地說:“要我吻你時,記得先去漱口。”去口,.

  雨兒停止動作,轉眼望他。“為什麼?”

  “因為我不吃甜食,對二手甜食更是沒興趣。”他摸摸她的頭,當她孩子一般。

  雨兒白他一眼,突然想到什麼似的,撒嬌的勾住他的頸項,笑嘻嘻地說:“我才不要你吻我,那多沒意思。”

  白亞謙滿臉疑懼的表情,她的笑容通常是笑裡藏刀型,這回不知又要耍什麼花樣。

  雨兒笑得更燦爛了,她附到他耳邊悄聲說:“不要你吻我是因為,我要吻你!”才說完,她已吻住他的唇,將口裡剩餘的甜食一併過給他……白亞謙霍地坐起,他看看四壁,歎了口氣,又作夢了,數不清的事、數不完的情景,夢中的人兒卻始終只有一個,雨兒,他白天想、夢裡喚的人兒,究竟要到何時他才能不再想她?他皺起眉,瞪視著某個定點,眼神卻不知落在何處。

  錯了,他根本無法不想她,即使經過一個月,他對她的想念只有增加,沒有稍減,既然無法停止思念,為什麼不去找她?……不,是他答應由她選擇的,憑什麼又收回權利!

  看她總可以吧!只要在這處看看她是否過得好,至少他能睡得較安穩……“……總裁?總裁:”張淩吟報告完今天的行程,正想徵詢白亞謙的意見,卻喊丁好幾聲也不見回應。她疑惑她望著他,歎了口氣,自從他由香港回來後,整個人都變了,以往斯文有禮的他,如今變得暴躁易怒,整個人陰沉沉地,現在全公司上下除了她和陸若生,幾乎沒有人敢按近他,即使不巧擦肩而過,他們也要發抖個半天,生怕自己無端被喊往而招來橫禍,大部分人看見他通常選擇退避三舍。

  她搖搖頭,又叫了一聲:“總裁!”

  白亞謙總算回過神,他望她一眼,淡淡地說:“什麼事?”

  她乾脆將行事曆放到他面前,說:“這是今天的行事表,請您過口。”

  他皺起眉,不怎麼高興地說:“為什麼不念給我聽?”

  她翻翻白眼。“如果您專心聽的話,您會發現其實我已經念過一次了,在您神游的時侯。”

  白亞謙歉然她瞧她一眼。“抱歉,我在想事情。”

  “當然了,還是件百大且難想的事呢!”她低聲這。

  白亞謙當然聽到了,他以有趣的神情望著她,“怎麼說?”

  “這常一件事能夠困擾您一個月以上的時間,任您想破腦袋也想不出,那不是奇人、重大且難以解決的事,就是您跟那問題有關係了。但以我的猜測,您應該沒有這方面的問題,所以一定有嚴重的事發生,我說的對不對?”

  “你是指哪一方面?”他迷惑。

  “當然是指感情問題了。”她笑看她一眼。“向來只有您拒絕她們,從來沒有女人會對你您說不,所以這方面您絕沒有問題。”她自信地說,眼中略帶著傾慕的眼神她明白若想保住現有的工作,就絕不能讓他發現她的感情,但她相信近水摟台先得月,而且他也需要一個能力強、且出得了大場面的妻子陪他應酬,幫他打理瑣事,這一點她自信可以做得很好,相信當他開始考慮婚姻時,一定會想到她。

  當然,她明白他不可能這麼早婚,否則他又何必排斥山老先生為他安排的每一場相親,而她也是因此才知道他沒有固定且親密的女朋友,因為他每一次約會的對象都是她安排的,自然她找的都是一些他不會看上眼,華而不實的女人。相信只要她多等幾年,總裁夫人的寶座非她莫屬。

  白亞謙陷入沉思,良久,他才抬起頭,一掃往日陰霾,日光閃耀,似乎已不再為事情困擾。“幫我訂香港的機票,越快越好。”

  她詫異。“但是……您今天有一個重要會議,是關於……”

  他舉手打斷她的話。“交給陸若生,他也該進人情況了。”

  “是!”張淩吟噤聲,退了出去。

  她太瞭解他的脾氣了,他一向說一不二的,倒是陸若生,難得總裁如此欣賞一個人……對了,或許可間問他總裁狂在香港發生了什麼事。

  正巧,陸若生由電梯中踏出,張淩吟馬上出聲招呼道:“陸若生,你找總裁嗎?”

  白亞謙的辦公室位於公司頂摟第十二層,除了專用電梯可直接到這外,一般職員用電梯電梯門一開,就是總裁秘書的辦公室,白亞謙的辦公室在另一扇門內。

  “是的,他在裡面嗎?”陸若生微頷首,他的職位是總截行政助理,專門幫白亞謙處理一些,重要、但不重大,而一般高級主管們無法決定的事。

  “在,不過他似乎沒什麼心情辦公,如果有事,我看你還是自己決定吧!反正總裁對你的能力一向有褒無貶,不會有什麼意見的。”她故意笑得很甜,語氣也軟得像棉花糖。

  陸若生面無表情她看她一眼,“總裁日理萬機,如果連一些瑣事也要勞駕他親自處理,我陸若生要來何用?”不再多言,他說:“請通報一聲。”言下之意是,他上來找總裁是有重大的事。

  對於他不甚禮貌的回話,張淩吟置之一笑,“是什麼事如此重要,可以告訴我嗎?”

  “事關機密,無可奉告。”他聲音平平地,聽不出任何破綻,難以分辨是公事或私事。

  張淩吟納悶,好歹她也是總裁秘書,有什麼機密是她不能知道的?但既然人家不說,她也沒轍,只好轉移話題。“陸若生,我可以請問你一件事嗎?”

  他略一遲疑,看看表才勉強回道:“請說。”

  “呃……你隨總裁回臺灣之前,在香港總裁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?或著,有什麼事未辦完而困擾著他?”她故作輕鬆地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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