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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“亞謙……”她呷吟一聲早已忘了自己要問的話,讓情欲熱浪給淹沒了。

  “卑鄙小人、奸詐狡猾、齦齦、無恥、下流我討厭你。”雨兒嘟著嘴,跟在他身後一路罵個不停。

  “這可是你說的,你別後悔啊!”他警告她,打開冰箱門,取了兩個蛋,又放了兩片土司進烤箱。

  “哼!才不會後悔呢!”雨兒扮扮鬼臉,跑出廚房。

  白亞謙搖搖頭,繼續做他的早餐。

  雨兒四處尋覓,開過了屋裡所有冰箱的門,翻了所有的櫃子,就是找不到半點吃的,現在,她要不後悔也難了,但總不能又跑回廚房吧!那豈不讓他看扁了。唉!早知道如此,何必當初。不讓他看扁,她可要餓扁了。

  雨兒軟趴趴地埋在沙發裡,哀聲歎氣著,忽然陣陣香味傳來,她吸了吸鼻子。

  “好香,肯定是火腿蛋土司、香腸。”

  “鼻子倒挺靈的,不過還少猜了一樣。”白亞謙手拿著託盤進來。

  “哪一樣?”雨兒爬起來,癡望著託盤。

  “鮮奶。”他將託盤放到桌上。

  “哇!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喝鮮奶?”雨兒跳到他身邊,垂涎欲滴地看著早餐。

  “小孩子都喜歡喝牛奶。”他笑著搖頭。“吃吧!”

  雨兒睜亮了眼。“給我吃的?”

  “免得你又多告我一條虐待兒童的罪名。”他拍拍她的頭。

  美食當前,雨兒才不管他說什麼,拿起土司大口咬下,又叉著香腸放人嘴裡,活像剛逃離鐵幕的難民。

  “慢點!慢點!先喝口牛奶。”白亞謙急忙將杯子送到她嘴邊,怕她一不小心噎死自己,那他町是無處伸冤。

  沒兩三下,一盤早餐就讓雨兒給解決了,這時她才想到……“亞謙,你怎麼沒吃?”她伸伸舌頭。“對不起,我吃了你的早餐。沒關係,我馬上幫你做。”她起身。

  白亞謙拉住她。“不用了,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,幫我煮杯咖啡吧!”

  “早上喝咖啡?那怎麼行!起碼也得先填飽肚子,我去幫你做。”雨兒不理會他的抗議,逕自走進廚房,幫他做了一份看起來美味可口的早餐,另外還煮了一壺咖啡。

  白亞謙苦著一張臉坐在飯桌前,在雨兒的監視加脅迫下,勉強吞下一大堆東西。

  “好吃嗎?”雨兒期盼的問。

  “好吃。”他回答。其實味道真的不錯,只是他一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,一時改不了。

  “那你的表情為什麼這麼難看?”雨兒嘟起嘴。

  “雨兒,別強人所難。”他皺著眉。

  “我幫你倒咖啡。”她幫他倒了一杯,放到他面前。

  他感激她望她一眼。“你說不進廚房的,怎麼今天破例了?”

  “禮尚往來嘛!總不能讓你空著肚子啊,你放心吧!既然這裡沒有其他人,以後三餐就由我來囉!”

  白亞謙眯眼瞄她,頗為懷疑她的烹飪能力。

  “別這樣看人家,我的烹調功力可是一流的,只不過上一次放錯了東西,才會吃壞肚子,她們卻因此不敢再讓我進廚房,其實,我才沒那麼差勁呢!”

  “她們是誰?”他一直想多瞭解有關她的事,連忙乘機問。

  “她們?就是我的兩位姊姊囉!”

  “你們一起生活?”

  “嗯。”她點點頭。

  “多久了?”

  “從小一起,我們三個都是孤兒,媽媽收養了我們,讓我們過了好幾年快樂的日子,直到她去世,才由曼姨領養我們,可惜……”雨兒突然住口,讓他知道以前的事倒無所請,但現在她們住在臺灣的事,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這。

  感覺到她的退縮,以為她有著不幸的遭遇,於是他轉移話題。“你今天想做什麼?”

  “游泳、打網球!”雨兒開心她笑。

  “好,我們先去打球。”她拉起她,回房裡換衣服。

  接下來的日子裡,他們不是在屋裡看影碟、聽音樂、翻翻書,就是到戶外打球、游泳、散步……雨兒逐漸愛上這裡,除了一應俱全的設備外,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兒恬靜、安適、與世無爭的感覺。現往,她正坐在屋後的草坪上,倚著樹根,享受陣陣輕風拂面,她唇邊掛著滿足的笑意,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。

  白亞謙坐在木椅上,眼裡有著無限柔情蜜意,是他末曾自覺的。他輕輕喚了聲:“雨兒,你想睡嗎?”

  雨兒張開眼,笑吟吟她搖搖頭。“這裡的風好舒服,讓人忍不住想閉眼感覺它的存在,真希望能夠永這住下去。”

  “你喜歡這裡,隨時都可以來,但是若要長住,恐怕不成。”他遺憾地說。

  “那是當然,這裡又不是我的家。”

  “這不是我的意思,白氏雖然在全球都有產業,但主要中心仍在臺灣,等我們結了婚,你也只能當個香港遊客了。”他敲一下她的鼻頭。

  雨兒頓時清醒不少,她差點忘了明天就是一周的期限,怎麼辦?也不曉得雲怎麼樣了。

  “哎喲……”高斐祥在床上呻吟著。

  謝雲連忙放下手中的報紙。“怎麼了?哪裡不舒服?我去找醫生。”

  他拉住她。“沒有用的,醫生治不了這毛病。”他歎口氣。

  望他一眼,她搖搖頭,在他頰上親了一下。“是不是覺得好些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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