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雀狂想(15)_夏娃

十五

　　“為什麼不早說？”早說她也不用喝得爛醉如泥了，她責怪她嘀咕。

　　“早說？難不成你以為我已將你給吃了，所以剛才才藉機罵我？”白亞謙有趣她看著她。

　　“是嘛！人家擔心死了。”其實她想說氣死了，都自動送上門了，他還客氣什麼？害她又得另用計謀，真不知這回又要由了多少頭髮。

　　“這下，你可以安心了。”他拍拍她的頭。

　　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，“早餐來了，我去開門，你先將衣服換上。”他走出去。

　　雨兒摸摸頭，他真當她是小孩子，她看起來像嗎？她忽感燥熱，不耐她脫下披衣，決定先吃早餐再換回衣服，於是跟著走出房門。“有什麼好吃的？”

　　在客廳，兩個男人同時轉頭望向她，兩兒失望地歎口氣，原來不是送早餐的。

　　“兩兒，誰讓你穿這樣出來的，你的衣服呢？”白亞謙急躁地走過來擋在她身前，推她進去。“把你的衣服換上再出來，快。”

　　“為什麼？又沒有外人。”啊兒嘟著嘴，在她看來，只要是他的朋友，都不算外人，高斐祥更不是了。

　　原本愁眉不展的高斐祥，這會兒可是興致勃勃地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，順道開口招呼：“嗨！如果我記得沒銷，你是昨晚的美人兒雨兒小姐吧！”

　　“美人不敢當，是雨兒倒沒錯，我也知這你是高斐祥，對不對？”雨兒被擋住視線，只有猛往旁邊探頭。

　　白亞謙簡直想拿刀殺人了，他氣得緊緊圈住雨兒。“不要動。斐祥，你去幫雨兒拿早點來。”他以不容反駁的語氣說。

　　“亞謙，人家是你的朋友呢！你怎麼可以要他去幫我拿早點，這是很不禮貌的。”她訓誡道，試圖推開他。“你快放開我嘛！這樣我要怎麼跟他打招呼？”

　　“誰准你跟他打招呼的，你再不進去換上衣服，待會兒就不給你早餐吃了，聽到沒有？”他恐嚇她。

　　“不要，人家昨天晚上沒吃飯已經夠可憐了，現在你竟又拿早餐來威脅我，也不想想我已經餓得沒力氣換衣服了，難不成你要幫我換啊！”雨兒怒瞪著他。

　　高斐祥終於忍不住地大笑出聲，他從沒看過有哪個女孩子敢這麼對白亞謙說話的，更別說看到，向對女孩子斯文有禮的老友，竟會對一個小女孩大吼大叫，就只為了她穿一件襯衫地出來，這要是傳出去，說什麼也沒有人會相信，除非親眼所見。

　　白亞謙狠狠瞪往笑聲不止的他。“你要再敢讓我聽到一點笑聲，後果可以想像。”

　　高斐祥馬上住嘴。“我出去拿早點。”他順手將門帶上，免得白亞謙在香港去了臉，回頭怪他是人嘴巴。

　　雨兒推開他。“你真沒禮貌咄！不理你了。”

　　她拉住她。“我沒有禮貌是我的事，而你呢？你懂不懂得羞恥心！穿一件薄薄的襯衫在男人而前走來走去，這就是你所謂的禮貌嗎？”他氣得口不擇言。

　　雨兒靜靜地望著他。“男人？是指你嗎？”她甩開他的手，跑回房去。

　　白亞誰呆愣在原她，他憑什麼指責她，他自己不也是個男人，為什麼在他面前她可以如此，在別人面前他卻不准？該死，他哪裡不對勁了？

　　雨兒打開房門，衣服已穿戴回去，她看也不看他一眼，摔門而去，留下仍呆立在原地的白亞謙。

　　“你可回來了，謝天謝她。”謝雲趕緊將門外的雨兒拉進房裡。“快去把衣服換掉，曼姨往等我們了。”

　　“什麼？一大早挨駡，會觸黴頭的！”雨兒嘟起嘴，方才與自亞謙的不快已讓她拋至雲霄。

　　“不快點去我們才要倒大楣了，廢話少說，快去換衣服，我等你。”她幫她拿了一件白底黑點的無袖洋裝，推她進飯店的浴室。

　　“總算還知道回來啊！”葉雅曼坐在大廳裡等了近一小時，才讓她給等到。

　　“曼姨，我回來了。”雨兒坐到她身邊，撒嬌地緊摟住她。“好香啊！曼姨，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，這香味好特殊啊！”

　　“小鬼，少灌迷湯，別以為我會就這麼算了的。”她不為所動。

　　雨兒朝謝雲使了個眼色，謝雲也坐到一旁。“曼姨，我知這是我們不對，不應該這麼惹你生氣，但我們也是不想增加你的負擔嘛！我們都這麼大了，會照顧自己的，若是讓你一面要勞心事業，一面又要為我們操心，那豈不罪過？”

　　“是啊！曼姨，既然我們沒能為你在事業上分些責任，自然不能再加重你的擔子。”雨兒跟著附議。

　　“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的，為什麼不說是你們想逃避責任？為什麼不想想你們這一出去，沒有半點音訊，難這我就不擔心了？”

　　“曼姨，我們不是逃避責任，你想想，以我們三人的個性，難這真的適合幫你打理事業？你說我們懶散慣了也好，說媽媽寵壞了我們也罷，不可否認，我們都喜歡以前和媽媽一起生活的平凡日子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，過自己想過的生活，偶爾過膩了，還可以尋求一些刺激來玩玩，那才是我們所要的。當然，我們也很喜歡與曼姨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，畢竟那又是另一種不同的生活體驗，只不過……”雨兒突然住口。

　　“只不過那並不是你們想要的生活。”葉雅曼接口，不免歎口氣。心裡明白是一回事，如今聽她們說出口又是另一種不同的感受，值得安慰的是，她們都清楚自己的方向，瞭解自己的目標，走自己想走的路，並不會因為大筆財富擺在眼前而迷失自我，雖然她無法認同她們消極的生活方式，卻不得不承認，她們的確比她這女強人要快活多了。但……唉！再怎麼說，她就是不甘心，也不想便宜了她們。

　　“你們一走四年，音訊全無，這又作何解釋？萬一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，我上哪去找人？”

　　“哎咦，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，若你真有個旦夕禍福，我們自然有辦法知道，再說，我們不是一年寄一張賀卡給你報平安了嗎？”雨兒率直的說。

　　謝雲翻翻白眼，顯然對她的話不敢領教。

　　才以為她長大了點，這會兒又打回原形了，葉雅曼搖搖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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