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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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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李蘭來到門口,由宣慶為首的王府侍衛和一群官兵正勢如水火對峙著。 「禦史大人,奴才是奉皇上聖旨辦事,就請您別教奴才難做,讓福晉跟咱們回去覆命吧!」 「你們敢不聽我的?」宣慶臉色相當難看,連額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,而眼前的官兵本來都是隸屬他旗下,共事多時,自然看得出來他有多憤怒。 「奴才不敢,可是皇上對皇親家族的玉鐲被拿去典當之事震怒萬分,要親自審問。」 李蘭聽了,知道是自己惹的麻煩,又看宣慶似乎快要動手了,立刻沖出人群,眼明手快抓住宣慶。 「不要,你不要再為我惹皇上生氣!」她驚叫一聲。「我罪有應得,我跟他們回去就是了。」 「蘭兒進去,這裡沒你的事!」宣慶瞪她一眼。 「這怎麼不關我的事?」李蘭明白他在維護她,但牽扯到皇上是她始料未及的,她必須付出代價。 璀倚走進王府,看著宣慶,譏笑地說:「哎啊,王爺,您怎麼會在府內上演這不堪入目的戲碼?你高傲到連皇上的話也違抗?」 「璀倚,是你去告密的?」宣慶沉下臉,痛恨還來火上加油的璀倚。 「來人,奉皇上聖旨,將李蘭帶回大牢,等候發落!」璀倚難得威風,馬上叫人動手。 他好不容易得到當鋪店小二的密告,抓到扳倒宣慶和李蘭的小辮子,又怎會輕易放過此機會?他要為受屈的自己和妻子出上次那口怨氣。 李蘭還沒來得及回話,就聽見宣慶冰冷的聲音響起。 「璀倚,你我素有過節,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我怎能相信不是你假傳聖旨,公報私仇?我說過,要帶福晉離開可以,除非你贏過我手中的劍。」 「大人,這真是皇上下的命令。奴才雖然皇命難違,但定當禮待福晉。不讓福晉少一根頭髮,等大人進宮跟皇上說明後,奴才定把福晉安全送回。」領頭的公公對宣慶重申,免得兩位爵爺在大庭廣眾下大打出手。 「宣慶,讓我去一趟吧,不用擔心。」李蘭看著他,露出一個要他安心的笑。 她本來就要離府,現在正好是個機會,只是……她知道了宣慶的真心…… 宣慶神色嚴肅,看著眼前的情況,他深知再糾纏下去只會對蘭兒更不利,只好讓人帶走她。 「蘭兒,別怕,我一定會想辦法的。」他向她保證。 「好,我信你。」她笑了。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!」 宣慶心中一揪,一股無法言語的感覺湧上心頭。 「王爺,現在該怎麼辦?」小榮子急問。真是的,最近王府內怎麼一波未平、一波又起? 「備馬,我要進宮!」他疾步奔向馬房。 「喳!」 蘭兒,等我,就算是龍潭虎穴,我也一定會救你出來,一定要等我! 宣慶快步走進養心殿,赫然見到久別多時的瑪法竟坐在殿內一角。 「臣參見皇上,皇上吉祥。」他依禮先向皇上請安,再向壽安請安。 「宣慶向瑪法請安,瑪法最近可安好?」 「慶兒,我才剛回京,怎麼就發生了這等事?」壽安一臉困擾地看向從容不再的孫子。 宣慶焦急地盯著壽安,企盼從老人的眸裡獲得一些提示或援助。 他不知道瑪法為何那麼快就得知消息,還已身在宮中?但他無暇再思及其他,一顆心全掛在李蘭身上。 「皇上,臣的福晉被關在牢裡,臣求皇上開恩,放她出來,臣定當親自帶她來向皇上請罪。」 「宣慶,身為禦史,你怎能知法犯法,容許妻房私下買賣貴族物件圖利?」乾隆威嚴地質問。 「是臣一時疏忽,沒好好教導福晉。福晉會做出這等事,是因為她娘家出了事,才會籌錢應急,還請皇上明察。」 「籌錢應急?堂堂敬謹親王府竟讓福晉為娘家籌錢,宣慶,你慚不慚愧?你究竟有沒有好好對待妻子?」乾隆稍稍動氣。 宣慶緊閉雙唇,眉頭緊得沒法鬆開。 「慶兒,你與蘭兒是不是合不來,才漠視她的困難,任她自生自滅?」壽安歎了一口氣。「別以為我不在府內,就不曉得你們的事,最近你們好像在冷戰,還鬧到休離的地步,是不是真的?」 「我和蘭兒的確因誤會吵架,但絕沒有休離一事!」 「宣慶,這門親事是朕親自下旨的,雖然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外人不便過問,但如果真是朕錯配鴛鴦,勉強你們在一起,朕可成全你們,准你們休離。」 「皇上,臣絕不會休掉蘭兒,還請皇上收回成命!」宣慶滿臉認真,向兩位老人家重申立場。 「別忘了李蘭是戴罪之身,你已爵位加身,不能有這樣的妻房,讓滿清貴胄蒙羞,失信於民。」 「皇上,臣絕不會休掉蘭兒,請皇上收回成命!」除了這句,他無話可說。 「現在才抓住她不放,是否太遲了?」乾隆精銳的眼同樣不容反抗。 「唉,只怪你們夫妻不和睦,弄得誤會重重。」壽安一臉無奈。「此事……還能有轉機嗎?皇上。」 「來人,帶李蘭上來!」乾隆一聲令下,李蘭立時被侍衛帶上殿。「膚讓你們兩人說清楚。」 李蘭一見到皇上、壽安老王爺和宣慶,百感交雜,但最讓她掛心的還是宣慶。 「民女李蘭叩見聖上,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李蘭自知是戴罪之身,何況她如今和宣慶已不是夫妻,面對聖上,她恭恭敬敬地以平民身分自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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