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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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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惡!蘭兒,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他粗暴地打開房門,赫然見到李蘭正在收拾包袱。 「你看到休書了?那就好。」李蘭好像並不意外,平靜地回頭對他說。 宣慶鐵青著臉,嚴肅地道:「你這是休夫?你讀的聖賢書都教你這樣對待親夫的嗎?」 「是休妻,我替你寫休掉我自己的休書。我自願下堂,這不是更利於你再娶正妻?」 「荒唐,我為何要再娶正妻?我何時說要再娶?你自願下堂,也要我准!」他擒住她的肩,不許她再有任何舉動。「我已追查過玉鐲一事,我承認確實對你有些誤解,那天我們都在說氣話,怎麼你現在竟跟我玩真的?」 「宣慶,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,一開始我們就不該成親。」她以往波光盈盈的眼只剩下失落。 宣慶僵在原處,幾乎忘了呼吸,全身的血液在這刻凍結成冰。「可是到最後我們也成親了,你是我名符其實的妻子。」 李蘭搖頭。 「你從來都不瞭解我,我留在這又有何意義?你只是覺得我特別,與你所接觸的千金小姐不同,才對我這麼堅持,但新鮮感一過,你就對我失去了興致,你何苦如此?」 「你和李家都需要我!」宣慶抓住這點。 「我知道你和瑪法他老人家幫了不少忙,我很感謝你們,但我相信沒有你,李家不會活不下去,只是苦一點而已,這又有什麼關係?」她又不是沒過過苦日子。 「你是認真的?」他用力抬起她的臉,強迫她對上他的眸子,他眼裡的紅絲使他看來更憤怒。 「是,王爺。」李蘭垂下眼簾看著地面,卻能從他不穩的喘息聲中辨別出他此刻的神情。 「好,通通給我滾!」宣慶用力甩開鉗制她的手,拉開和她的距離,轉身大步離去。 在這冰冷的寒冬,他的背影是那麼孤獨,空蕩蕩的寢房只剩下李蘭一個人,緊咬著唇瓣,努力忍住喉間的抽泣。 她閉了閉眼,將眸裡的淒涼壓回心底。 放下吧!她雖然不能擁有幸福,但她成就了許多人的幸福,也沒有遺憾了。 書房內,宣慶身上散發出陣陣濃烈的酒味,桌上則是碗盤狼藉,地上還丟滿了酒罈,整個廳中彌漫著嗆人的酒氣。 受不了小榮子等人跪地哀求的李蘭,只好前來看看。 她放輕腳步,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,看到他連睡覺時也是眉頭深鎖,她的心不禁被刺痛了。 雖然有點害怕,她還是鼓起勇氣上前去搖醒他。 「宣慶,別喝了,起來喝一杯解酒茶好不好?」他為她借酒消愁?不會吧? 宣慶睜開眼,見是滿臉憂心的李蘭,皺眉推開她。 「你不是說要走嗎?你又來幹啥?」 「可是我不想見到你這樣子,我是為你著想才走的。」她還是很關心他,即使福晉這個位置很快就不是她的了。 「為我著想?」宣慶凝視著她,一手把她拉進懷裡。 「為我著想就不要處處與我作對,我叫你不要走,你偏要走,我叫你走,你又來惹我?」 驚天動地的吼聲從他喉間進出,眸裡的怒火快將李蘭吞噬。 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。」她低嚷著。「我只是……捨不得看見你這樣子,如果你不想見我,我等會兒就走……」 宣慶摟著她的腰不准她離開,將她緊緊鎖在懷裡。 「蘭兒,為什麼要這樣?為什麼要折磨我?難道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?你到底要我怎麼做?」他狠狠吻住她,過了許久才放開她的唇。 曾幾何時,她的存在對他變得那麼重要,他不要失去她,不管他對她的感情是什麼,他就是不要失去她,也不想放開她。 她深深吸了口氣,控制不住決堤的淚水,終於不再壓抑喉間的酸楚,放聲哭了出來。 「宣慶,為什麼你不信任我卻要我留下?就讓一切……回到原點吧……」她心一酸,收緊雙臂,回應他熱烈的擁抱。「你要把握恪純格格,這對你來說也許才是最好的……」 「我就是不要回到原點!過去就過去,現在和未來才是最重要的,不是嗎?我跟恪純再續什麼前緣?她有丈夫,我也有了你,我們已經過去了,她回京不是為了我,你究竟還要胡思亂想到什麼地步才滿意?」 「你們不是……要複合?」他越發收緊雙手,她只覺得如同粉碎般的痛覺,沿著她的肩膀一直蔓延到後背。 「蘭兒,你說我不信你,但你不也不信我沒有跟其他女人舊情複燃?而且我不是不信你,我只是怕你不再愛我……」 她聞言一震。他真是那個冷漠又傲然的宣慶嗎?難道是因為他喝醉了才迷糊的亂說一通? 「王爺、福晉,不好了!大事不好了!」小榮子不理會房內的情形,神色匆匆的跑了進來,一邊喘氣一邊哇哇大叫。 「發生什麼事了,瞧你慌慌張張的?」兩人被小榮子的情緒影響,突然緊張了起來。 「是、是……」小榮子拍著胸口,等氣息平復些繼續說:「我剛才經過大門,正好見一批衙差沖進來,說奉了皇上聖旨,來、來捉拿福晉的。」 「皇上怎麼會下這道聖旨?不可能!蘭兒,你留在這裡,別出去!」宣慶立時清醒了大半,轉身快步往外跑去。 民間私下買賣皇室珠寶玩意是常有之事,近年朝廷也立令禁止,只要被捉到,小則罰銀,大則收監。 可宣慶自問追查時相當審慎保密,並沒宣揚此事,又怎會傳到皇上耳裡?他要去看到底是誰有膽假傳聖旨,還要來捉拿蘭兒! 「福晉,來人好像非要達到目的不可,不像是鬧著玩的,你要不要看看?」 「當然要,快帶我去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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