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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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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見她不停地貶低自己,莫名的悶痛不斷在他內心深處盤桓,蠶食著他的心。 “假如貝勒爺認為我這樣說是以下犯上,對尊貴的您大大不敬,那麼即使您要降罪於我,我也毫無怨言;但如果貝勒爺胸襟寬大,不追究牡丹的瘋言瘋語,那就請您放過我吧!” “放過你?你是什麼意思?”濟傎深邃的目光倏地變泠。“想叫我放棄買你的念頭?” “我已經不是從前的牡丹了,難道你還想留一個對你心存怨憤的女人在自己身邊?” 以他從前要地事事順從的霸道性格看來,他不可能會容許這樣不馴的女子留在身邊;而她,也希望擺脫能輕易攪動自己心湖的他,繼續過她心如止水的生活,好好幫助大娘打理花藝舫的事務。 聞言,他原本緊抿的薄削嘴唇頓時換上一抹調侃的邪笑。 “我們的確分別得太久了,有些事情我得告訴你一聲:第一,我已經不是貝勒了,至雍正爺登基起,我已經正式繼承克勤郡王的封號;第二,我濟傎也不是從前那個毛頭小於,我已經沒有什麼萬丈雄心,要我去領兵打仗更是下可能。 現在我最喜歡的,就是終日流連花街柳巷,以青樓妓館為家。只要是我看上的姑娘,無論她對我本人有何看法,我都不會輕易放手,即便你我是舊識,也不會有任何例外!” 牡丹被他所帶來的消息,和他語氣中無庸置疑的堅決給震懾住了!她緊鎖著眉頭望著他,似乎要從他炯炯有神的眼中找出什麼瑞倪。 他成了克勤郡王?那他阿瑪和大哥呢?該不會是寵他過了頭,把什麼頭銜部讓給他了吧? 再說,他可是郡王爺呢,怎麼可以不顧身分和面子,終日流連花街柳巷、縱情聲色? 原本科倚在床上的濟傎站起身,緩緩走向她,用富有磁性的低沉聲音打斷她滿心的混亂與茫然。 “長大後的你如此美麗,讓男人看了不怦然心動也難,莫怪會成為眾人急欲爭奪的花魁。相信回到北京後,你也會是全城最美的女人。”他的笑容掩不去眼底的狂放不羈。 “你要帶我回北京?:她不禁湣眉,心頭霎時破一股不安籠罩。 “當然,你可是我用一萬兩黃金買回來的女人,我怎能不把你帶在身邊?”他的嘴角邪邪一勾,輕佻的態度簡直跟一般尋花問柳的男人沒有兩樣!“怎樣,等不及要跟我在一塊兒了?” “你作夢!”這樣不正經的他,讓她忍不住脫口嬌斥。 他……怎能這樣輕浮、露骨,把歡場尋芳客的角色演得如此活靈活現? “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,明天我們就起程回北京。” 濟傎站起來,撫了撫坐皺的衣裳,只希望能儘快將她帶回去,好好“彌補”她這些年來所受的苦。 “那麼急?”她還以為她有好幾天的時間收拾行裝呢! “既然已經被我買下,你就不該對這裡有所留戀。這裡的環境,絕對比不上他能供給她的優渥生活。 “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年,就算有所留戀又有什麼不對?!”她不滿他仍對她如此專制! “別忘了,你也曾在京城生活了十一年”他一臉平靜,漠視她的憤然。 只要能將她留在身邊,即使她再不願,他也絕不改變心意! 聽他這麼一說,牡丹竟找不到話反駁他。她氣呼呼地對上他堅定的眼眸,濃濃的火藥味在兩人之間蔓延。 “牡丹要休息了,郡王爺請回吧!” 濟傎深深地看她一眼後,便笑了笑跨步離去,留下牡丹一個人癱坐在椅子上,久久不能回神。 第四章 幾輛馬車一路從揚州馬不停蹄地北上,終於在傍晚時分,進入了天子腳下的北京城。 牡丹偷偷掀開馬車的簾布,望向城中熱鬧喧騰的街道。 經過這麼多年,北京城似乎沒有多大的改變,一如以往的人聲鼎沸。井然有序的大街小巷、川流不息的車馬行人,正在顯示出這兒是滿載機會相希望的地方——最少,這是所有外地人對北京的憧憬。 回頭看著同車而坐的幾個小花娘,她們興奮至極的模樣,牡丹不禁苦笑。這幾個小花娘,年紀雖比她小上兩、三歲。但早已破身下海陪侍恩客,想的自然相她截然不下同。 她們在家鄉吃過太多苦頭,被親人狠心推入火坑的亦大有人在,現在只巴望著能衣食不缺,在有限的青春歲月中攢一些血汗錢,等到他朝年華下再時,才能安心度日。所以只要哪裡有賺大錢的機會,它們就想到那裡去。 的確,在北京城中,出人頭地的機會比比皆是,但只要梢有不慎,或者時運不濟,也隨時有掉命的可能,這也是她如今重回北京城,仍心有餘悸的原因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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