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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


  看到她睜開雙眼的刹那,赫連上邪的興奮快樂真是難以用筆墨形容。這個牽動他整顆心的小女人終於醒了,他不會再放開她,說什麼也不會再放手了!

  「醒了,憐憐你真的醒了,太好了,憐憐!」赫連上邪忍不住緊緊擁住裘見憐,心上的大石頭乍然落下,他感到眼眶又熱了起來。

  裘見憐被赫連上邪抱得好緊。這男人的氣息聞起來好熟悉卻也好陌生,往事一幕幕在她腦海裡重現,她記起來了。她輕輕推開赫連上邪,淡漠地說:「你弄痛我了,放開我!」

  聽到裘見憐的話,赫連上邪趕忙放手,焦心又慌亂地問:「對不起,你疼不疼?要緊嗎?要不要找禹安來為你看看?」

  裘見憐搖搖頭,看了下四周,明白她正在馬車裡。轉頭看著窗外,意外發現馬車行駛在皇宮裡的大道上。她低聲自語:「這是在宮裡嗎?」

  赫連上邪聽到了,為她解惑:「不錯,馬車正往鳳祥宮走去,過一會你就可以看到你娘了。」他感受到憐憐對他的冷漠,不禁心痛。在他那麼的傷害她後,他怎還能冀望她有好臉色對待他。

  裘見憐聽了回答也沒多問。他不是說過他絕不會進宮嗎?但原由是什麼都和她無關,她也不想再問。她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致,心想回宮了,真好。

  赫連上邪看著憐憐毫無表情的臉,她連問理由或回頭多看他一眼都不願,可見得她對他都多失望、傷心。舉起手卻不敢碰觸裘見憐,以免引得她反感。她的柔美,讓手心能感受到觸摸她的快樂,如今只能用想像來安慰自己了。

  馬車直到鳳祥宮前才停住,裘見憐心急又激動地想立刻下車,無奈身子太虛弱了、力不從心,仍是要赫連上邪抱她進入。

  才走到宮門口,赫連盈兒聽到宮女稟報後急忙跑出來,看到大哥和憐憐一同回來,她高興也驚愕極了。「大哥、憐憐你們回來了,太好了!你…咦?野人大夫,想不到你也來了。」看到隨同而來的易禹安,她是驚喜莫名。

  裘見憐焦急地詢問赫連盈兒:「盈兒,娘呢?我娘情形怎麼了?」

  赫連盈兒臉色一黯,搖了搖頭。

  裘見憐心情一激動,馬上哇一聲,用布巾封住了嘴,一口鮮血湧出了口。

  赫連盈兒吃驚叫道:「憐憐,你怎麼了?」

  「她受傷了。盈兒快帶路,憐憐需要休息。」赫連上邪臉色緊張又沉重,跟在一旁的易禹安忙喂她吃下療傷丸。

  「不……我……我要看…娘,我……要去……看……娘!」裘見憐喘著氣,無力地捉著赫連上邪要求著。

  赫連上邪當然明白她的焦急,點點頭答應道:「好,我馬上帶你去見你娘,盈兒,快帶路。」

  赫連盈兒點點頭,快速地帶著赫連上邪等人去見裘嬤嬤。

  當裘見憐看到母親傷重的模樣!更是血氣翻騰,連連吐血又昏過去了。

  赫連上邪心痛地將憐憐抱到一旁的長椅上,立刻運氣為她療傷穩住心脈。

  赫連盈兒有滿腹的疑問,本想詢問同行的易禹安,可是他沒空理會她,逕自走到床旁觀視著重傷的裘嬤嬤。

  「御醫都沒辦法了!你可以醫得好裘嬤嬤嗎?若不行,就別丟人了。」赫連盈兒不想和易禹安鬥嘴的,但忍不住就是想氣氣他。

  易禹安是病人當頭,無心思去聽那丫頭的話,要不他會想法子去封盈兒的嘴。

  「安靜,我診病時不能受到打擾。」易禹安不客氣地喝住了赫連盈兒,全心治療。

  赫連盈兒不高興地嘟起了嘴,但也不敢再說什麼。她看著專心醫病的易禹安,再望向為憐憐療傷的大哥。她有太多事不明白了,但她也只能耐心等候,等哪位有空再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
  真要憋死她了!

  「娘,來,吃一口粥,多吃一些。」

  裘見憐手裡端了碗燕窩粥,細心地一口口喂入母親口裡。她臉上是滿足的笑容,易禹安將一腳已踏入鬼門關的娘給救回。易大夫真是她們母女倆的救命恩人啊。

  「憐憐,娘吃不下了,倒是你自己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行。想到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,娘就痛心不舍,好在有易大夫在,否則我們母女倆真會在黃泉路上同行。你也要好好謝謝太子啊,是他每日耗費真氣幫你療傷,你才能好得這麼快。憐憐啊,你別再和太子慪氣了,你每天對太子板著臉、冷言冷語的,看得娘都為太子感到不忍心。憐憐,你就原諒太子吧。冤家變親家不是很好嗎,你和太子會是對天作之合的佳偶呢。」裘嬤嬤苦口婆心地勸著女兒。從盈兒口中她明白女兒和太子的事,裘嬤嬤又是感動又是歎氣。女兒受的苦她當然心疼了,但看太子這樣誠心地懺悔,又對女兒溫柔體貼,極力要補償自己犯的錯,她也不捨得再責備太子,反倒是勸女兒別再對太子鬧脾氣。

  女兒受委屈而使小性子是無妨,但太刁難太子就不好了,畢竟太子的身分不凡,將來可是一國之君呢。

  裘見憐歎口氣。娘怎麼又提這事了,不只娘,盈兒每天看到她時也不忘為她的皇兄說話?連父皇召她晉見,也好言勸她別再對他生氣了。

  赫連上邪現在已被策封為太子,父皇每天都會召他到禦書房商議政事,而且對他的能力非常欣賞。只要他建言,父皇幾乎言聽計從,父子倆的感情好得像是從來沒分開過。當然朝廷的臣子們都對這位太子也很信服,恭敬有加。

  赫連上邪回宮只一個月,就能如此收服人心,這也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不凡。

  只是他能讓每個人都喜歡他,但卻化解不了她的恨意。她是哀莫大於心死,既然對他已死了心,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感覺。

  「娘,等您身子再好些時,女兒想出宮到水鑒庵住些時日,謝謝菩薩保佑娘平安,也祈求事事如意。」裘見憐轉開話題。

  「到尼姑庵裡住?憐憐,你怎麼會想去尼姑庵裡住呢?」裘嬤嬤驚訝地問。

  「人的想法是會變的,庵裡清靜很適合女兒現在的心情。女兒不只想住在庵裡,還想長久留在庵裡修行。」裘見憐語氣平穩。

  裘嬤嬤這一驚非同小可。她緊捉著女兒的手,慎重也嚴厲地告誡她:「憐憐,娘不管你是不是因為太子的原因才有如此念頭,娘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,皇上也不會同意。你答應娘,你絕不會出家,甚至住也不能超過兩天。憐憐你若不想氣死娘,就馬上答應娘。」憐憐竟想到出家,這真是太胡來了。

  「娘,女兒只是提一下,娘何必這麼生氣呢。您休息吧,女兒先回去雙妹宮了。」裘見憐看母親用完早繕了,起身回宮。走到門口,她又回頭語氣誠摯地說:「娘,您若要女兒開心,就答應讓女兒留在水鑒庵吧。娘,您好好想想。」話說完,她就舉步離開,留下一臉錯愕失神的母親。

  裘見憐回到雙妹宮後就留在房裡看書。盈兒不在,應是和易大夫在一起吧,希望這對有緣人真能成為眷屬,她默默為他們祈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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