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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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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……她如何了?」赫連上邪滿臉焦急、氣喘吁吁地問。 易禹安也直喘著氣,臉色凝重,看了眼赫連上邪,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實話。 赫連上邪看易禹安的神色心中就有些底了。他嗓音顫抖著,力持鎮靜。「你說吧,我承受得了。」 「大樹倒下時,馬倒在她身上替她擋住了大樹直接襲來的力量,那力量之大讓馬兒當場暴斃。雖然馬擋去了致命危機,但馬的重量也足夠將她身上的五臟六腑震離、心脈震斷,若不是你當機立斷用真氣救她,她早已香消玉損了。她現在是撐一時是一時,能活多久我也不知道。」易禹安黯然地說,離開了床鋪。 赫連上邪閉了閉眼,強忍著心痛。若這是上蒼要懲罰他對憐憐的無情,那他寧願讓上天帶走他的命。他可以沒命,但要憐憐快樂地活下去。憐憐是那麼純真可愛的女子,老天爺怎忍心如此待她呢?錯的人是他啊! 赫連上邪緩緩將憐憐平放在床上,下了床,看著她蒼白的臉蛋、氣若遊絲。他的悔恨如針一根根密密麻麻插滿了他的心,讓他痛不欲生。 赫連上邪執起憐憐的柔荑放在唇上吻著,他的眼裡也蒙上了一層水氣,久久都沒放手,而眼裡的水氣終聚集成水珠,一滴滴落在白玉的手背上。 赫連上邪這模樣讓易禹安驚訝。誰道英雄不流淚,只是未到傷心時。可是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?易禹安搖搖頭歎著氣。 「娘……娘……」昏迷中的裘見憐虛弱地吐出這個字。 「憐憐,醒來,快醒來啊,憐憐!」聽到裘見憐的囈語,赫連上邪驚喜地喚著她。 但是易禹安卻潑了赫連上邪一盆冷水。「她不可能這麼快就醒過來的,那只是無意識的囈語罷了。」 赫連上邪看著雪白的嬌容,下了決心,轉頭向易禹安要求:「我要送憐憐回宮見母親,禹安,我希望你能一同陪著,沿路照顧憐憐。」 「你瘋了!?她現在的情形這麼危險,怎可再受舟車之苦,那會害死她的!」易禹安皺著眉厲聲拒絕。 「這是憐憐的心願,既然不知能不能醫好她,就要讓她了無遺憾。若憐憐的母親有個萬一,見不到母親的最後一面,她會抱憾終生的,我要憐憐無憾。禹安,我願意負起所有的責任,只求你能幫幫忙。」赫連向易禹安彎身請求。 易禹安趕忙拉起赫連上邪,有些不高興。「你這是做什麼?我們那麼多年的交情了還給我來這套,你真欠揍。你要送玉鳳公主回宮可以,但你要明白你進了宮就再也離不開了,你真要這麼做?」他很詫異于赫連上邪的決定。 赫連上邪露出了一抹苦笑,語氣哀傷:「憐憐一直很希望我進宮,只要她高興,我什麼都願意做。我已經錯過一次了,不能再錯第二次。」 對於赫連上邪的真情,易禹安很感動,點點頭道:「好,我答應你。不過你也不必太早悲傷,玉鳳公主雖然傷得很重,但未必真是沒救了,就算只有一線生機我也不會放棄的,赫連,你也要一樣。」 赫連上邪點點頭。「我當然不會放棄,就算追到地府才能將憐憐要回來,我也在所不惜。」他說到做到。 易禹安對赫連上邪這番話感到擔心,萬一裘見憐真救不活,那赫連上邪就算不跟著殉情,大既心也跟著死了,只剩下軀殼活在世上吧。 為了好友,看樣子,他真要使出全部的看家本領,一定要讓裘見憐沒事,成就這段姻緣。 赫連上邪不遲疑,走出房外向在外面守候的冠士振傳達命令,也讓山莊裡的傭僕準備一切東西,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出發。 憐憐,只要你好起來,大哥什麼事都依你,什麼事都聽你的…… 堅固輕巧的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地在大道上奔馳,馬車旁跟著二十多名的侍衛。 裘見憐躺在馬車裡的軟墊上仍是昏睡不醒,但可以看出她臉色好了些;正在慢慢康復。 而坐在一旁閉自養神的是赫連上邪了。他消瘦憔悴得驚人,快讓人認不出來了。從裘見憐受傷以來,照顧她的事他從不假他人之手,事必躬親。除了擔心憐憐的傷外,他每日都要運氣幫憐憐療傷,這都是很費神費力的事,但就算要費去他所有的功力救憐憐,他也在所不惜。 另一輛馬車內放的是藥草、補品,全是為裘見憐準備的。 在經過日夜的奔波後,赫連上邪等人在六天之內就到達了京城。日落之前,他們平安地進了宮。 不知是皇上對上回赫連上邪半途而廢的事生氣,這次赫連上邪進宮沒有侍衛、大臣出宮迎接,他們是走偏門進皇宮的。 不過赫連上邪對自己受到何樣的待遇並不在意,他在乎的是憐憐,他要帶憐憐去見她母親。 昏迷近六天的裘見憐醒了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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