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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那天他雖是裝作無事樣的繼續聆聽群臣報告,但心頭卻一直浮現小邪離開時的滿臉深情與絕望表情。

  祈爾明白自己當時深深傷害了她;用小邪對自己的深情去傷害她,他好後悔,卻無法挽回已說出口的話。他心裡極度不安,原想快快結束那些煩人的政事,好去安撫小邪向她說抱歉,但偏偏眾臣瑣事繁多,直拖到那天午時才結束。

  而中午他又得要和多位的國外使者用膳,討論邊界問題,他無法推辭缺席。

  事有輕重緩急,祈爾只得將小邪的事暫時按下,將心力放在國事上。

  終於忙到近黃昏時刻才有空閒,祈爾還沒來得及去找小邪,就接到守衛來報歸元觀有刺客的事。

  來報的官兵手中呈上的通行令,就是他送給小邪的。祈爾認出來後,就急著帶人前往歸元觀瞭解狀況。

  到了歸元觀,只見到觀裡一遍淩亂,昏倒在地的人都身負重傷,還有人中毒而死,從屋內處處可見到的血跡,可想而知當時戰況的激烈。

  “快將受傷的人弄醒,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!”那些血跡讓祈爾看得心不住糾結,不知是不是小邪受傷所留下的?

  被弄醒的人見堂主白狼竟然死了,驚駭極了;又見祈爾一副欲置人死地的駭人表情,嚇得結結巴巴趕忙將事情全盤供出,只求祈爾能饒他們一命。

  祈爾一聽,臉色既是難看又擔心,馬上命回來的鐵鷹鐵堂去怡情軒將月奴給捉來,他要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;他也差人立刻在周圍搜尋,看能否找到小邪的行蹤。

  祈爾就地在歸元觀裡審問黑風堂的剌客,他要瞭解黑風堂其餘堂口在哪,刺客供出後就立刻遣人尋線追緝,務必要解散整個殺手組織。經此一役,黑風堂就此瓦解了。而搜尋的人回報說沒有找到小邪的人影,只有尋到一張人皮面具。

  祈爾一看,便認出是上回捉刺客時所遇上的書生面孔,由這面具製作的精巧,手法如同先前小邪那張女子面具,他很肯定這面具是小邪的。原來那晚的書生刺客也是小邪所易容。得知這事,祈爾有些生氣,若非他現在在擔心小邪的安危,否則知道她易容扮刺客來戲弄自己,他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。

  但人皮面具上的刀痕看得他心驚,這些刀痕若再砍得深些,小邪的小命焉在?她一個人應付這麼多敵人,一定也受傷了,只是不知傷勢如何?

  既然這兒找不到線索,祈爾忙又趕回神鷹宮,一心希望小邪會回宮。

  但祈爾回到神鷹宮,卻遲遲沒見到小邪的人。

  此時,祈爾才明白,小邪她不會再回來了。從她踏出淩霄殿起,她就打主意要離開神鷹宮,離開他了。

  就算是決定要離開他,她對自己仍是放不下心,竟孤身奮力為他除去了刺客的威脅後才離開。

  他何德何能?竟能讓一名女子這般的為他,她是真心深愛自己的,愛得那麼深,讓他動容,也讓他羞愧痛苦,而他卻是狠心的傷害了她。

  月奴並沒有離開,事情既已東窗事發,憑神鷹宮的勢力,她又能逃到哪兒呢?她也不願躲躲藏藏過一輩子,索性留在怡情軒,等神鷹宮的人上門拘捕她。

  果然,鐵堂到怡情軒,將月奴帶回神鷹宮。

  再次面對祈爾,月奴仍是忍不住為他心動,經此一事,她對祈爾的恨也淡了,明白現在自己的生死全掌握在他手裡。

  月奴直言不諱的回答祈爾的問題,說到以失魂草控制黑鷹丁洪的心神時,丁洪聽了既慚愧又歉疚,也明白自己誤會了莫姑娘,便跪地要鷹主冶他罪。

  祈爾將所有的前因後果都弄清楚後,已是二更天了,時間這麼晚,要找人也要等明天了。

  “將月奴收押進大牢,派人將黃榮貴拿下,以共犯名義同樣打入大牢。藍鷹和鐵鷹留守神鷹宮;兀鷹負責調集探子,從京城往巫山的路上仔細查探小邪的消息,有任何消息就以雪鷹傳信通知我;灰鷹和黑鷹隨我趕往巫山。”

  祈爾一聲令下,整個神鷹宮都為小邪忙了起來。

  那一晚,祈爾根本無法入睡,滿腦子裡都是小邪的一顰一笑;身邊沒了她,竟是這般的孤寂冷清,他好想她,也好擔心她。

  再找到小邪時,他一定會試著告訴她自己的心意,縱使不說愛,他這輩子也少不了她了。

  隔天,他們往北走了整整四天,祈爾夜宿客棧時,便順道打聽小邪的消息,不過都沒有她的下落。

  而兀鷹也沒有消息傳來,看來,也是沒探聽到小邪的下落。

  祈爾愈來愈沒有耐心,也愈想愈心急,心急小邪的傷,心急她的安危!若要受苦,也該是他來承受,小邪無辜,怎能代他受苦呢?

  祈爾加快前往巫山的速度,他沒有心情休息停留,猜想小邪一定會回巫山上,那是她自小長大的家,有她的師父們在,她一定會回去的。

  他一定要找到小邪,自此後她就不只一個家,神鷹宮也會是她的家了。

  “真要這麼做嗎?”韓湘湘帶著哭聲問。

  郭傲心情沉重的點點頭。

  “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?這對小邪太殘忍了。”慕容侯搖搖頭,也是一臉的不贊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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