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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


  見到她,康麒安大手一揮,揮開了她的幫忙。

  “你……怎麼又……又是你,你為……什麼還不走……走呢?走啊,別留在我房……房裡,走……”嫌惡的表情像是看到惹人厭的蒼蠅般,急急想揮開。

  文依恬忍住心痛,陪著笑臉又上前扶住他。“你喝醉了,我扶你上床休息。”

  “上床,對,對,你這樣的女人只……只能用來上……上床的,上床!哈……”康麒安放聲譏笑著,佈滿血絲的眼睛不屑地看著文依恬,大力拉著她急走向臥室。

  他毫不客氣地將文依恬推到床上,人緊接著撲上她,粗魯地址開她的睡衣,沒有前戲,直接就是霸王硬上弓。

  文依恬沒有反抗,由著他將狂暴的怒氣發洩在自己身上,他的粗魯弄疼了她,但這身體上的痛卻比不上心中的痛。

  人說酒後吐真言,原來在他心中,她只是一個用來上床的女人,想到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,她無話可說。

  既然自己只能供他發洩精力,她就好好伺候他吧。

  狂野的激情又起,不過這回只有粗喘的氣息,和一顆顆受傷的眼淚。

  康麒安在頭痛欲裂的情形下醒來,頭疼的他不禁呻吟出聲,一個溫暖的毛巾適時蓋在他疼痛的額頭上,耳旁還響起了溫柔的聲音——

  “喝下解酒液,你會好過一點的。”接著一股帶著藥味的水滑入他喉裡,解了他的口乾舌燥,也讓他清醒了。睜開眼睛,印入眼裡的是一張溫柔笑臉。

  “醒了,好些了沒?”伸手要拿下他頭上的毛巾。

  看到文依恬,康麒安臉色很冷,拍去她伸來的手,自己拿下毛巾丟到她身上。

  “走開,我不想看到你!”

  文依恬瑟縮了下,很聽話地離開床邊,走到廚房端了碗肉片粥出來。

  “你肚子一定餓了,我做了粥,吃一些吧。”將粥端到康麒安面前。

  “拿走,我不想吃你做的東西!”康麒安仍是一臉寒冰地拒絕。

  “那我買東西回來給你吃好不好?你想吃什麼?”文依恬同樣是不變的笑臉面對康麒安。

  “滾開!看到你,我什麼都吃不下,滾!”康麒安瞪著文依恬趕她走。

  文依恬沒有辯白,她溫順地將粥放到一旁的櫃子上,說:“好,我出門不吵你了,你好好休息,晚上我再回來。”她舉步走向電梯。

  “站住,誰說你晚上可以回來的,滾出去後就不准再回來了,我不要你住在這裡!”康麒安不客氣地下逐客令。

  文依恬轉過身面對康麒安,對他的趕人無動於衷,她微笑回答:“你說過讓我在這兒住一個月的,現在才二十九天,所以我還能再住一天。好好休息,我出門了。”

  說完,她鎮靜地走向電梯,按鈕,電梯門打開,她走入按下鈕下樓,電梯門關上時,她隱約還能聽到康麒安生氣的咒駡聲。

  文依恬心碎地笑了,淚水直湧而下。

  她沒出大樓,就在百貨公司的中庭坐了一天,看著那棵熱鬧的聖誕樹,度過她的最後一個聖誕節。

  百貨公司十點打烊,她不敢太早回去,還在外面吹了好一會的夜風,近十二點才上褸。

  走入房裡,她看到康麒安坐在酒吧旁,手端著一杯酒,吧臺上已擺了兩個空酒瓶。

  文依恬輕輕一笑,走到他面前,故意諷刺他:“你借酒消愁可是為了我,我還真厲害呢!”

  康麒安重重放下酒杯,用力地捉住她的下巴兇惡地瞪著她,語氣不善:“你為什麼不滾得遠遠的別再來煩我?為什麼要像孤魂野鬼一樣纏住我呢?滾!”

  掙脫他的手,文依恬平靜回答:“明天我就走了,今晚我是來還你收留的人情。”她動手脫衣服,一件件衣服落地,直到她不著寸縷。

  “用身體來還債,你真當自己是妓女了!”康麒安撇撇嘴,冷凝不屑的神情。

  “那你要不要呢?”文依恬柔柔笑問。

  “既然你想還債,那今晚我就是你的恩客了。”康麒安冷肅著一張臉,抱起文依恬走向床,他是商人,喜歡交易。

  這一晚,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只有藉著身體去溝通人類最原始的語言。

  康麒安在玻璃窗前站了一上午,冷凝的臉孔顯示了他的心情惡劣,也讓他的辦公室安靜了一上午,沒人敢冒死進入。

  文依恬真會如言離開嗎?他嘴角升起一抹嘲諷,想到昨晚的“交易”,一個不知道廉恥的女人,怎會守信呢?

  不過這樣也好,她喜歡交易,那他們之間就只有交易,他不再趕她走,也不必費心安排她,擔心她受委屈,她可以留下,當他暖床的女人,符合她的身分。

  今晚他就和她說清楚,將規矩和利益說明白,他會高興有了個專屬的私人妓女。

  康麒安滿意地笑了,笑意凍人。

  在家裡的文依恬是慢慢地走過房裡的每一個角落,撫遍每一樣家具用品,留戀再三。

  她的所有衣服用品,她都打包交給清潔工處理掉,她想康麒安不會喜歡它們留在這房裡礙眼。廚房裡的瓶瓶罐罐還有冰箱裡的果菜她都處理了,將房子還原成她沒來之前的模樣。

  現在整個房子裡找不到一絲她待過的痕跡,很快的,她留在康麒安心中的痕跡也會由另一個女人抹去,她可以無牽無掛地離開了。

  將磁卡放在書桌上,文依恬再環視了房子一眼,抹去不小心落下的淚水,她搭上電梯,看著緩緩關上的電梯門。永別了,她口裡輕喃。

  電梯門關上的同時,她感覺到眼前一黑,電梯門在樓下打開時,裡面是空無一人……

  急促的腳步聲在醫院長廊響起,周書屹神色慌張地來到加護病房外。

  “情形怎麼樣了?”他問著守在外面神色憔悴的妻子。

  龔宜倩搖搖頭,伏在丈夫懷裡哭著:“醫生說……醫生說恬恬捱不過去了!”

  周書屹一震,抱著妻子,也只能默然無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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