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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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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每次有什麼危險,你頭一件事便是要趕我回京,今兒個怎麼不說了?」她調皮地問。 錯愕的他這才明白她的玩笑,亦不由得莞爾。 「不,這一次,我要你留下。」他堅定地道。 他的回答讓她雙頰頓時緋紅,一片呼吸急促。 要她留下? 什麼意思?是因為那次在迷蒙中的纏綿,覺得玷污了她的清白,便不再趕她走了嗎? 其實除了一個深吻,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,依然是有名無實的夫妻…… 但她喜歡他的回答,喜歡此時此刻,兩人間流動的那種曖昧的氣氛。 若離把絲線刺入絹綢,一針一線,仔細重複,看著一隻孤燕躍然成形,展翅飛舞的颯爽英姿。 她要繡一條汗巾,等到他得勝歸來,系在他的腰間。 燕羽,恰如她絹上這只雄燕,有咱桀驁的神采。 「拜見公主——」 副將李鐵的聲音忽然自門外傳來,使得若離心中一喜,針兒差點兒紮了手。 「李副將請進!」她迫切地道,迫切地想知道前線的戰況,想知道燕羽是否平安,他們何日能見面…… 「公主安好!」李鐵恭敬行禮。 「前方可有消息?」若離完全不管禮教,急忙追問。 「公主放心,將軍下與敵軍對戰,未傷分毫。昨兒個我們又截獲了敵軍糧草,相信過不了半個月,他們便會知難退兵。」 「真的?」她不由得露出笑容。「難怪將軍臨走前那樣自信,原來敵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」 當日還怕他太過輕敵,如今看來,行事沉穩的他早已成竹在胸。 「公主……」李鐵忽然欲言又止,似有難處。 「怎麼了?」 「雖說這一仗我方必勝,可是城中卻流言四起……」 「說什麼了?」她心中再次一緊。 「說將軍病未痊癒,早已病倒營中,敵方攻破穎州指日可待……」 若離大怒,「到底是誰在造謠?」 「公主,這不奇怪,每次打仗都會有奸細混入城內,或打探消息,或釋放流言——只不過這次因為瘟疫的緣故,老百姓成了驚弓之鳥,更容易相信他們的無稽之談罷了。」 「那該如何是好?」這仗暫時還沒打完,萬一民心真的騷動,亂了後方陣腳,後果不堪設想…… 「公主,屬下有個不情之請。」李鐵忽然支吾。 「說!」 「明兒個便宜是盂蘭節,公主不如到望月庵進香,與百姓一道散花修懺。到時候大夥兒看到公主神色自然,便知將軍勝利有望,民心自然安定下來。」 「這個法子好。」若離當即點頭,「是你想到的,還是將軍?」 「是屬下自作主張,請公主見諒……」 「李副將,你果然聰明過人,難怪在這一群副將之中,將軍是最賞識你了。」若離微笑。 「屬下不敢,只是……」 「怎麼了?」 「屬下聽聞公主有花粉症。」 花粉症!天啊,她一時興奮,居然忘了自己的毛病。 散花修懺,是指一邊抛灑花瓣,一邊祈神祝福,有驅邪避凶,超度亡靈之意,只是患有花粉症的她,又該如何面對鮮花四溢的場面? 「這個……不打緊的。」她沉默片刻,咬了咬唇,依舊微笑如常,「我那症狀時有時無,也不大嚴重,應該可以撐過去的。」 「屬下怕將軍怪罪……」李鐵仍在擔憂。 「怕什麼?一切有我呢!」她語氣堅定地道。 瘟疫她都無所謂,何況這小小的花粉症? 她不相信燕羽會怪罪李鐵,因為比起穎州城的百姓,她在他心中,實在微不足道。 這一杖打得並不艱難,從出征到得勝旭來,不過月餘。 但不知為何,燕羽卻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,仿佛心中多了一份牽掛,急著見到某個人。 那一晚在月下,一句「我要你留下」暴露了他的心情。 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這樣的話,除了病逝的父母,也從未對任何人有過如此的留戀。 為什麼會這樣?從前他不是一直想趕她走嗎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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