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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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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敬安王爺能證明,這府裡所有的下人也能證明。”美人巧笑地回答。 是呵,所有的人全都串通一氣,讓一具屍體在人間蒸發,她和常寬哥哥勢單力薄,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? 沈小意覺得自己錯得離譜。千不該萬不該去報什麼官,早知如此,乾脆捅戚瑜一刀,還爽快些…… 對了,刀傷! 昨夜,她曾刺了他一刀!證詞可以胡編,傷口可不會這麼快就癒合了吧? “對不起,我還有一條線索!”她牙一咬,豁出去了。 “你還有什麼線索?”戚瑜斜睨她,一副看好戲的模樣。 “昨夜,我傷了兇手,他背上應該有刀傷。” “哦?”他挑眉道:“倘若我沒有呢?” “那我就承認自己是故意誣陷你。”沈小意咬唇笞。 “好!” “刷”的一下,衣衫當眾撕開,他光潔的背脊呈現在眾人眼前。 沈小意只覺得“嗡”的一聲,腦袋被炸開一般,化為一片空白。 沒有,什麼也沒有。 別說刀傷,就是一顆痣,都沒有…… 他的背脊像玉一般,散發溫和的凝脂光芒,完美無瑕。 常寬走了,沒有帶她一起。 他是不會扔下她不管的,可是,當她當眾承認自己是誣衊戚瑜的時候,他還能說什麼呢? “她是我府裡的丫鬟,簽了契約的,不能說走就走。”戚瑜宣示道。 理虧的她,只能留下。愛莫能肋的常寬,歎了口氣便離開了。 留下來,大概只有一死了吧? 沈小意站在書房裡,腰椎直立,卻帶著一顆必死的心。 她明自,戚瑜要她留下,只是為了折磨她,或者,親手殺了她 咿呀—— 書房的門終於被推開,她在午夜的薄涼之中,看到了最不想面對的人。 兩人相對,撕下偽裝,久久無語。 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戚瑜串先打破沉默。 “薩蘭的確死了,對嗎?”她不答,反而質問他,“你把她的屍體弄到哪兒去了?” 他坐下,半晌徐徐道:“地窖裡。” 沈小意一陣寒顫,痛恨自己與一個惡魔朝夕相處這麼久。居然沒有識破他的真面目,甚至還對他產生了側隱之心…… “你為什麼要殺她?”眼淚止不住流下來,害死那樣一個美麗的女子,他怎麼忍心?“薩蘭很喜歡你!她向我借金簪、穿漢服,就是為了融入這裡,以便能夠親近你!你如果討厭她,送她出府好了,為什麼要殺了她?” 身子不斷激顫,語調益加激昂,她真恨不得再給這個惡魔一刀,為喪生的無數女子報仇。 “為什麼殺她?”戚瑜淡淡一笑,“既然你認定我是兇手,不如你來告訴我,為什麼要殺她!” “我就是不明白、不明白!”她大叫道。 “對啊,我其實沒有殺她的動機,為什麼你執意認定是我?”戚瑜換了嚴肅神情,凝視她。 “因為我看見了……”昨夜的一切歷歷在目,她死都無法忘記。 “有時候,看見的,未必是你所想的那樣。”他話中有話地道。 “難道我瞎了?我瘋了?”沈小意忽然大笑起來,“對啊,你是希望我瘋了,所以找敬安王爺演了那出戲,找人假扮薩蘭,讓所有人都以為我瘋了——” 大庭廣眾之下,洋洋自得的他,此刻卻完全變了一副模樣,沒有笑意,沒有逃脫罪責的僥倖,只是一副哀戚的面孔,似乎無限傷心感慨…… “別裝了,這裡沒別人!”沈小意繼續罵,“你可以高興了,你贏了!只是我擔心你是否睡得安穩,你作夢的時候,難道不會夢見那些死去女子的臉?那些蒼白的臉,我只看過一次,就覺得害怕……你殺了她們,難道沒有半點感覺?” 他凝眉,不語。 害怕?的確。他從來不敢回憶那些茵茵碧草中掩藏的屍體,還有被湖水滌蕩的長髮,水草似地飄拂著…… “她們那麼美麗,你不去親近,反而殺了她們……”沈小意的淚水再次滑落,“為什麼?呵,我想我懂了。還記得薩蘭一直在等你去親近她,可你偏偏疏遠她,你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殘疾吧?” 戚瑜一怔,猛地抬眸。 “我說中了?”她諷笑,“那就一定是有了,見到美人不動情,肯定是身有殘缺吧!” 他不語,死一般可怕的沉默著。 “你想得到她們,偏偏心有餘而力不足,所以你苦惱、不甘,無從宣洩,於是你殺了她們,看著她們在你身下痛苦地死去,就像是變態地佔有了她們,唯有這樣你才有快感,才能得到滿足!” “是嗎?”他苦澀一笑,緩緩地向她靠近,“你真的這麼想?” “你想幹什麼?”她不禁害怕地退後,“你要是過來,我就對你不客氣!” “好啊,”戚瑜似乎無所畏懼,“反正我是殺人兇手,什麼事幹不出來?你說我有男人的缺陷,我大可現在就向你證明……” 這個惡魔,他在說什麼?證明什麼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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