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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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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日正當中,戚瑜從商鋪回來,到書房算賬,沈小意早等待在那兒,很想知道要如何當這個貼身丫鬟。 只見戚瑜匆匆步入屋內,外衣一甩,旁若無人地坐到桌後,抖開案卷,似乎當她不存在。 「呃……」沈小意故意咳嗽一聲,「爺兒,要不要更衣?」 「衣服我不是已經脫了嗎?」他頭也沒抬地回道。 「茶呢?我替您去沏茶吧!」她殷勤地上前,甜甜微笑。 「這不是擺著嗎?」戚瑜指了指阿四早已備好的茶水點心。 「那……我替您磨墨?」 「你知道我喜歡的墨色是濃是淡?」他眉一蹙,似乎嫌她太囉唆,抬頭看她。 「不知道……」只得老老實實回答。 「那就別多管閒事。」他再次伏首,不搭理她。 「爺兒!」沈小意不甘心被當成空氣,再次叫喚。 戚瑜剛拿起一本賬冊,這時不由得重重放下。 「你知道這房裡本來養了一隻鸚鵡嗎?」他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句。 不解他怎麼會沒來由的提起這個話題,不過她還是配合的問下去,「那它現在呢?」 「被我叫人給宰了!是四年前還是三年前呢?我有些不記得了。」戚瑜陰沉一笑。 「什麼?」沈小意嚇得跳起來,「為……為什麼啊?」 鸚鵡這麼可愛,他怎能下此毒手?哼,魔鬼! 「因為它太聒噪,就像你現在一樣!」他看好戲似地瞧著她。 原來是嫌她太吵?直說嘛,幹麼拐彎抹角嚇唬人? 「爺兒,我只是想知道……」她抿抿嘴,忍不住道:「當你的貼身丫鬟到底需要做什麼?」 「哦?」他眉一挑,「你覺得呢?」 「我原以為是讓我天天跟著你,可是你早出午歸,晚上又出去應酬,一天有一大半時間都碰不到面;我原以為要替你梳洗更衣,可阿四哥都搶著做光了,甚至你寧可自己動手……剩下呢?我還能夠幹什麼?茶不用端,墨也不用磨……傻站在這兒,我真的很無聊。」她抱怨道。 「對啊,我就是要你傻站著。」戚瑜卻如此回答。 「什麼?」她高聲喊。 「就這樣,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,沒吩咐的時候你就傻站著,當我的貼身丫鬟只要這樣就合格,你不必想太多。」他冷酷地解釋,「還有,我讓你說話的時候你才能說,平時少開口,更不許嘮叨個沒完!」 他的生活起居有阿四一個照料其實就足夠了,但他也不能將他人的事務指派給她做,這樣要她做他的貼身丫鬟也沒意義了,何況那些差事被她搶的人,搞不好還會以為她是搶他們的飯碗,故意找她麻煩。 就這樣讓她在身邊傻站著吧,反正留她下來也並非為了幹活。 「爺兒,你是在開玩笑吧?」沈小意大叫。沒錯,一定是這樣,他恨她打碎花瓶,才想出這個法子來折磨她,讓她坐立難安,甚至難過得去死。 天哪,或許他那些前妻不是被他直接殺掉,而是被他利用心理戰術殺人於無形地幹掉……太可怕了,她早該料到。 「怎麼不說話了?」他見她良久無聲,反過來主動問她。 「爺兒不是不讓我開口嗎?」她懶懶地回答。 「好吧,」他似乎突然發了善心,「倘若你覺得無聊,不如幫我把那些畫拿出去曬曬吧。」 「畫?曬?」為什麼? 「那些畫堆了一整個春天,都快發黴了,拿出去曬曬太陽,以免長蟲。」這一回,戚瑜倒是耐心解答。 「喔。」她有氣無力地站起來,清理書架。 說真的,她對琴棋書畫這類玩意一向沒興趣,她姊姊倒是出了名的才女,可惜耳濡目染下,她也沒從姊姊那兒學到一點皮毛。 「你小心點,」戚瑜看她將畫卷直接往地上扔,提醒道:「那些都很貴,賣了你都賠不起!」 「這些很貴?」沈小意看看地上那堆破紙,有些已經被蟲蛀個大洞,她不由得詫異地瞪大眼睛。 「名家手筆,年代久遠,你說貴不貴?」他被她的表情逗笑了。 「古董?」她再無知,也知道古董很值錢。 等等,那假如她弄壞一、兩幅,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變臉? 哈,她就等著他動手,給她發作的理由。 「爺兒,你最喜歡哪一幅?」腦中主意成形,她假惺惺地問。 「左側第三格,紅軸的那幅。」他不察她的詭計,順口回答。 「哦?這一幅有什麼特別嗎?」她連忙取下來,攤開來觀賞。 說實在的,她看不出這畫有什麼價值?只是一朵清蓮孤傲地開著,未著色,只用墨暈染,背景留白,倒像是未完成的畫作。 「這是……」他語氣停頓了下,「昌平郡主所繪……」 他死去的元配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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