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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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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又沒有花粉症,怕什麼?」她執意施行自己的計劃。答案就在眼前,呼之欲出,為何要放棄? 「奶娘,你是我今生最敬重的人,不要逼我……」魏明倫低啞道。 「為了阿茹,為了雪兒,我不得不這樣做。」她此刻心裡滿是怒火,替親如女兒的亡靈不平。 她不甘心親手哺乳的寶貝付出生命的代價,卻只換來心上人的移情別戀。魏明倫今生唯一能做的事,就是永遠地哀悼與悲愴,不該再有別的念頭。 「為了這個身份不明的月女,你居然這樣對我?」慧益含淚控訴,「因為她與嫣公主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嗎?你變了,真的變了……」 魏明倫怔住,一時間無言以對。 「好香啊!」正在兩人對峙之間,月女卻不知何時已經自行摸索到涼亭中,拿起一片花瓣輕嗅,「嬤嬤,這就是夜曇嗎?」 「不——」魏明倫在回眸之際,感到巨大的恐懼把他吞沒,一如當年在懸崖邊上看見那個倒頭墜落的女子。 他一個箭步沖到亭內,一把將那花辦從月女手中奪過,連同整盤芬芳,擲得遠遠的,隨風四散。 「沒事吧?」他擁抱著月女,心急如焚地打量著她,「哪兒不舒服?」 「沒事啊,」月女一臉懵懂,「是公子嗎?你怎麼了?」 「那花兒,會讓你感到窒息嗎?」他擔憂地繼續追問。 「花兒很香,怎麼會窒息呢?」月女天真地笑了。 這回答讓他頓時放下心來,卻帶來一陣悵然若失。 沒有花粉症……這說明,眼前的她不是嫣兒? 他盼望的奇跡,終究沒有出現。 她的眼睛並非完全失明,在豔陽之下,可以看到一點模糊的影子。 憑藉這點模糊的影子,她沿著綠牆徐行,來到事先約好的地點,看見吳大早已等在那裡。 「公主——」吳大見了她,垂首恭敬道。 「先生不必多禮,當心隔牆有耳。」魏明嫣低聲提醒。 「是。」吳大道:「我已藉口回鄉修建祠堂,因路途遙遠,暫不帶女兒同行,明兒個一早啟程。公主可有什麼話要我帶給皇上?」 「先生身為宮廷樂師,如今卻要深入敵後,承擔危險,真是辛苦你了。」 「公主千萬別這麼說,要論危險,無人能比公主。」吳大擔憂,「我這一去,剩公主留在此地,實在不能讓人放心。」 「魏明倫不會對我怎樣的,」她淡淡一笑,「就憑這張臉。」 憶起當年他對雪姬的態度,她就知道,與嫣公主酷似的「月女」絕對讓他無法痛下毒手。 「公主打算下一步如何行事?」吳大問。 「找個與他獨處的時機,殺了他。」驚天動地的決定,卻用平緩的語氣道出。 沒錯,殺了他,這是她此行唯一的目的。 她不是什麼月女,不是善良單純的歌女,她,是還魂復仇的鬼。 那一天,她落入山崖,幸得樹枝牽絆,留下一條性命回到宮中。皇兄之所以隱瞞她還活著的事實,是因她身懷另一個巨大的秘密,恥于面對世人。 她被皇兄送到行宮療養,一年前才稍稍恢復康復。而行動自如後,她做的第一件事,便是立志替皇兄奪回江山。 她扮作歌女,在洛水之上與仇人相遇,故作素未謀面,一切只為行刺的目的。 這三年來,霽朝已不知派了多少刺客前來冉國索取魏明倫的性命,卻都失敗身亡。他身懷武功,且護衛周全,想接近他並非一件易事。 她知道,唯有自己親自出馬,才有勝算的把握。因為,處於內疚,即使他識破她真正的身份,也不會對她怎樣。 但就這張面孔,就能讓他怔愣好一陣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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