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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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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既生氣又傷心,端詳了他良久,那條觸目驚心的疤讓她再也忍不住心中愧意,櫻唇輕輕湊上前,吻住了他的傷處…… 一寸,又一寸,她吻他被利刃割破的肌膚,仿佛希望自己的唇是治傷的靈藥,能讓那疤痕平復。 他的傷處被她吻得癢癢的,一顆心霎時燃起了熊熊烈焰,他忽然深吸一口氣,將她壓倒在石榻上。 “小荷,你的身子好涼。”他難過地道。 不僅身子,就連她的唇也是那樣涼如冰雪,再觸到了她滾燙的額,使他萬分擔憂。 “不行,我得帶你去看大夫。”如果再在這石榻上過一夜,他不敢想像她會怎樣。 “我不去,”她搖頭,“我哪兒也不去,鷹哥哥,就讓我待在這兒……待在你懷裡……抱我,抱緊我……” 雖然意識模糊,但她仍舊明白,這兒是牢獄,他們是出不去的。 她這一句話讓他先前的一點兒自製力徹底崩潰,顧不得想許多,他解下身上的袍子裹住她。 “冷,好冷……”袍子沒能滿足她,她發現了一樣更能取暖的東西──他赤裸的胸膛。 於是她像小鳥一樣,拚命往那溫暖處鑽,鑽進他的胸懷深處。 “小荷,小荷,你不要這樣……”鐵鷹自認是正人君子,可也禁不起戀人如此誘人的折磨,想阻止她,卻因為太過寵溺她,無法阻止。 最後只能任由她主導自己的身體,與她一同跌入甜蜜又痛苦的深淵…… 月亮漸漸消失不見,拂曉時分,文妲才醒過來。 她感到昨夜高燒的額頭已經變涼了,全身浸在汗珠裡,那汗珠,也是清涼的。 她的病好了? 沒有看大夫,高燒如何退去的? 很快的,她便發現了答案──鐵鷹正覆在她的身上,充當她的暖被,而她雪白的胸脯,正緊貼著他赤裸的胸膛,沒有一絲阻擋…… “小荷,你醒了?”他似乎整夜沒闔眼,一見她睜開雙眸,立刻關切地問道:“覺得好點了嗎?” 距離這麼近,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被漫漫長夜折磨得發黑的眼圈。 這不是夢嗎? 她一直以為這是自己在病重時作的一個迷夢──夢見他原諒了自己,前來探望自己……怎麼,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?! 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她一驚,驟然清醒。 “小荷,你又在跟我玩什麼遊戲?”鐵鷹一怔,苦笑道。 “你……”她猛地側過頭去看牢門處,確定那裡仍舊被緊鎖時才舒了一口氣。 “放心好了,我已經告訴外面的侍衛,我奉皇命要夜審惠妃,叫他們不要擅入。一鐵鷹明白她在擔心什麼。 “我們……我們就這樣過了一夜?”半晌無語後,她遲疑地問。 “你說呢?”他沒有正面回答,只反問道。 “我……”文妲羞怯地挪了挪身子,卻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下體。 天啊,他下面硬硬的,正昂揚而立…… 他就這樣呆呆地擁著她,讓她獨自入眠,自己卻什麼也沒有做?他怎麼受得了啊…… 他是一個男人,這樣煎熬一夜,一定很傷身吧? 她有些被嚇傻,不敢再動一下。 “放心吧,我沒有毀你清白。”他再次回答她心中所想。 文妲更加害羞,輕輕抽離自己的身子,披上衣衫。 他則很知趣地退了開,與她保持昔日疏遠的距離。 “你怎麼忽然想起來這看我了?”不敢看他的臉,她只垂眉問:“皇上派你來的?” “因為我昨天見到了三個人。”他靜靜地凝視她。 “什麼人?”文妲一愣。 “一家三口,丈夫姓柳,彈得一手好琴;妻子閨名中有一個雪字,曾經是譽滿南周的美人;他們的孩子,患有先天哮喘,曾經有人以為他突然發病而亡,其實他還活得好好的,跟父母親在荷花池畔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。” 她心中一顫,自然明白他在說什麼。 “近日我托南敬王幫我賣掉一間空宅,誰料這宅中竟還有人居住,我連夜趕往那兒一探究竟,發現了這個驚天的大秘密,”鐵鷹輕歎,“淑妃娘娘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,她說是你救了他們,助他們逃出宮外,還給他們安排了那樣一個幽靜美麗的棲身之處。” “淑妃誤會了,其實這一切是皇上的主意。”文妲微聲道。 “什麼?皇上?”他愕然。 “否則我怎麼會那麼大膽把他們偷運出宮?又怎麼會選擇行宮所在的陵州,正大光明地供他們一家三口棲身?”她努力裝出平淡語調,“因為皇上本就不想讓他們死,念在與淑妃夫妻多年的份上,捨不得讓她死,即使她做出了那樣的大逆之事。” 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鐵鷹仍在震驚中。 “當然是真的,所以你們不必把我想像得那樣好心。”她擺出昔日的冷酷面孔,冷冷一笑。 望著她風雲多變的表情,這一次他沒有再被她騙到。 “為什麼你總是這樣?”他逼近一步,“為什麼你總要裝出一副壞心腸?小荷,你到底在隱藏什麼?你知不知道,這樣會讓我很心疼?” 心疼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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