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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


  “原來如此。這麼說,上次你是在敷衍我?”所以讓他喝了留有缺憾的酒。

  “不……”玉玄忽然搖頭,“這是我第一次為人煮這樣的酒,這是娘親教我的秘方,就連我父親也不曾嘗過。”

  第一次?他是唯一的一個嗎?

  魏明揚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,激動直入心間,有種跋山涉水終於到達山巔的感動。

  終於,她終於愛上他了!為了這一天,他等了多久時日,付出了多少代價,連他自己都算不清……他們的愛情,就像這青梅,新鮮時苦澀,唯有經過長久的泡制,才會十全十美。

  一見鍾情誰不希望?然而,世上又有多少人能這樣幸運?像他們這樣經歷誤會與磨合之後終於廝守,才更顯得彌足珍貴。

  “好喝嗎?”見他沉思良久,玉玄擔心地問。

  “想知道?”他邪笑,故意問道。

  “想啊。”

  “那就親自嘗嘗吧!”他飲入一口甘醇,忽然托起她的下巴,將那酒灌入她的櫻唇。

  她先是一驚,掙扎了一會兒,沒多久卻沉淪在他的懷中,主動攀上他的肩,迷醉在酒的熱烈與他的激吻中。

  他喘息著,猛地站起來,將她一把抱起,直上床榻。

  “揚,不要啊……”她在他耳邊低喃,“大白天的,太監還在外面守著呢。”

  “朕的地方,有誰敢說三道四?”他笑,深深地將她壓在身下,柔聲道,“乖乖的……”

  玉玄只得閉上雙眼。

  自從兩人坦誠相待後,夜夜笙歌還不夠,他還要這樣突然襲擊……呵,真是不知疲倦。

  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,像菱角一般紅潤,承接他的深吻。

  他喘息著,汗水從額上滴下,濡濕了兩人的肌膚,使得這份糾纏變得更加粘膩。

  然而就在兩人要更進一步親昵的時候,魏明揚忽然面色蒼白,身子虛脫得倒在她的枕側。

  “揚,你怎麼了?”頃刻之間,他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,“好疼……”

  “哪兒疼?”她連忙撫摸他的腹部,輕輕一按。

  就在這瞬間,他發出一聲痛苦的長吟,昏死過去。

  “回太后,皇上是中毒了。”太醫回復。整個朝陽宮一陣肅然,太后面色凝重地坐在榻前,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寶貝兒子。所有侍從一動也不敢動,如石雕木人般矗立。

  玉玄愣在一旁,焦急與心疼湧入心中,一絲不詳預感煩憂心頭。“什麼毒?”太后威嚴發問。

  “毒是劇毒,所幸分量很輕,不至於危害姓名,皇上已經轉危為安,還請太后安心。”

  “毒從何來?”“這……”太醫霎時難以啟齒,只偷瞄了玉玄一眼,“說啊!”太后一喝。

  “剛才微臣用銀針在飯菜裡試了試,針尖果然變黑了……”

  玉玄驚詫得睜大了雙眸。

  菜中有毒?不可能啊!這,這都是她親手準備的……“來人,傳御林軍!”太后厲聲嚷道:“將近日禦膳房當值之人,一律斬首!”

  “太后,不可啊!”一聽此言,太醫連忙求情,“總得查明原因,再問罪不遲啊!”

  “母后……”玉玄知道自己不出聲是不行了,攸的跪下,“不關禦膳房的事,近日的飯菜……是臣妾所做。”

  “你?”太后斜睨著她,“臣妾也不知毒從何來……”玉玄咬唇,感到對方的目光似利箭般,要射穿她的心。

  太后不語,只掃視一眼四周侍從,冷冷的道:“哀家有話要對玄妃說,你們退下。”

  一群人立刻戰戰兢兢退於殿外,除了榻上昏迷不醒的魏明揚斷斷續續發出輕微呼吸外,四周一片寂靜,如死穴一般駭人。

  “玄妃,你知道哀家一向喜歡你,當初覺得你為人直率,與眾不同,所以就算你入宮後與皇上多有間隙,哀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從不過問。”太后盯著她,態度是前所未有的冷漠。

  “是,臣妾明白,母后待我不薄。”玉玄垂下雙眸,不敢與之對視。因為心中有鬼,所以膽怯。

  “兒子喜歡誰,做母親的本不應該干涉,可你也太過分了,讓哀家不得不管!”太后忽然一拍案幾,怒喝。

  “臣妾不懂母后的意思……”她身子一顫。

  “哀家問你,這毒,是誰下的?”

  “臣妾真的不知……”她感到百口莫辯。

  “你不知?那麼上次冒牌公主行刺皇上的事,你也不知?”

  太后問到關鍵點。她頓時啞口無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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