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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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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哼!自從孟家閨女來帶頤春園,你就魂不守舍,下了朝連禦書房也不去就直奔這兒,想見她又不敢見,天天在花園裡徘徊,希望能遇到她——哀家有沒有說錯?」 「母后知道就行了,何必說破?」魏明揚臉上一陣通紅,找了個地方坐下,假裝飲茶。 「三年前,皇上從揚州回來,天天跟哀家提起那個紮草賣身的小女孩,哀家就知道皇上心思不對。」太后搖頭笑道:「後來打聽到她是孟學士遺棄在外的女兒,皇上氣得險些要滅了孟學士九族,要不是哀家好勸歹勸,皇上險些就成暴君了!」 「他拋妻棄女,本就不對!」憶起往事,他仍舊忿恨難平,「幸好他迷途知返,最後還是把玉玄接了回來,否則朕真滅他九族!」 「哀家真不明白,天底下漂亮女子多得是,皇上為何偏偏對孟家千金情有獨鍾?」 「她不是普通女孩,當初她紮草賣身時數的話,朕一直記得——朕從沒遇到這樣的女子。」回憶之中,俊顏浮現甜蜜。 所以此次與她重逢,他故意逗弄她,不擇手段,就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小男孩,唯有用頑劣的方法引起她的注意。 「所以……皇上決定了?」太后從旁試探。 「朕要娶她為後。」魏明揚凝眸,語氣堅定。 「皇上喜歡人家,也得問問人家的意思。」太后好心提醒。 他滿臉自信。「天下有不想當皇后的女子嗎?」 「可聽說,她傾慕明倫。」 魏明揚怔住。 「怎麼,忘了?哀家不是對皇上說過了嗎?」 「他們兩人從無交集,所謂的傾慕,想必是那日與大哥初遇,見大哥彬彬有禮,一時動了芳心。再說大哥名滿天下,一表人才,教人傾慕也是正常。」若那日他不拿石子擲她、不拿話逗她,也許他們兩人現在不會是這般光景。 能怨誰呢?都怪他不夠鎮定,胡亂出招,反而惹怒了她。 「以哀家看來,她傾慕明倫,恐怕另有原因。」太后思忖道。 「哦?」什麼原因?一個是自幼在外的可憐女,一個是坐鎮朝堂的網頁,素不相識,從未謀面,能有什麼曖昧? 「哀家覺得先去問問明倫的心意,若他二人真的曾經相識,那就不好辦了。」太后歎道:「明倫命苦,從小沒了爹娘,身為先帝養子,頭銜好聽,差事卻苦。皇上繼位後他盡力輔佐,日夜操勞,不管他們人不認識,都得問過他。」 「朕明白。」魏明揚頷首。 他本以為請母后主事,邀請諸家千金前來頤春園一聚,便可以順理成章娶到思念之人,沒料到卻出岔子,不由得感到一絲疼痛在額間作祟。 「大哥安好?」 亭閣面湖,輕風拂面,魏明揚轉身看著眼前的紫袍王冠公子,感慨天底下竟有這等出塵優雅之人。 雖然同為男子,他仍忍不住暗自讚歎大哥的俊美,且自幼就心生佩服。 「理當臣子給皇上請安。」魏明倫施禮敬道。 「大哥,你我兄弟不要如此拘禮,我登基前不都說好了嗎?從此往後,我仍叫你大哥,你還是稱我為二弟。「 他並不希望從小到大的親昵稱呼因為他的一統天下而有所改變,所謂朝權易控,親情難得,他盼著一家人還像小時候那般親密無間。 「大哥,自從你搬出宮去,燕羽鎮守邊關之後,我總是夢見小時候跟你們一起玩耍的情景……」魏明揚忽然心有所感,「不知道什麼時候,咱們三人才能得聚。」 奇怪,明明自幼感情摯深,可越大越顯得疏離,不僅大哥,就連他視若親兄弟的伴讀燕羽,也離他遠去。 到底是什麼在作祟? 「二弟初登大寶,要以天下大局為重,無論是為臣在宮外操持,還是燕將軍鎮守邊關,都是為了社稷著想,希望能輔助二弟成為一代明君。所以,你又何必傷春悲秋?」魏明倫動之以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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