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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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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她把邢徹逼到盡頭,他不可能會承認自己真正的感情,把狗逼急了狗會跳牆,這個邢徹就是欠人逼。 她這個好朋友很夠意思吧?哼,他用一輩子來報答她也不夠。 真的是好心沒好報,可惡,她的耳朵痛死了! 藍可燦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,為了什麼她也說不上來,整個人恍恍惚惚,白禦齊說了半天,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,連她的手被他拉著她也沒知覺。 直到手指上的亮光一閃,她才發現那足以奪走所有女人心智的閃亮鑽戒正戴在她手上。 「這、這是幾克拉的啊?」這不是她最想要的東西嗎?藍可燦傻眼了。 「送你的。」他欣賞著她雪白的纖指,只覺得那鑽戒的功用就是為了襯托她的。 「求婚鑽戒嗎?」她一驚,那戒指像會燙人似的,卻怎麼拔也拔不下來。「對不起,我不能接受。我……馬上拔下來還你……奇怪,怎麼拔不下來?」 「為什麼不接受我?」她拔得用力,他看得傷心。「這幾天來的相處不愉快嗎?還是我不夠好?如果你還沒有心理準備也沒關係,我會等你的。」 「你很好,你真的很好,比我遇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好,可是我心裡已經有一個人了,我到現在還是沒辦法忘記他,我很努力了,真的。」藍可燦著急地解釋著。 他受傷的眸子讓她很不忍心,可是她到現在還沒破解暗示,說得愈多他受的傷也會愈深。 「我可以等你忘了他。」他仍不死心。 「等?要等多久?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忘記他,喜歡這種東西也許消失得很快,而愛呢?一旦愛上了一個人,就可能得花一輩子去遺忘。我並不討厭你,但說實話我對你也沒那個感覺,雖然這種話很殘忍,但長痛不如短痛,還是早一點說的好。」 「是嗎?你連拒絕的話都講得好坦白,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。」暗下眸光他歎了一口氣,原來愛情真的像人所說的,既甜蜜又痛苦。 「當好朋友好嗎?我想我們一定可以當很好的朋友的。」戒指還是拔不下來,她宣告放棄。 「好朋友?那也不錯。」他唯一的優點就是單純容易滿足,被甩了還會替對方著想。「那你現在該怎麼辦?萬一你等不到他呢?那個男人也真是不長眼,像你這麼好的女人竟不懂得好好珍惜。」 「喂,鑽戒拔不下來了怎麼辦?」心思全放在戒指上頭的她完全沒在聽他說話。 嗚……鑽石好美、好美,她真是傻瓜!呆子! 「沒關係,你就戴著吧,反正我也沒有別人可以送。」有點沮喪、又有點開心,這種心情矛盾極了。 不論有多少人在看他他也不管,他這輩子唯一一次這麼丟臉,就是為了告訴她一句話。 可惡,新娘禮服做得這麼蓬幹嘛?是為了避免女人像他一樣在婚禮上落跑嗎?簡直寸步難行,可惡透頂。 「啪喳」一聲,他用力撕破裙擺,蓬蓬裙轉眼開了高又,兩條腿涼颼颼的他也不管,愛的動力催促著他一路往前狂奔。 終於跑到她家門口了,邢徹大氣也不喘,掄起拳頭就對著她的大門猛敲。 那敲門聲是那麼急促,一聲一聲像敲擊在她的心坎上似的,嚇了一大跳的藍可燦從椅上彈起。 「誰呀?是來尋仇的?」手可是肉做的耶,敲那麼大力不會痛嗎?白禦齊遲鈍地問著藍可燦。 「是他,一定是他。」她有預感! 心臟跳動得劇烈,幾乎要從嘴巴蹦出,腦袋有些暈眩,雙頰因期待而火熱一片,她緩慢地一步一步走向門口。 手轉動著門把,心就懸在那裡,她覺得喉頭有點乾涸,她的手彷佛開始顫抖,他要跟她說什麼?她該怎麼回對他? 門被邢徹用力推開,她的豔容正怔怔地看著他,看著他氣喘吁吁的狼狽模樣,他的眸子擒住她的,有把絢爛的火焰在眸心裡閃爍著,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麼想念這個女人。 腦中一片空白,在看到他時,她根本說不出話來,有誰在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戴上輕飄飄的頭紗,被著長及腰部的髻發,嘴唇塗上比她平常搽的還紅的口紅,甚至撲了粉、上了眼影,還能鎮定如常的? 仔細往下瞄,她看到那髒兮兮的裙擺裡那修長的美腿,上面的腿毛還在。 「這是整人大爆笑嗎?」藍可燦再也忍不住了,笑聲一從嘴邊逸出就無法停止,笑得眼淚都飄出來了。 「別管那些了。」邢徹氣極敗壞,為了對她說一句話,他衝動地跑到她家來,他早預料到她會笑他,可他才不管! 藍可燦笑到肚子痛。「是誰這麼天才,把你打扮成這樣?噗——」 誰能忍得住?這件禮服還是合身的呢!連眉毛也修了,而他此時的惱怒看起來也像女人的嬌嗔似的。 這、這、這是本世紀她看過最好笑的事了。 「我、愛、你!」他一個字一個字清楚地吼著,這女人真是太過分了,他都敢穿這樣來找她了,就不能看在他豁出去的分上少笑一點嗎? 笑聲頓時歇住,她以為她聽錯了,剛才他說了什麼?他是不是說了「我愛你」? 嗚……她好想哭好想哭,從來沒有一句話讓她那麼感動,像吃了哇沙米一樣,瞬間熱氣就湧上了眼眶,那麼簡單的三個字竟讓她幾乎忘了等待的辛苦,竟然會讓她的腦袋空白了一下,咦,這腦袋空白的感覺好熟悉! 瞬間她的腦海裡跳出了一個畫面,是邢徹的臉。他說:只要你打從心裡想說真心話,那暗示自然就會破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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