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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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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算了、算了。」左右夾攻,他投降了。「隨便你們了。」 聞言,邢君令和夕飛開心的互相擊掌。得逞了,得逞了! 婚禮怎麼還不快點開始?內心不斷咆哮著,此時的邢徹真恨不得死掉算了。 奇怪的是他倆的出現並沒造成眾人太大的震驚,因為正好「男」的俊、「女」的俏,天經地義,欣賞都來不及了,根本沒人發現兩人的性別錯亂,只有坐在椅子上的那兩個老人家感動到眼眶泛紅。 「君令兄哪,你兒子真的好美啊,我們家的夕飛實在太好運啦!」棠老爹激動地握著邢君令的手,興奮得無以復加。 「你女兒才是美男子呢!小時候那麼可愛,沒想到長大後竟然比男人瀟灑耶!」邢君令比任何人都開心。 他幾乎要以為他生的這個兒子有毛病了,老是把不婚掛在嘴上,存心急死他,幸好今天總算把這只難纏的鴨子給趕上架了。 「我們的老子怎麼不怕隔壁的人當他們是神經病?」走到紅毯的一半,聽到他們的對話,夕飛壓低了聲量說。 「什麼人生什麼兒子吧!」邢徹沒好氣地應著,腳底一滑險些被裙擺絆倒,這筆賬他記在棠夕飛頭上,定不饒她。 「你開心點好不好?臭著臉會讓我老子起疑的。」邢徹今天的情緒真易怒。哼!她又沒拿刀逼他,是他自己送上門的耶! 邢徹沒響應,事實上他已經氣得快無法控制自己了。忍,要忍!他提醒自己,這不過是宣告他即將自由的儀式,只要幾分鐘就過去了。 微抬頭環顧了偌大的禮堂,感覺到它莊嚴的氣息,在這裡有多少人完成他們的終身大事?有多少人在這裡許下了愛的宣言? 他們完成了一生所願,而他邢徹也將在這裡得到他想要的東西。一切都再清楚不過了,可是為什麼他胸口有些難受? 隨著愈來愈近的步伐,他開始感到失落,就這樣悶悶地壓著胸口,不能說也不能想。 「邢徹,你願意娶棠夕飛為妻,一輩子愛她、照顧她,不論是生病、殘廢都願意一直在她身邊嗎?」牧師看著夕飛,以為她就是邢徹,沒辦法,誰叫她穿著男裝就是這麼風流惆儻。 「願意,我願意。」隨便啦,當她是誰都好,對上牧師的眼,夕飛立刻回答,她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,身旁的刑徹一定是蠢蠢欲動了。 「那麼,棠夕飛,你願意嫁給邢徹為妻,一輩子愛他、照顧他,不論他生病、殘廢都、永遠在他身邊嗎?」這新娘美是美,可惜高大了點,眼大無神,看著他像沒焦距似的。 原來結婚就是這樣?這臺詞他聽過了幾次,每次聽每次都覺得荒謬可笑。為什麼現在牧師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,那些讓他無動於衷的字眼,卻字字鏗鏘有力地敲擊著他的心扉? 愛她、照顧她,她會永遠在他身邊,不論是病了、瘸了她都會愛著他,一輩子……這是一輩子的事,他腦中清楚的浮現藍可燦的臉蛋,她的笑靨跟著那些話在他腦裡不停的亂轉。 一輩子是多麼漫長的一條路,他陪著她,她也陪著他,就這麼共度一生,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! 夕飛見他怔怔的望著牧師,想到她即將看見他穿著婚紗落跑,又可以拿這件事當作一輩子的笑柄,心裡興奮得要命,趕緊用手肘頂頂邢徹。「喂,快說我願意。快啊!」 邢徹回神了,他看著夕飛,她的臉正與另一個女人重迭,終於他混亂的腦袋停止亂轉,愈來愈清明。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結婚是這麼神聖的一件事,正因為他已深深地愛上一個人。 「對不起,我不願意。」落下這句話,他轉頭往外跑。 不管家業、不管他那狐狸似的爸爸,他只想去一個地方,他只想見一個人,他只想對她說那句他從沒對任何女人說過的話,見到她之後,他將不再隱藏自己所有的心意,管她身邊有什麼人都阻擋不了他。 教堂裡驚呼聲四起:新娘落跑了! 看著那似火箭般逐漸消失的背影,棠夕飛聳聳肩,下一秒耳朵立刻被棠老爹拎起。 「你的新郎跑了沒去追就算了……」拎到他嘴邊大吼。「還一副事不幹己的模樣,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!」 「別吵啦!」她捂著耳朵。「他就想娶別人我有什麼辦法?你看他連穿著裙子都敢落跑了,可見他愛的是別的女人。」 「你竟然讓一個男人寧願穿裙子落跑也不娶你,你給我回家好好檢討!」棠爹氣呼呼地再拎起她的耳朵。 「是、是。」她隨口敷衍著,偷偷對邢君令眨了眨眼,邢君令投給她一個萬分感激的眼神,她心領神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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